五花八门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3779
威望:2393 點
金錢:418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31
|
第一章、大圣之血
天上会掉馅饼吗?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石钰站在夜店后门的巷子,抬头仰望着夜空,做出否定的答案,因为现在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滴鲜血、一片柳叶还有一只花瓶,最后竟然是要人命的——如意金箍棒!
“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三十三天。
南天门倒塌了,不是天宫玩拆迁重建,而是大地之魔一脚踩下,将天门踩成废墟。
片刻后,天界的霞光因为满天疾飞的法器而变成破碎的光斑。
不仅天宫兵将全部出现,连灵山神佛也一个不少,在玉皇大帝与如来的率领下,满天神佛面带惊惧之色,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唯一敌人。
这时,道佛两大领袖齐声下令,一场大战立刻拉开惨烈的序幕。
“杀——”
天门四大天王冲锋在前,托塔天王与十大神将紧随于后,哪吒与二郎神凌空下扑,而灵山的十八罗汉则从后杀出,十八件法器掀起最强的浪涛。
地魔见状,却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喷出一大口气,将四大天王吹成一片血雾,虽然在后面的李靖抢先放出宝塔,但宝塔却被魔气的余风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同一刹那,地魔凌空一扫,十八罗汉就有如巨浪之巅的小舟般,略一挣扎,他们就撞在一起,无数骨头撞断的刺耳声如鞭炮般响个不停。
而在上方,哪吒与二郎神看到地魔的一丝空隙,他们用尽全身法力,一枪一戟刺向地魔的天灵盖。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可地魔却连发丝也没有动一下,天界战力最强的两将却被震上半空。
地魔再次冷笑一声,那变长、变大的双手往左右一伸,就像抓住两只小鸡般,抓住哪吒与二郎神。
就在这一刻,灵山四大古佛从十八罗汉的血雾中光速杀出,这才是天界的真正杀招,四个佛家大手印如铺天盖地般,终于击穿地魔的护体法罩。
诸天神佛顿时心神一喜,不料地魔身躯一抖,又一层强大一倍的法罩瞬间透体而出,硬生生震散四个大手印;下一刹那,地魔两手一抡,哪吒与杨戤的身躯如炮弹般射向四大古佛。
几声闷哼同时响起,在以燃灯为首的四大古佛联手之下,虽然接住哪吒与二郎神,但六人却同时鲜血狂喷。
看似惊天动地的围杀瞬间惨败,玉帝与如来不由得脸色发白。
这时,地魔轻轻一抖手,悠然点燃一根人间的雪茄。
烟圈缓缓飘动,充斥着强烈的讥讽,地魔的眼神无怒无息,平静无比地道:“凡人有句话:”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连你们这些废物也敢自称神仙?
还不叫盘古出来,本座要再次与他决战。“玉帝的脸色已经发绿,如来则上前朗声回应道:“上神盘古为了创造一二界,已经化为三界万物。”
“什么?盘古死了!本座冲破封印只想与他一战,他却死了!”
听闻盘古已死,与浑沌同生的地魔没有一丝喜色,只有极度的愤怒:“好、好、好!既然他要创造无聊的三界,那本座就毁灭它!”
“地魔,浑沌已开,苍天为大,你休想逆天而行!”
万道佛光笼罩如来佛身,同一时间,道家三清凭空突现,天界与佛界的最强四人终于联手。
“凭你们几个无知小儿也想与本座斗?哈哈……”
地魔怒极而笑,又吐出一道讥讽的烟圈。
“地魔,那老夫等人呢?”
南天门的废墟突然再次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就见三道人影仿佛从虚无中走出来。
道家三清的师父鸿钧老祖竟然出现,而鸿钧老祖身边的两人虽然形貌陌生,但能与鸿钧老祖并肩而行,自然也非同小可。
惊喜的欢呼声顿时在天界回荡,即使活了上万年的神仙,也忍不住双目浮现崇拜的光芒。
“原来是你们这三个盘古的小跟班,本座还以为女娲会出现呢!”
相较于天界众神佛的欢呼声,地魔却失望地叹息一声,随即声调一冷,蔑视道:“也罢,本座刚冲破封印,就用你们活动一下筋骨吧!”
地魔的话音未落,无边黑雾已经强行笼罩住整个天界,然后地魔冲向七个最强的对手。
一声,黑雾内只响起一声巨响。
刹那,三十三天中回荡着地魔森冷的声音:“鸿钧小儿,十日之后,尔等等着化为尘埃吧!哈哈……”
只见黑雾迅速消失,如来四人虽然神色萎顿,但鸿钧三人则傲立原地。他们胜了,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打败地魔。
诸天神佛刚要欢呼出声,鸿钧老祖却苦笑道:“地魔刚冲破封印,法力还未完全恢复才会受伤败走,我等如今灵体受损,下次再也挡不住他。唉!难道三界逃不过此劫了吗?”
“鸿钧道兄,三界还有一线生机。”
圣洁的霞光从天而降,观音大士随侍在上古大神女娲身边,悠然出现。
虽然女娲娘娘在补天时法力大损,至今仍未回复,但即使是鸿钩也立刻很恭敬地迎上前。
此时,希望之光在万千神灵的眼中浮现。
女娲当先走向云霄宝殿,微笑道:“玉帝、如来,请随我来,有事商议。”
天界,过了一日后。
在女娲的带领下,诸天神佛杀向虚无天,要在地魔完全回复法力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再次封印。
天界突然间人去楼空,连普通仙女也飞向战场,当最后一缕烟云飘过残破的南天门刹那,一朵觔斗云从北天门疾飞而出,瞬间飞出天界。
“悟空,你这是要去哪里?”
茫茫虚空中,只见观音菩萨坐在九品莲台上拈花而笑,圣洁之美绝不在女娲之下。
觔斗云瞬间静止,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微微一眨,猛然怒斥道:“地魔,休得在老孙面前卖弄。”
“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可笑一群蠢货,以为这等小小计谋就能令本座上当。”
“观音”的外貌依然宝相庄严,但却口吐男声,一阵狂笑后,又用女声道:“本座喜欢你大闹天宫的胆色,怎么样?要不要投入本座的名下,让你做回纵横三界的美猴王?”
“妖孽,老孙如要自在,又何须投靠他人?”
孙悟空从耳中掏出如意金箍棒,迎风一晃,怒喝道:“既然被你这妖孽识破,正好了了老孙心愿,今日就会一会你!”
话音未落,孙悟空已经高高跃起,重重一棒打下,道:“呔,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面对诸天神佛,地魔连正眼也未看一下,但在如意金箍棒出现的刹那,他的双目却微微一缩,叹息道:“如此神兵在你这猴头手中,完全是浪费天地至宝,连百分之一的力量也没有发挥出来,可惜,真是可惜呀!”
电光石火间,如意金箍棒已经打到地魔的头顶上,可地魔手指一弹,孙悟空竟连人带棒倒飞而去。
“既然盘古已死,留你这块废石也无意思了,死吧!”
说着,地魔一拳打向孙悟空。
孙悟空竟然闪躲不开,十重魔气连续击打在他的胸前,随即孙悟空倒在浮云上。
下一刹那,孙悟空竟弹身而起,令地魔“咦”了一声,就隔空打出一拳。
“砰”的一声,虽然拳上只有一重劲气,但孙悟空的胸膛却凹下去,血箭激射而出。
地魔冷漠地松开拳头,不料孙悟空却又缓缓站起来,道:“痛快,真痛快,老孙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你这块石头还没有全废呀,有点意思。”
赞叹的意念令地魔的拳头更加巨大,“轰”的一声,劲气击中悟空的前胸,后背则凸出一个拳头的形状。
“妖孽,你打不死老孙,老孙要将你打成肉酱。”
虽然孙悟空一次次倒下,但又挣扎地站起来,虽然一次比一次艰难,却总是能站起来。
十几拳过后,悟空的身躯已经变形,但他握着金箍棒的手掌依然刚猛有力,道:“地魔,老孙可以神魂俱灭,但绝不会向你下跪。”
“猴头,你比天宫那些废物强多了!若不是本座誓要毁灭三界,回复浑沌,还真不想杀你。唉,可惜!”
地魔看着刚猛化身的神石灵猴竟然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感慨,随即缓慢地打出充满尊重也最是凌厉的一拳。
“悟空,小心!”
