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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b]我于心不忍,猛点头:「那好吧,我是故意气你的。」
  谢安琪一把推开我,怒道:「怎能这么勉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行,你要发誓,发誓你救过我。」
  我无奈左掌半举,表情郑重:「我……我发誓,我确实没救过你,那几个流氓我认识,哦,不是不是,他们不是流氓,是假扮成流氓。」
  「李中翰……」
  谢安琪气得咬牙切齿,一下子就扑过来,粉拳雨点般落到我身上,我笑歪了嘴,双臂纾展,将谢安琪抱住,一起在沙发翻滚,她发疯打我,咬我,尖尖指甲划伤了我的肌肤,我也报复她,大手揉她的胸部,捏她的屁股,好几次还吻上了她的香唇,我当然不敢深吻,万一被咬掉舌头就槽糕了。
  终于,气喘如牛的谢安琪停止了疯狂,像小鸟似的被我搂在怀里,我仔细一看她的恤杉,发现胸部位置有两个凸点在隐现,回想起刚才乱摸时,的确没有摸到内衣乳罩之类的东西,可以断定,谢安琪的恤衫里是真空的,这不能说谢安琪豪放,女人睡觉时大多真空。
  到底要不要「勇敢」下去,我在犹豫,打抖时乱摸是一回事,这会摸下去性质就不一样了,理智与冲动在交战,天平逐渐偏向理智,可忽然间,我记起了谢安琪的一句话:我和妈妈一样,一旦无力反抗,就默默忍受……
  此时,谢安琪正是最嬴弱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心念急转,内心的冲动又鬼使神差地强大起来,咬咬牙,一手搂紧娇躯,一手迅速掀起谢安琪的恤衫,哇,好大一只白兔,白得刺眼,丰满高耸,没有丝毫迟疑,我的手抓了下去。
  谢安琪嘤咛一声却无力反抗,任凭我戏弄这两只硕大的奶子,手感无与伦比,滑腻香嫩,乳头粉红得像初开的花瓣,结实弹手,论个头,论色泽,论手感,竟与小君的大奶子不相上下,我现在终于明白小君的胸围就是91公分。
  「不要!」
  谢安琪惊呼中颤抖,雪白的大奶被我温柔地揉捏,她阻档了几下便放弃了,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无法反抗便默默忍受,我欣喜若狂,更加肆无忌惮,不停捏揉粉红娇嫩的乳头,搓了十几下,粉红乳头硬起,谢安琪抬头看我,眼神既无辜又迷离,娇艳的唇瓣在抖动,不知是想说话,还是呻吟。
  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安琪,你好美啊。」
  「不要摸了……」谢安琪可怜地乞求。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自控,狂热地将舌头卷入谢安琪的小嘴,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只知道吮吸,好不容易撬开她的牙齿,我疯狂地含住她的舌头,手上越揉越用乃,谢安琪发出痛苦的呻吟,小嘴开得更大,恰好方便我调戏她的口腔,我摩擦她的牙齿,像吃面条似地吸食她的小舌头。
  谢安琪的头越抬越往后仰,到最后,我几乎是九十度垂直而下吻她,狂热的脑海里依稀想到白瑞德和郝思嘉的经典接吻电影海报,彷佛我就是白瑞德,谢安琪就是郝思嘉,如兰的气息从她巧鼻里喷出,半眯的眼睛射出异样,不是陶醉就是绝望,陶醉固然极好,绝望也有所期盼,绝望的女人容易迁就男人。
  我的手滑下白皙的小腹,摸到密密麻麻的阴毛,谢安琪的呼吸更甚,她依然没有反抗,也许在她意识里,反抗这个词已经模糊,她在回应我,小舌头在盘绕我的舌头,互动在交织,热力在扩散,我的手指抠进了温湿处,宣誓了某种占有。
  谢安琪很痛苦,蹙着柳眉扭动娇躯,软软的小手抓住我的手臂,再一次说着含糊不清的两个字:「不要。」
  此时此刻,女人说不要不一定就是不要,但男人肯定想要,我硬得厉害,动作温柔中带着强横,运动裤很容易剥下,我看到了裸露的臀部,柔滑的髋部挂着一片浅色蕾丝,继续剥下运动裤,结实白皙的大腿出现在我眼角余光里,冲动无以复加,激情如火如茶,我的巨物逃出束缚,腾空竖起,谢