这时,真正的观音破空而至,用尽全力扔出她从不离手的杨柳净瓶。
只见上古神器之一的净瓶挡在孙悟空的身前,在强大魔气的冲击下,神器虽然无恙,但瓶中的柳枝却瞬间炸成齑粉,只剩下一片柳叶随风飘荡,然后魔气余劲穿透净瓶,还是击中孙悟空。
孙悟空钢牙咬碎也挡不住半声惨叫,在一片血雾中,一滴特别的鲜血从孙悟空的后心激射而出,那滴血珠五彩闪烁,正是孙悟空的本命元神之血。
这一刹那,观音再次急声呼唤,并飞身上前抱住昏迷的孙悟空,同时悄然一挥手,那滴五彩鲜血瞬间疾飞而去,洒落在茫茫虚空中。
不待观音做出第二个动作,一道魔气结界已瞬间禁锢住她与孙悟空。
地魔略显急切地将如意金箍棒吸入手中,横空一扫,随即黯然叹息道:“果然只有这猴头才能使用。”
说着,地魔随手扔掉如意金箍棒,冷冷地看着元神已经破裂的孙悟空,怒声道:“杀了你,三界之内再无人能挥舞这金箍棒,十日后本座就可以灭掉三界,重回浑沌极乐之境了。哈哈……”
当地魔的拳头再次弥漫着魔气,如意金箍棒突然一声呜鸣,爆发出悟空从未见过的五色光芒,那光芒竟然连地魔也禁不住闭上眼睛;紧接着只听“飕”的一声,如意金箍棒竟然冲破地魔的结界,如有生命般光速逃逸而去,它卷起的狂风也将净瓶与那片柳叶吹走。
“啊!这炼化的五色神石竟然通灵了!”
地魔喃喃自语后,又看着孙悟空与观音狂笑道:“有意思!本座就留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陪本座看一看金箍棒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哈哈……”
对风华正茂的石钰来说,这原本是很平凡的一天,他上班下班,然后与几个好哥们结伴寻欢。
在进入夜店前,一个叫阿良的兄弟坏笑着问道:“石头,最近有什么心愿呀?”
石珏对阿良话中的意思心知肚明,不由得握紧拳头,瘦高的身子挺直成一杆标枪,大喊道:“雪耻,我要雪耻,报上次一箭之仇!”
“好,我们帮你!”
几个兄弟同时靠向石钰,紧接着一起大声道:“劳务费,每人一百块。”
不待石钰用友情化解大家对金钱的喜爱,阿良又调侃道:“石头,老大去停车,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给钱,可别说兄弟们不够意思。”
“对呀,那可是老大,我们帮你,风险绝对不只一百块……”
小包身为这间夜店的金牌部长,为了那很有意义的一百块,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我给!”
石头咬牙说道,钱包就迅速干瘪。
兄弟们将钞票塞进口袋,随即齐声贼笑道:“我们每次都被老大灌得吐了又吐,还从没见他躺下过,嘎嘎……石头,这次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
“你们一群奸商,还我一百块!”
见众人原来都有报仇之心,石珏就有上当的感觉。
当众人正在嘻笑时,老廖出现了,身为这群最佳损友的老大,他自然地融入男人间的恶趣味玩笑,却没有发觉一群兄弟眼底都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在喧嚣的夜店内,看着一群女人晃来晃去,被戏称为五指姑娘的小五双眼发亮,欢声道:“今晚美女真多,肯定不会一个人睡了。”
老廖点燃极品雪茄,用专业的目光扫视一圈,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摇头道:“一群人工产品,不行;还是‘红楼’里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其实老廖对于“红学”极其迷恋,身为成功人士又是花丛圣手,却总是带着一本《红楼梦》而且一有机会就用“红学”提升一干色狼兄弟的品味。
要是换成平时,石钰一定会想尽办法打断老廖的长篇大论,可今天他却主动举杯道:“老大,再给我们讲讲《红楼梦》我们要听美女的故事。来,老大,咱们干一杯。”
三杯烈酒下肚,老廖一边扫视着现实中的红粉骷髅,一边开始讲《红楼梦》石钰等人一边听着早已听了很多次的故事,一边不停举杯,开始车轮战。
石钰的愿望越来越近,而《红楼梦》的内容也在不知不觉间刻入石钰的脑海中,最后他竟然难得为《红楼梦》中的美人发出唏嘘的感叹,随即又举起酒杯。
三个小时后,石钰用力撞开酒吧的后门,趴在后巷的墙角吐着胆汁。
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在大家的鼎力相助下、在兄弟们倒下一大片后,老廖终于第一次倒在酒瓶上,然后石饪早已相中的一个美女——腰如水桶、脸像泡面,还年过四十岁的超级“美女”登场了。
“美女”饥渴无比将老廖抱进电梯,电梯门还没关上,她竟就将英明神武的老廖脱成半裸,然后开始蹂躏。
“救命,强奸呀——”
“帅哥,不要反抗,我会给你钱的!”
老廖的一只脚才踏出电梯门,紧接着“飕”的一声,那只脚就被那女人凶猛地扯进去。刹那间,兄弟们仿佛都听到老廖的悲鸣,引来众人一抹同情的眼泪。
“哈哈……”
想到那情景,石钰靠在墙上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下一秒,头往上仰的他眼珠陡然扩张。
“咦,那是什么玩意儿?流星吗?”
嘀答一声,一滴鲜血从天空飞洒而下,滴在石钰的手上,紧接着钻进他的手心,不留丝毫痕迹。
不待石钰感到惊恐,又一片柳叶凭空突现,落在他的头顶上,然后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古典花瓶好似一片羽毛飘落在他手中,“咦,这是什么状况?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东西?”
石钰的思维当机,他本能地再次仰望着夜空,暗自希望天上再掉下馅饼:要是掉下一个“林妹妹”那该有多好呀,最好还是身家上亿的那种。
“哦呜……”
在色狼的嗷叫声中,天空果然再次流光飞逝,一根直径足有一米的铁棒对着石纴的头顶急速飞射而下。
“啊!”
石纴一声怪叫,在这危急一刻,他爆发出潜能,纵身一跃跳到一丈开外,不料落空的铁棒往上一弹,紧接着竟又砸向石饪的头顶。
醉眼蒙眬的石钰下巴一紧,再次爆发出潜能,在心中大喊:“我跳!我跳!我再跳!”
恍惚间,铁棒缩小许多,好象在说:我追!我追!我再追!
几个眨眼间,地面被铁棒戳出几个大窟窿,石钰吓得大叫:“我的妈呀!”
随即撒腿狂奔,却冲到后巷尽头的死胡同。
石钰的大脑完全当机,但身体竟跳上三米高的墙头,完全可以当世界冠军。
就在石钰想从墙头跳下的刹那,铁棒竟追上来,光芒一闪,铁棒以很下流的招式戳中石钰的屁股。
只听某个人类“嗷”的一声,紧接着“飕”的一声,铁棒托着他冲天而起,化作一抹星光,射向无垠宇宙的最深处。
第二章、宝玉通灵
留都金陵,十八城门与三山群脉傲然相对,明帝虽已迁都燕京,但六朝古都依然弥漫着天潢贵胄之气。
金陵城内,一个墙高十丈的夹道巷子里,一群市井孩童一边玩游戏,一边唱着金陵人乃至天下人都耳熟能详的歌谣。
“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童稚的歌声向四方飘散,飘过那道十丈高墙。
高墙后,入目一片深宅大院,高处飞檐翘角、低处雕栏玉砌,端是富贵逼人。
可如此豪奢府邸此刻却乌云弥漫、阴风盘旋。
无数的丫鬟婆子、小厮奴仆忙成一团,一群锦衣华服的老少妇人、妙龄少女围在一间厢房门外,门内不时传出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人呢?怎么还不来?快去请,请不来,老身打断你们的狗腿,快去呀!”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浑身发抖,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停拄地,素日吃斋念佛的她已经急得喊打喊杀。
“回老太太,妙玉仙姑回道山了,下月才归来。去玄真观请大老爷的小厮已经去了三批,请老太太别急,大老爷很快就会到,他可是咱们金陵的老神仙。”
扶着老妇人的高挑丫鬟柔声细语,舒缓着老妇人的怒火。
老妇人果然呼吸缓和三分,随即再次催促道:“鸳鸯,别人老身不放心,你亲自去一趟吧!”
鸳鸯那比寻常男子还高出一点的身子矮身一礼,玉脸虽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但却急速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院门口冲入一个少女,一脸慌乱、惊恐,大喊道:“老太太,不好了,琏二奶奶也疯了!”
少女的话音未落,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少妇已经出现,手执寒光闪烁的钢刀,见人砍人、见树劳树。
院内顿时鸡飞狗跳、沙尘飞扬,混乱有如瘟疫般蔓延至四周。
“这可怎生是好?”
老妇人老泪横流,悲声大喊道:“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青天白日竟然妖邪入宅!”
房内的惨叫声突然一顿,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少年抱着头,惨叫着冲出房门,一干人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少年冲来。
“快,拦住宝二爷!哎哟!”
中邪的少年力气奇大,两臂一扫,好几个壮健的下人被扫倒在地,他随即冲到发狂的少妇面前。
两个疯子面面相对,双目赤红的琏二奶奶一声嘶吼,高举起明晃晃的钢刀,狠狠一刀劈向少年的头顶。
“不要!”
众人齐声惊呼,老妇人更是惊吓过度,当场昏死过去。
就在刀锋临头的刹那,神奇的变化阻止惨剧的发生。
万道霞光突然从少年的胸前冒出,瞬间将发狂的两人笼罩在其中,耀眼的光芒让人有目如盲,看不清光团中丝毫变化。
片刻,霞光消失不见,中邪发狂的一男一女俯卧于地,胸口还微微起伏,只是昏迷了,令众人的心脏咚的一声落回原位。
“二爷的神玉通灵了!”
一个机灵的奴婢一声尖叫,随即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虔诚者双膝跪地,为川这一幕“神迹”向上天祷告。
当混乱过去,一个去玄真观求救的小厮这才满头大汗跑过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回老太太、太太、各位小姐,大老爷说不用他出手,自有神物显灵、仙人降世。大老爷还说将宝二爷与通灵宝玉放在一起,静养三十三日,不仅怪病到时自然痊愈,而且二爷还会脱胎换骨、光宗耀祖。”
一干大小妇人顿时又惊又喜,虽然有点怀疑,但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还是立刻道:“赶快将宝玉抬入房内。”
中年美妇话音微微一顿,略微犹豫后还是道:“将琏二奶奶也抬入房内,与二爷放在一处,如今只有靠灵物救治他们了!”
为免惊扰房中两个“奇怪”的病人,小院内只留下中年美妇的贴身丫鬟,余者皆四散离去,而腿快的小厮急忙召唤城中名医为昏厥的老太太诊治。
一场可怕的风波暂时消失,全府则开始流传起“宝玉通灵”一事,众口传诵下,京城一日之内已是街知巷闻,一时之间,寺庙、道观香火鼎盛,游人不绝。
“嗯……”
在舒爽的梦呓声中,石钰自无尽的黑暗中苏醒过来,眼帘微颤的刹那,“梦”中景象犹如镜花水月,在他脑海中旋转回放。
在“梦”中,石钰看见自己飞入一个黑洞,然后灵魂出窍,瞬间躯体炸成丽粉,就在他的灵魂也要化为轻烟的刹那,那片柳叶变成一个清丽出尘的古装美女,亲密地抱住他的灵魂之躯。
美女的搂抱虽然诱人,但却只能令宇宙黑洞的压力减缓刹那,石钰只觉得眼前突然爆出万道金光,金光中,一块晶莹通透的心形玉石凭空突现,玉石猛然凌空一转,将灵魂、柳叶、花瓶、还有那根铁棒都吸进去。
在所有感觉消失的刹那,石钰恍惚间看到铁棒上的几个大字——如意金箍棒!
嘿嘿……天上掉下金箍棒,这是哪门子的怪梦呀!梦境回放完毕,石钰自得其乐地笑了笑,随即双手一撑就欲起床下地,不料身子才一动,浑身顿如万千根针扎般,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重重倒回床上。
不自在的感觉浮现在石钰的心中,但刚醒过来的他一时半刻还未完全清醒,幻没有找出不妥之处。
“宝二爷,你醒了,太好了!”
带着惊喜的清脆女声从门口传来,随着话语,一个娇俏的古装少女迈步而入。
此刻,石珏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董木床上,四周全是古代之物,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这是在拍戏,还是有人在恶搞我?是不是老廖?叫他快出来!呵呵,他报仇还真舍得下血本呀。”
“我的宝二爷,你怎么又说混话了?府里这几天可没有请戏班来,这‘戏’也能拍吗?又不是拍苍蝇!嘻嘻……”
说着,那少女忍不住就笑起来。
“你……你是谁?”
石钰只觉得眼前闪现无数小星星,结结巴巴地询问道,双眼则紧紧盯着少女的表情,希望看出她撒谎的迹象。
“哼!”
少女不满地翻起白眼,道:“宝二爷,装什么呀?我知道你有那么多的好姐姐、好妹妹,自然不会把我这少女放在眼里。”
天啊!石钰一脸惨白,他可以看出少女的话语没有虚假,自己真的掉入一个可怕的“噩梦”中。
石钰暗自一掐大腿,急速清醒起来,而那根可恶的铁棒立刻就在他的脑海中跳来跳去,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二爷,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
少女见石钰突然面色苍白、目光散乱,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不停摇晃,毕竟主子要是在这种时候出了事,当奴才的可就要倒大霉了。
片刻,石钰“虚弱”地望着少女,如傻子般问道:“我……我是谁?”
少女微微一愣,但见石钰可怜的情态不似假装,芳心一酸,双眸弥漫着同情,道:“你到底怎么啦?你是荣国府的宝二爷、老爷的二公子贾宝玉呀!我是太太的贴身丫头金钏儿!”
“什么?”
石纴闻言,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不由得双目圆睁、嘴唇大张,再次昏死过去。
天啊!不公平!昏过去的石钰在梦中仰天悲呼:自己竟然变成史上最没有男人味的“贾宝玉”不要!我不要——朝阳的光辉在房中逐渐移动,石钰终于醒过来了,然后他一言不发将金钏儿赶到屋外。
紧闭的房门内良久无语,让门外的金钏儿惊疑不定,不时贴门轻声呼唤二爷,她本想回禀老太太与太太,可是又怕这位素日就痴痴呆呆的宝二爷再出大事,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心慌意乱。
房内,石钮木然地坐在铜镜前,对外面的声音过耳不入。
望着镜中那张十七、八岁的面容,石钰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在过度的刺激下,反而不言不动,整个人可说伤心欲绝,毕竟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面孔不见了,而镜中少年虽然唇红齿白、眉目俊秀,可那双唇上明显的口红及双眉黑黑的描漆色,还有脸上那层“可怕”的胭脂水粉,不由得心想:天啊,这简直就是他妈的人妖一个!
看至此处,石钰虚弱的身躯一晃,差点再次瘫倒在地。
“二爷!”
忠心的金钏儿再次在门外轻声呼唤,声音惊醒悲伤的石钰,令他不顾双腿的酸痛,猛然冲到门口,道:“水,我要洗脸水,快点!”
“二爷,你不能出来,”
金钏儿急忙走至房内,然后将石钰扶回床榻,道:“你等着,我立刻去打水!”
一会儿,一盆清水洗净石钰的三千烦恼,望着镜中虽然面色苍白但却已经正常的面容,他开心地笑起来。
目光一转,石钰笑道:“小姐,谢谢你!”
金钏儿见石钰神色开朗,也不由得为之欣喜,不过眼底又多了一丝担忧,道:“二爷,你怎么又说胡话了?我是丫鬟,可不是小姐!这话要是让太太听到,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石珏闻言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贾宝玉”心中不由得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应答。
“言一爷,我就在外间伺候。老太太说了,这三十三日谁也不能打扰你,没事你可别叫我!”
金钏儿带着调侃的话音未落,就已端着水盆行出房门。
被“戏弄”的石钰不由得心想:看来这“贾宝玉”还挺平易近人,连少女都不怕他,嗯,这样也好!
有着超强适应力的家伙在最初的惊惶后,风流的“毛病”开始发作,不由得陷入遐思中:当贾宝玉虽然不好,但就像老廖说的,“大观园”可是男人梦想中的天堂。
对了,金钏儿不就是投井而死的那位吗?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自杀,真是太可惜了!全都要怪那没有男人气的贾宝玉,惹出大祸后只知逃避,才让美人惨死,真是个废物。不对,我不就是“贾宝玉”吗?我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念及此处,石钰禁不住唇角一动,露出笑意,大喊道:“老廖,你真是个好人呀!哈哈……谢谢你的讲学,既然上天把我送回六百年前,那我一定要改写‘红楼’女子的悲凄命运!”
飞扬的神采钻入石钰的双目,他紧握着双拳,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中宣告:从现在起,我,不再是石钰,而是假宝玉!
由焦虑变为兴奋的假宝玉在一番幻想后,一阵倦意袭来,他摇晃着走回床榻边,连床上还有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身子一歪,顷刻间呼呼大睡起来。
当假宝玉再次沉睡时,高高悬挂在床帐上的“通灵宝玉”轻轻一晃,再度射出万道霞光。
在霞光的笼罩下,宝玉与王熙凤体内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黑气在霞光中左冲右突,片刻后,“吱”的发出有如生灵的惨叫声,随即化为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同一时刻,在贾府上空突然刮起一股乌风,风中有一团黑影恶狠狠地扑向悬挂通灵宝玉的院子。
人间的草木楼宇怎能抵挡妖邪之力?就在黑影发出狞笑声的一刻,一道金光穿透屋顶,有如一枝利箭般射穿乌风。
“汪”的一声尖叫,满天乌风瞬间消散,那团黑影飞出贾府,重重砸落在十丈高墙外,然后原地一滚,就见一只跛脚黑狗夹着尾巴,一瘸一瘸地逃进巷子深处。
院子内,通灵宝玉用力一震后,万道霞光迅速收缩,转眼间就恢复成晶莹通?
透的俗世之物。
在黑狗惨叫的刹那,金陵郊外一座庵堂内,一个一脸阴鸷的老太婆也发出惨叫声,她好似被无形的重拳击中,先飞出几丈,这才口喷鲜血跌倒在地。
“师父!”
站立一旁的几个道姑急忙上前,扶起老太婆。
“有高人破了为师的五鬼附身术,我们赶快离开京城躲避一阵子,否则破法之人寻迹而来,我等会有杀身之祸!”
一夜之间,钟山脚下的庵堂人去无踪,庵主马道婆从此一生再未回过金陵。
艳阳西沉,天边布满美丽的红霞,映照着贾府那特别的小院。
王熙凤眼帘微颤,缓缓张开细长的眼帘,诧异地打量着周身的环境。
其实中邪后的王熙凤并未失去意识,只是不能控制手脚的行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行为,直到宝玉突然从房中冲出,他胸前佩带的“通灵宝玉”竟然真的通灵,并发出五彩霞光,她才真正昏厥过去。
一声长叹在王熙凤的唇角悠然回绕,一缕轻微的压迫不适感随即从她胸前传来。
“啊!”
王熙凤一声惊叫,素有“凤辣子”之称的她气得柳眉直竖,但此刻她娇躯虚弱、声如蚊蚋,叫声连守在门外的金钏儿也听不到。
原来王熙凤竟见自己胸襟半解,而宝玉的一只大手正紧紧握住她的玉峰,更令人气愤的是,宝玉的指缝竟然夹住她那粉红色的乳头。
王熙凤苍白的玉脸刹那间一片羞红,不顾娇躯难忍的刺痛,艰难地拨开宝玉的色手,随即凤目圆睁地怒视着宝玉。
王熙凤虽然泼辣,但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能容忍好色的登徒子,即使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贾宝玉,也不行!
可见“洗尽铅华”的宝玉沉浸在美梦中,王熙凤高举的玉掌微微一顿,因为这张清新的面容对她来说十分陌生,而那成熟与纯真交织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
芳心一颤,王熙凤不由得暗自思忖:想不到宝玉原来长得这么俊秀。
刹那的犹豫后,王熙凤强行抹去心中的杂念,用力一打,“啪”的一声,宝玉的脸上立刻浮现红红的五指印,将他从睡梦中打醒过来,而大病未愈的王熙凤则用力过度,又跌回床榻。
“凤……姐姐,你干嘛打我?”
假宝玉双目蒙眬、睡意犹存,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别扭地喊出“凤姐姐”三字。
假宝玉从金钏儿口中已经得知一起养病的美艳少妇就是大名鼎鼎的凤辣子、贾宝玉的堂嫂,也是荣国府的二奶奶王熙凤。
“你……你这混蛋小子!”
一脸胀红的王熙凤见宝玉一脸无辜,不由得更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哆嗦。
“凤姐姐,你怎么啦?又发病了吗?”
还未明白过来的宝玉下意识俯身探视,关切地凝视着王熙凤扭曲的玉脸。
“宝玉,你再敢胡闹,小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王熙凤以为宝玉心存不轨,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娇躯猛往后退,不料这一退,尚未完全系好的衣襟再次敞开,竟露出大半丰盈腻滑的酥胸,连鲜红的乳晕也映入宝玉的眼中。
“假宝玉”可不是“贾宝玉”见此“美景”他不由得心神微荡,同时也隐约猜到原因。
天公地道,刚才睡梦中的宝玉的手放在王熙凤的胸前,这绝对是无心之失,不过他现在直勾勾的目光则绝对有意。
在王熙凤即将发怒的时候,宝玉这才移开目光,解释道:“凤姐姐,你别误会。我刚才睡着了,什么也没做。”
宝玉一边真诚的向王熙凤解释,一边往后退了三尺以示清白。
最初的羞恼过后,凤姐也逐渐恢复往昔的精明,她快速系好衣襟,随即盯着宝玉,问道:“宝玉,你没有欺骗我?”
“小弟句句是真,如有虚假,就让‘贾宝玉’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假宝玉毫不犹豫的指天发誓,不过一脸大义凛然的他却在心中偷笑:对不起了,贾宝玉,反正你已经死了,这样说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嘿嘿……
“好了,嫂子相信你就是!”
古人历来重视誓言,凤姐见宝玉发下如此毒誓,自然相信他的话,哪能想到对方话中的“玄机”“谢谢好姐姐!”
一脸感激的宝玉在“激动”之下,一把抓住王熙凤柔滑的玉手表达着欣喜之情,心中却暗自感慨:这双手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因为先前的误会,王熙凤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妥,但只是略微挣扎,又怎能挣脱得了宝玉的双手?
挣脱不了,王熙凤只得任由宝玉紧握着她的手,随后宝玉将他们得病后的神奇变化向王熙凤叙说一遍。
在讲述的过程中,宝玉完全“忘记”放开凤姐的玉手,而凤姐不知道是被不可思议的“神迹”吸引,还是习惯成自然,最后竟连轻微的挣脱也没有。
宝玉两人都是大病初愈,身躯虚弱,一番交谈后不由得觉得神倦意疲,再加上又有老太太的命令,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略显尴尬地合衣而卧,同躺在一张床上。
第三章、孤男寡女
假宝玉望着头顶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不禁又想起那场怪梦。
那个由柳叶变成的仙女到底是谁?是神仙,还是鬼怪?世间真有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吗?自己现在已是“假”宝玉,又该走向怎么样的人生呢?一个接一个的疑问钻入宝玉的心海,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瞪了“通灵宝玉”一眼,无赖地谴责道:“都是这块石头惹的祸,干嘛没事把我变成什么红粉公子,变成一个超人不可以吗?”
烦乱中,一缕幽香钻入宝玉的鼻中,眼角余光竟看到王熙凤丰盈的绝美曲线。
天啊,自己竟然与这么美丽的少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女人还是红楼梦的琏二奶奶,咦……心海一荡,假宝玉想起老廖曾经陶醉的话语:“王熙凤是红楼梦中最有性格的美女,泼辣精明,时而轻佻淫荡,敢与男人打情骂俏;时而又心狠手辣,置人死地,绝对是‘出得厅堂上得床’的绝色尤物。”
轻佻淫荡?嘿嘿……想到这里,假宝玉的呼吸顿时如火燃烧般灼热,大手试探着摸向王熙凤高耸的乳峰。
“宝玉,你干什么?”
突然王熙凤美眸一睁,恶狠狠地看着宝玉的手;此时此刻,宝玉的手正做出抓揉之状。
“凤姐姐,你的头上有一只蚊子,我帮你赶走它。”
刹那之间,假宝玉手掌一翻,几乎是贴着王熙凤的乳峰之巅一扫而过,假意在她的头顶上赶着蚊子。
“啪”的一声,王熙凤用力打掉宝玉的手掌,神色一正,以郑重、严厉的口吻道:“宝玉,无心之过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诚心轻薄、心存不轨,嫂子绝不轻饶!还有……”
王熙凤话语一顿,更加决绝地道:“从今天起,嫂子睡地,你睡床,我们两不相干。”
“不行!”
宝玉立刻大声阻止,并在凤姐变得愤怒时,他才说出理由:“地气阴寒,嫂子你大病未愈,如果寒气入体可就糟了;我是男人,身子骨结实,还是我睡地上吧!”
宝玉的话音未落,他已抱起被褥跳下床。
凤姐诧异地看了看这个丈夫的堂弟、自己的亲表亲,眼神虽然略有不忍,但她还是没有反对。
夜色悠然,假宝玉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丝寒气侵入体内,他就悲叹一次:“这样也能遭到老廖的戏弄,太过分了,呜……”
一夜折磨终于过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金钏儿小心翼翼走进来,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一只大瓷盅与两只晶莹玉碗。
“宝二爷、琏二奶奶,这是太太为你们炖的参汤,一早就送来了,奴婢不敢打扰,所以一直放在炉子上热着。”
面对琏二奶奶,金钏儿可一点都不敢放肆,令见识过她活泼一面的假宝玉窃笑不已。
“拿过来吧!”
凤姐对着金钏儿虽然语音虚弱、中气不足,但话里行间依然透出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仪。
“慢着!这汤炖的是什么?”
宝玉出言询问,同时引来王熙凤两女不解的眼神。
“百年野山参,大补的,有什么问题吗?”
朴宝玉脸色一变,连连摇手道:“吃不得!吃不得!”
见凤姐与金钏儿一脸不信,宝玉解释道:“我们现在过于虚弱,哪能吃这大补之物,你们岂不知‘虚不受补’的道理?两位姐姐还要考我吗?”
“哦!”
王熙凤两女齐声惊叹,可宝玉的脸上还未浮现喜色,她们又同时“打击”宝玉,道:“不明白!”
宝玉只觉得眼前浮出自己的虚幻身影,“砰”的一声,虚影重重跌倒在地,头顶荡起一圈小星星,他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人人皆知的浅显道理,精明干练的凤辣子竟然也不懂,不由得心想:唉,没知识真可怕!咦,在这世界,自己岂不是最有知识的大儒?嘿嘿……
初来乍到的家伙又开始浮想联翩,那傻样令王熙凤两女又紧张起来,王熙凤更是暗自担心是不是昨夜的寒气侵入宝玉的脑子。
“宝玉,你是不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凤姐姐,我没事。”
假宝玉脸一红,一边抹去杂念,一边继续解释现代人人都懂的浅显医理。
一番周折后,聪慧的王熙凤两女倒是明白几分,不过仍然不是十分相信,金训儿更直接质疑道:“宝二爷,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有这参汤怎么办?”
虚荣感令假宝玉胸膛一挺,脱口而出道:“我可是从医书上看到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医生……问郎中!”
说出“奇怪”名词的宝玉急忙纠正口误,随即转移王熙凤两女的注意力,道:“金钏儿,参汤你就悄悄喝了吧,也别告诉太太,要是令她误会就不好了,呵呵……”
这一下,王熙凤心中的惊叹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宝玉竟然懂得为人着想?
嗯,好在这样的变化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若是知道,定然十分开心,也会更加疼爱宝玉,说不定他以后真会成为贾家两府的掌权人。
王熙凤的思绪不由得飞出这幽静的养病小院,飞到贾府上空,盘旋在一片名利、权势交织的云雾中。
几秒后,宝玉暗自呼出一口大气,道:“金钏儿,替我们熬两碗清粥,只需要加点普通补气血的东西就可以了!”
宝玉轻柔的话语,不知为何让金钏儿芳心一热,玉脸上更浮上一层红霞。
心慌意乱的金钏儿疾步转身离去,连桌上的参汤也忘记带走,让看了很多爱情大片与“小片”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一喜:桃花运来啦,我的桃花运终于来啦!
哈哈……一个金钏儿就足以成为现代娱乐圈的玉女掌门人,还有身边更加美艳绝色的凤辣子,还有红楼梦最美的林黛玉、薛宝钗、妙玉及……哇,太多了,数不清楚了!
见宝玉突然又开始“犯傻”凤姐习惯后已不再担心,她朱唇一张,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有点怪异,昨夜的情景强行钻入她的心房:嗯,宝玉真是变了,也变得有点……坏了。
刹那间,房内沉默起来。
沉默继续着,而暧昧则在沉默中有如涟漪荡漾般,悄然弥漫房中每一寸角落。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王熙凤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人妻的矜持令她有了很不妙的预感,少有的慌乱如海浪般不停冲击她心灵的堤防。
凤辣子之名绝不是浪得虚名,在心口发闷的刹那,王熙凤强自收摄心神,首先打破沉寂,并自然地回复亲切的称呼:“宝兄弟,你以往不是最讨厌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现在怎么看起医书啦?”
“最近才看的。就是怕大家取笑,所以不好意思说,呵呵……”
宝玉再次呵呵一笑,红着脸挠了挠头,他遮掩破绽的本领越来越纯熟。
凤姐眼见宝玉的赤子情态,不由得微微一笑,在心中道:看来宝兄弟还没有完全蜕变嘛,咯咯……而且他这傻样,看起来并不可怜,也不厌恶,甚至还有点可爱。
沉寂一打破,宝玉心思一动,借着谈话之机,询问着贾家的事情。
叔嫂俩愉快地谈天说地,每遇不知之事,宝玉就借口病痛忘却,而“贾宝玉”的过往糗事则一件件从王熙凤的朱唇飘出。
欣喜之下,宝玉的现代思维层出不穷,让王熙凤又惊又佩,思量之下深觉有理,不由得视为绝妙之言,心中早已将以往的宝玉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眼前这个“怪异”的宝兄弟。
快乐时光总是转瞬即过,不知不觉就已过了一个时辰。
金钏儿手托热气腾腾的清粥迈步而入,久未进食的宝玉两人闻得粥香,顿觉腹如雷鸣、津液直冒。
“二爷,你的粥!”
金钏儿将粥碗递到假宝玉的面前,话语轻柔中不自觉的透出丝丝异样。
心眼明亮的宝玉伸手接碗时,故意碰了碰金钏儿纤细的指尖,道:“金钏儿,我向太太讨你到我房里好不好?”
“嗯!”
金钏儿瞬间红透耳垂,微不可察的轻点玉首,羞喜交加地答应。
近在咫尺的宝玉眼见金钏儿情怀初开,心中不由得情火狂燃,嘴唇犹如着魔般,向金钏儿晶莹剔透的耳垂缓缓吻去。
金钏儿顿时好似受惊的小鹿,猛然挣开宝玉的搂抱,身躯轻盈地逃向门外。
可跑至门口时,金钏儿又回眸一笑,羞涩无比对呆立当场的宝玉道:“二爷,你急什么?是你的始终就是你的,金钏儿不是三心二意的女子,你放心吧!”
话音未落,金钏儿加快步伐逃走。
宝玉呆立良久,方自收回痴痴的目光,他最后望了金钏儿消失的方向一眼,然后回首深深望了望侧卧的凤姐,心中不由得生出万千感慨:纯真无邪的俏丽少女、端庄守礼的绝色少妇,天啊,这世间还真有如此“珍宝”在某男的期盼中,第三个夜晚悠然降临。
凤姐眼见宝玉自动睡在地上,意念微妙变化下,她极力平静地道:“宝兄弟,你也是大病未愈,还是回到榻上吧,你我各睡一侧就好了。”
宝玉经过一番艰难的犹豫后,最终点了点头,答应凤姐的提议。
在大床上,叔嫂俩先是辗转反侧,后来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怀着忐忑的心海进入梦乡。
清晨,凤姐张开美眸,下意识低头一看,衣襟依然完好,令她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可下一刹那,她玉足一动,异样立刻从双脚传来。
宝玉竟然抱着王熙凤的秀足睡觉,并一脸满足。
王熙凤的脸忽红忽白,就在她难以判断的一刻,宝玉梦呓一声,一股热气就喷在她的脚心上。
“啊!”
瞬间一股电流穿透王熙凤的心窝,一声惊叫中,她下意识用力一缩秀足。
在如此动静下,宝玉醒过来了,金钏儿也在同一秒钟推开房门,一如既往地道:“二奶奶、宝二爷,奴婢这就替你们打水。”
王熙凤一边暗自藏脚,一边沉着玉脸斥责道:“金钏儿,以后没我的呼唤不要随意推门进来,这里虽然是偏院,但也不能失了礼数。”
“奴婢知道了。”
金钏无辜挨了一顿训斥,低垂着眼帘退出去。自此之后,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没有在宝玉与凤姐的面前出现。
“凤姐姐,你心情不好吗?要不,我讲个笑话吧。”
凤姐瞪了一脸无辜的宝玉一眼,随口回应一下。原本她并没有抱希望,不料宝玉的笑话却无比新奇,片刻就逗笑她。
“咯咯……宝兄弟,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呵呵……凤姐姐喜欢,那我再说两个。”
现代人要想唬弄古代人,自然有孤男寡女的是方法,假宝玉不用多费心思,就让凤姐姐度过快乐的一天。
喜悦之中,王熙凤禁不住意念盘旋:嗯,幸亏没有对宝兄弟发火,他一定是睡着了才会抱住我的脚,怎么能怪他呢?
又一个夜晚来到。
王熙凤心有忐忑,睡意减少许多,而宝玉则很快就发出悠长的鼾声。
终于,王熙凤的等待有了结果,睡梦中的宝玉先是踢开被子,然后手脚开始乱动,最后自然地抓住王熙凤的秀足,用力抱在怀中。
王熙凤顿时心弦颤抖,紧张片刻后,她轻笑一声,心想:看来是怡红院的丫头们将他惯坏了,肯定每晚都有丫头陪睡。
王熙凤对豪门世家的事物自然一点也不陌,她心弦一转,突然又想到宝玉已经长大,他与几个丫头会不会做出越礼之事呢?
云雨联想就此在王熙凤的心窝回荡,不知不觉中,她的娇躯已是弥漫嫣红,当“熟睡”的宝玉又吐出一口热气时,酥麻从她红嫩的脚心扩散开来: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啊……死人贾琏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时光一晃,又是夜晚。
“啊……”
羞人的呻吟突然冲出凤姐的朱唇,原来宝玉竟然迷迷糊糊中一口咬住她的足尖,然后就像吃糖葫芦般吮吸着她粉嫩的脚趾。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比与贾琏行夫妻之礼还……凤姐的玉腿猛然一缩,一缕湿痕在胯间薄纱上迅速扩散开来。
直到这一刻,王熙凤才知道原来秀足也是她羞人的敏感处,心想:啊,宝玉又开始“咬”了,讨厌的宝兄弟。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天亮了,宝玉舒爽地张开眼睛,可迎面就看到凤姐犹豫的眼神。
“宝兄弟,你今晚还是睡过来吧,咱们一人盖一床被子就是。”
王熙凤费尽心力,终于用平静的语调说出原本很羞人,如今却理所应当的话语。
假宝玉迷惑地眨了眨眼,随即欣然点头答应。
随后一连两夜都风平浪静,假宝玉好梦酣然,凤姐却反而心生烦躁,令金钏儿躲得更远。
“凤姐姐,你也待闷了吗?我好想出去走走呀。”
“宝兄弟,中邪非是小事,切勿大意,出去不得。”
王熙凤美眸一眨,道:“要不你再讲几个笑话,打发时间。”
“好姐姐,我知道的笑话已经讲完啦!”
假宝玉的笑话自然不只这么多,但他却无奈地摊了摊双手,郁闷片刻后又双目一亮,欢声道:“凤姐姐,要不咱们玩游戏吧。”
凤姐看了看房内的摆设,又摇头道:“这里没有片叶子,也没有投壶,更没有玩伴,能玩什么呢?”
“呵呵……”
假宝玉得意地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没有那些一样可以玩游戏。听闻姐姐也读过私塾,咱们就较量一下,在对方的手心上写字,看谁的感觉更敏锐。”
“手心里写字?”
一抹羞红从凤姐的脸上一闪而过,照理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这一刻,她却想到这是宝玉的好心,不能误会他,再说他连脚也咬过了,在手心上写字又有什么呢?
“好姐姐,我先来。”
说着,假宝玉双目放光,率先抓住凤姐的手掌,另一只手的指尖则在她的手心上缓缓滑动起来。
“咯咯……是个‘凤’字,该我了!”
在宝玉的指尖滑动的刹那,王熙凤的身子微微一颤,紧接着迅速平静下来。
游戏几番后,宝玉大半时候都输得眉开眼笑,手掌已经握在王熙凤柔腻的手臂上;可正当王熙凤的脸蛋再添一丝红晕的刹那,他却主动地松开手。
“好姐姐,今天我认输了,明天一定要赢你。”
虽然宝玉大声发出豪言,但他却一连三天都一败涂地,终于他不满地嚷道:“凤姐姐,你肯定偷看我写字,我要换个地方,在你背上写。”
不待王熙凤有所反应,宝玉的手指就已经动起来。
“啊……”
低吟声在王熙凤的唇边飘动,而且宝玉的指尖仿佛通上电流般,令她的双腿不由得麻了三分,甚至两粒乳珠竟然隔衣凸起两点羞人的痕迹。
湿啦,王熙凤感觉私处的薄纱湿透啦。
“哈哈……好姐姐,你输了。”
王熙凤心慌意乱,假宝玉自然大占上风,紧接着身躯一转,大声道:“该你了,来吧,我一定会猜出是什么字。”
王熙凤的双眸已是波光迷离,宝玉这么一催,心中的戒备立刻化为羞窘:唔,我在想什么呀,不就是猜个字吗?有什么大不了,不能输给他!
王熙凤本性的好强驱散眼底的羞涩,修长的手指终于落在宝玉的背上,一笔一划地动起来。
很快,宝玉又连连败北,他再次大耍无赖,嘻笑道:“好姐姐,我不信赢不了你,再换一个地方。”
这时,宝玉竟握住王熙凤的秀足,然后在她的脚心写起字。
酥麻虽然直透王熙凤的小腹之下,但她却只是轻哼一声,还准确地说出答案。
时光在宝玉两人的欢笑声中悠然流逝。
两天后,宝玉已经将王熙凤的双腿搂入怀中;可王熙凤丝毫没有挣扎,还微微调整身子,换了更加舒适的姿势。
在游戏的过程中,宝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凤姐的大腿,顿时心火一荡,身子向前一俯,充满压迫力地道:“好姐姐,我要在你这里写字。”
宝玉那火热的指尖探入王熙凤的大腿内侧,距离幽香浓腻的私密处只有几分距离。
“咚!”
王熙凤能清晰听到心房跳动的声音,身子一颤,贾琏的影子浮上她心海:不能再玩下去了!贾琏虽然镇日眠花宿柳,但自己不能红杏出墙。
心灵界限一旦触动,王熙凤的笑容迅速凝结,沉声说道:“宝兄弟,我累了,你去找金钏儿玩游戏吧。”
说着,王熙凤身子一翻,竟就开始假寐,再也不搭理宝玉。
假宝玉暗自骂自己一声,过于心急的他也倒在床榻上,相隔几日后,叔嫂俩又过了一个沉寂的夜晚。
第四章、暧昧之夜
“二爷、二奶奶,洗脸了!”
金钏儿推门而入,出于少女的直觉,她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一抹疑惑从她眼底飞速闪现。
“金钏儿,你今日再跟老祖宗说说,我与宝二爷已经痊愈,能不能现在就回府?”
王熙凤神情平静,但眼眸却没有素日的威仪。
“回二奶奶,奴婢昨日已回过老太太与太太,她们都说你与二爷是中了邪,一定要遵从大老爷的指示,三十三日一日也不能少。”
一股怨气钻入宝玉的心窝,他追到门口,故意提高声调道:“金钏儿,能不能放我出去待一会儿?我保证就一会儿!”
“不行,万一又犯了妖邪怎么办?”
自那日勇敢的表露真心后,金钏儿对宝玉更是关怀备至,但也把他看管得严严实实,毫不放松。
“唉!”
宝玉长长叹息,垂头丧气躺回床榻,一时之间也不说话,暗自与凤姐较起劲来。
细长的眼角微微一挑,凤姐看着宝玉愤慨的神色,禁不住心弦微颤:难道又是我误会他?他只是在玩游戏,并没有轻薄的意思?
想起这几日的快乐,凤姐心中的愧疚再次微妙变化,她咬紧银牙,心想:游戏只能到这儿,绝不能再玩下去。
金钏儿正好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她为了预防宝玉跑出去,干脆就用大锁锁死房门。
就在假宝玉无聊至极的一刻,假寐的王熙凤突然蜷曲着身子,脸色急速发白,捧着小腹呻吟起来。
“呃……”
王熙凤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音律起伏颤抖。
假宝玉元先还以为王熙凤在做春梦,但越听越不对劲,急忙紧张地问道:“凤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吗?”
王熙凤的玉脸已经微微扭曲,宝玉这么一问,她只是摇头却不出声回应,一向爽朗火辣的她竟然别扭无比。
“好姐姐,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别怕。”
见凤姐的脸上已经浮现汗珠,假宝玉惊慌之下又冒出现代词汇。
宝玉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却被大锁挡住脚步。
虽然凤姐疼得浑身抽搐,但看着宝玉如此惊惶,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异彩。
“宝兄弟,别……别出去,我没有……大事,只是……呃。”
要砸门的宝玉放下椅子,略显诧异地回过身,问道:“凤姐姐,你是说你的……月事来了?”
在假宝玉明亮目光的关怀下,王熙凤的朱唇颤抖十几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轻轻“嗯”了一声,因为她要再是不说,宝玉就要砸门了。
“啊,凤姐姐,你怎么会疼得那么厉害?”
科学常识给了假宝玉厚脸皮,放下心来的他发出这个世界最奇特的惊叹。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与中邪有关。”
“好姐姐,既然这样,那你用这块玉按摩一下肚子吧。”
假宝玉踩上凳子,伸手去摘通灵玉石。
“宝兄弟,千万不要!”
古人笃信鬼神,更认为月信乃不洁之物,凤姐怎敢污染神圣无比的“通灵宝玉”“好姐姐,不要那么傻,玉石再贵重,也不可能有你的身子重要。”
假宝玉说得轻松随便,但凤姐却如遭雷击,半卷曲的身子瞬间仿佛变成化石。
天啊,我有那么重要吗?宝玉又说浑话了,不过听着好舒服呀!啊!突然凤姐在心中一声惊叫,不由得低头一看,竟是宝玉拿着玉石放在她的肚子上,并轻轻揉动起来。
凤姐二十几年的认知战胜病痛,她猛然跳起来,吓得花容失色,在心中大念罪过罪过。
“宝玉,别害我,快拿开,嫂子会下地狱的!”
“好姐姐,别生气,我拿开就是了。”
假宝玉随手扔开玉石,随即双目灵光一闪,道:“我用手掌帮你按摩吧,手心的热气可以缓解疼痛。”
不待凤姐回应,假宝玉的手掌已经贴在凤姐的腹部,并按摩起来。“宝兄弟,这、这……”
“好姐姐,你就当咱们在玩猜字游戏,呵呵……”
宝玉在说话的同时,手心增加两分力气,令王熙凤觉得舒服许多,心想:是呀,就当是在玩游戏吧,这几天不是经常这样吗?啊,真的舒服多了,宝玉的手心真热!
“好姐姐,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再用力点?”
“这样就可以了,也没有那么疼了。”
凤姐每说一个字,玉脸就会多一丝晕红,转眼间,她的脸颊已是红若滴血,双眸妩媚欲滴而不自知。
“好姐姐,你以前也疼吗?”
“嗯,疼,只是没有这么厉害,唔……”
凤姐话说到一半,突然咬住下唇,眼帘急速下落,恨不得立刻躲入黑暗中,心想:啊,羞死人啦,竟然与男人谈论月信之事,而且还是与丈夫以外的男人,要是被人知道,岂不……
“好姐姐,刚才吓死我了。”
宝玉开心地笑道,同时继续帮凤姐按摩着。凤姐的银牙咬着朱唇,舌尖微微颤抖的同时,芳心深处波澜翻腾:宝玉这不是轻薄,而是关怀,幸亏没有出声,不然再次误会宝玉就不好了。嗯,真的舒服多了。
也许是心房紊乱出现幻觉,也许是宝玉通灵,王熙凤能清楚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宝玉的手心冒出,然后钻入她的身子,令那羞人的疼好象雪花般被迅速融化。
不知不觉间,王熙凤的美眸半开半合,觉得仿佛飘在云端般。
虽然疼痛消失,不过热流还在增加,突然王熙凤的双峰向上一弹,乳头甚至胀大得连几层衣裙也遮挡不住。
假宝玉已经两手放在王熙凤的腹部上,喉结一震,双眼紧紧盯着乳尖,双手则缓缓分开,一只手移到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滑向乳球的边缘。
啊,宝玉要做什么?王熙凤的身子瞬间有了感觉,两腿一并,眼底的戒备与迷醉纠缠在一起,心想:不能,绝对不能,不过也不能随便怀疑宝兄弟。
下一刹那,宝玉的手掌轻轻一转,手指沿着乳球的弧线划了一个半圆,巧妙地闪开王熙凤的禁地,继续在腹部按摩起来。
原本紧张的王熙凤慢慢放松,内心却多了一丝复杂之情。
“好姐姐还疼不疼?不疼的话我就休息了。”
假宝玉突然一脸喜悦地收回双手,然后自然地躺在王熙凤的身边。
一番折腾后,宝玉两人都有点疲倦,逐渐闭上眼眸。
房内再次恢复沉默,不过气息却由死寂变成迷离。
宝玉的呼吸近在咫尺,王熙凤的眼帘颤抖几下,随即躺在原处,任凭热气一股股涌到她的脸颊上,化为一片片动人的红霞。
王熙凤逐渐意识迷离进入梦乡,最后心海深处剩下唯一的意念——宝兄弟真好,只是喜欢胡闹,自己只要守着底限,偶尔让他闹一闹也没什么大不了。
“呃……”
突然疼叫声打破寂静,也打断宝玉的梦境。
凤姐又开始肚子疼,宝玉刚要有所反应,凤姐就抢先娇嗔道:“宝玉,闭上眼、背过身子,不许偷看。”
“为什么?啊!”
宝玉“无辜”地眨着双目,不满地坐起来,但不待凤姐回应,紧接着他就满面通红。
原来在床侧的屏风上映出王熙凤的火辣身体曲线,甚至不用细看王熙凤的动作,只是搭在屏风上的血色薄纱就完全暴露羞人的真相。
在这有如密闭的空间内,也只有那屏风能派上用场,宝玉这么一看,王熙凤卯的呼吸顿然粗重无比,她一声娇呼,急速扯下红潮薄纱。
这时,强烈的暧昧猛烈冲击着宝玉与王熙凤的心窝,直到躺回床榻,王熙凤的银牙也没有离开朱唇;假宝玉则整个人缩入被窝内,不是他胆小,而是藏在被窝内的某样物什已经咆哮好久好久。
“好姐姐,金钏儿一回来,我就让她备一个热水袋。”
“嗯,宝玉,谢谢你。”
随着叔嫂俩的谈话,尴尬的气息逐渐隐藏起来,而心跳却越来越快。
半个小时后,金钏儿没有回来,凤姐的脸色却更白了。
王熙凤还想继续强忍着疼痛,宝玉则大方地道:“好姐姐,躺平一点,我再帮你揉一揉。”
“嗯。”
火辣的王熙凤仿佛变成未出阁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躺下去,看着宝玉的大手隔衣贴在她的腹部上。
宝玉的手掌还是那么火热,在王熙凤的上腹部位揉了几下后,很快就移到疼痛集中的小腹上。
凤姐只觉得乳头再次猛烈上翘,小腹下、双腿间,甚至那深藏的花瓣更是反应剧烈,陡然缩成一丝细缝,不由得心想:啊,宝玉的手已经……碰到……碰到那儿了。唔……臭小子,怎么能按摩那么下面?怎么办?
宝玉的手不时擦着芳草边缘滑过,可王熙凤却生不出怒火,心中只有紧张:宝兄弟肯定是不知道衣裙那么厚,他怎么会知道那是我的……唔,他又往下一点了,讨厌!
这时,宝玉的手掌微微用力,让凤姐忍不住身子微侧,紧夹着双腿。
“好姐姐,上面又疼起来了吗?”
假宝玉一脸纯真关怀,手掌自动往上移去。
凤姐高悬的心窝重重一落,可不到几秒,芳心又向嗓子眼撞去,不仅是因为宝玉的手碰到她的乳缘,也因为她的乳球酥麻而肿胀,竟然隐隐希望宝玉狠狠捏一把。
宝玉的呼吸有点热,不过手掌依然平稳,这一次他的手指轻轻贴着凤姐的乳缘,又划出一道唯美的弧线落在两肋。
危险过去了,凤姐忍不住肋部的痒意,身子开始扭动起来,道:“咯咯……好兄弟,别挠,好痒呀。”
“原来凤姐姐怕痒呀,早知道就比赛这个了,呵呵。”
假宝玉再挠了几下,这才欢乐地停下动作。
片刻的娇喘吁吁后,凤姐羞涩地白了宝玉一眼,背过身睡下的一刻,她下意识重重捏了自己双乳一下,这才缓解双乳的难受。
一日、两日、三日,凤姐承受着月事的痛苦,而宝玉每一次都会主动伸出“救援”之手。
即使金钏儿早已回来,但宝玉却没有再提热水袋之事,而凤姐好象也忘记。
这一日,凤姐突然在半夜疼醒,而且疼得很厉害,只着中衣的她下意识就滚向宝玉。
在迷迷糊糊中,宝玉一伸手,半只手掌竟然压在凤姐的乳球上,这一压,叔嫂俩的心窝同时“咚”的一声,剧烈地跳动一下。
“好姐姐,我摸错了,你……打我吧。”
“宝兄弟,不怪你,啊……快帮嫂子揉揉,好疼呀。”
此时的凤姐哪会发怒,而且宝玉碰到的地方竟然令她舒服三分。
“呃,好。”
假宝玉愣了一下,大手竟然握着凤姐的一只乳房揉个不停。
“宝……宝玉,你……弄错了。”
“啊,不是揉这个呀。”
假宝玉无辜地睁大双目,随即慌乱地转移目标。
王熙凤顿时羞窘无比,却又哭笑不得,她忘记发怒,只以为宝玉一时迷糊,理解错误。
疼痛逐渐减弱,可中衣很快就被揉成皱纹,腰肢小腹的春光若隐若现,令凤姐下意识双手紧抓着衣角。
宝玉的手一次次移动着,终于碰到凤姐的乳球,可这次宝玉却没有立刻移开,而是在乳球下缘缓缓摩擦,乳尖一下子翘立起来,比任何一次都更肿胀。
迷离的气息在凤姐的美眸中打转,她本要出声,不料双乳却舒服得颤抖,心想:嗯,胀得好难受呀,就让宝玉再按摩一下吧,就一下,然后立刻制止他。
“好姐姐,不疼了吧?”
在这时刻,宝玉却突然打着呵欠倒下去,就呼呼大睡起来。
意外令凤姐有如中了定身咒般,可双乳的难受更加强烈,在情况的微妙变化下,她反而恨恨地瞪了宝玉一眼,然后也躺回被窝却久久不能入眠。
火辣人妻的玉手好几次都放在自己乳球上,但又总是不能突破心底的屏障。
时间在难受时分外缓慢,凤姐一直翻来覆去,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乳球,然后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指缝还夹住她胀大到极限的乳头。
啊,宝玉,他……凤姐涌起怒火,玉手一挥,却停在半空中。
原来宝玉还在沉睡,只是在做梦,并呢喃道:“好姐姐,还疼不疼?不要再吓我了,呵呵……”
王熙凤的银牙咬住下唇,玉脸忽红忽白,好一会儿后,她无力地松开抓着宝玉手腕的玉手,随即自动挪了挪身子,让宝玉揉捏乳房的动作更加方便,并心想:嗯,宝兄弟不是有意的。啊,他捏得好舒服呀!反正他也不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就没事。
宝玉仍一直揉捏着,王熙凤的双乳越胀越舒服,就在她感觉呼吸困难的刹那,宝玉再次翻身,一条大腿巧合地压在王熙凤的桃源禁地上。
宝玉的大腿轻轻一动,一股巨浪顿时涌入王熙凤的花径深处,刹那间,王熙凤竟然在宝玉无意识的蠕动下飞上高潮之巅。
春水打湿亵衣,红潮也流到王熙凤的腿弯处。
“啊!”
王熙凤一声长吟过后,神情羞涩地移开宝玉的手脚,不料宝玉的指缝夹得特别紧,在乳头滑出的刹那,竟然将乳球扯起来,乳波荡漾了好久好久。
王熙凤慌乱地走到屏风后,宝玉则继续沉醉在美梦中,唇角悄然飘过一抹坏笑。
月隐日升,宝玉习惯性地又开始止疼的工作,他的动作虽然越来越随便,但最多只是摩擦乳缘,从未爬上那粉红的顶端。
到了夜里,宝玉很快就睡着了,然后……
啊,宝玉又翻过来了!怎么办?凤姐的心房一声惊叫,身子却只后退了一点,眼睁睁看着宝玉的手掌放在她的玉乳上,很温柔地动作起来,心想:唔……不能惊醒他,万一惊醒了多羞人呀!啊……胀得好难受呀。
恍惚间,王熙凤很希望宝玉在梦中发狂,而宝玉竟还真是听话,大手揉捏得越来越有力,五指完全陷入王熙凤饱满而浑圆的丰乳,弄出各式各样淫靡的形状。
白天与黑夜就此循环往复,几天后,王熙凤的红潮已经结束,可宝玉一觉醒来,大手依然放在王熙凤的腰间,自然地缓缓按摩着。
可凤姐没有娇嗔、没有挣扎,只是微闭着迷离的双眸,一边与宝玉闲话家常,一边抵抗着双乳内越来越强烈的难受。
“嫂嫂,琏二哥怎么不来探望你呀?”
假宝玉说话的同时,手掌往上一抬托住凤姐的乳球。
“你二哥他……”
提到贾琏,凤姐顿时浑身有如火热,一种特别的刺激又一次让她的乳珠胀大,连私处花瓣也剧烈颤抖,与此同时,她心中却怨气弥漫:贾琏在干什么?不用多猜,肯定没回过院子,肯定在城中最出名的青楼与那群狐朋狗党寻欢作乐。
而趁着王熙凤出神的机会,假宝玉的手掌轻轻摇晃,充分感受到乳球的浑圆。
王熙凤虽然看到乳浪的异常起伏,但宝玉立刻松开手,再加上心弦微妙变化,她只是白了宝玉一眼。
假宝玉顿时心中大喜,大手再次拦住王熙凤的腰肢,在一番试探后,手掌又托住美乳,指尖缓缓移向禁忌的乳头。
“宝玉,别闹了,待会儿金钏儿就要送饭进来。”
凤姐心慌了,她下意识扭身逃走,但声调却令天下任何男人都浑身发软,唯有一个地方反常地坚硬。
“好姐姐,我找到一个更好写字的地方,呵呵……”
假宝玉追了上去,目光直射王熙凤的双乳,在游戏的掩护下,凤姐找不到发怒的理由,半真半假在房内闪躲起来。
终于,宝玉抱住王熙凤娇躯,两人四手正嬉戏纠缠,门外却响起金钏儿小心翼翼的声音。
游戏立刻结束,王熙凤正襟危坐,宝玉也只能老实听话。
午后,假宝玉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凤姐美眸闪烁好一会儿,还是红着脸躺在床榻上。
果然,宝玉睡觉的毛病又发作了,他一个翻身,几乎压在王熙凤的身上,然后迷迷糊糊地动作起来,手掌一下子就钻入王熙凤的衣襟内,然后握住乳球。
唔!宝玉太过分了,做梦也太过分了,啊,捏得好疼!王熙凤脸若滴血,一边暗自大喊不能继续,一边要翻身逃离,突然“滋”的一声,宝玉竟咬住她的乳尖。
“轰”的一声,凤姐整个人呆了。她从未想过宝玉的吮吸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将她的魂魄吸出来,欲要反抗的玉手下意识一软,她又倒回原地。
宝玉依然迷茫,但唇舌与大手的动作却越来越激情万丈,凤姐的衣襟已经被完全拉开,双乳从中衣跳跃而出,粉红的乳头落入魔掌,乳沟一夹,两颗乳头迅速靠近。
凤姐的心中瞬间生出不妙的预感:不好,不能再玩下去了,再下去会玩火自焚!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宝玉没有真的睡着,何况是精明狠辣的王熙凤?她用力挺身想逃下床,不料她这一挺身,却将乳头送入宝玉的口中。
“滋”的一声,宝玉竟然同时吸住王熙凤的两颗乳头,吸得她身子一弓、朱唇大张。
同一时刻,宝玉张开双目,火热的目光一扫,他口手再次用力,将凤姐的乳晕也吸进嘴里,并在用舌尖弹打乳头的同时,膝盖巧妙地压在凤姐的小腹下,不轻不重地一压。
“呀——”
宝玉的动作很迅猛,膝盖一压在凤姐的花瓣上,凤姐就尖叫出声,声音回荡在春色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二奶奶,有事吩咐吗?需不需要奴婢进来?”
门外,金钏儿被奇怪的叫声吸引而至。
宝玉仍轻轻抚弄着凤姐的乳尖,丝毫没有顾忌的意思。
凤姐又羞又气地推了推宝玉,随即极力镇定地道:“没什么,我与宝玉正比拼嗓音。啊!”
话音未落,凤姐又低低叫了一声,宝玉竟然在这种时候咬住她的乳头,咬得扣她又疼又酥,还有点羞急。
在大怒之下,凤姐狠狠地掐住宝玉的手臂,在他臂上种下一串草莓。
宝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得不笑着回应道:“金钏儿,这游戏很好玩,你要不要进来一起玩呀?呀!”
宝玉那如杀猪般惨叫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她虽然活泼,但她可没有胆子与王熙凤一起玩耍,赶紧老老实实地退到外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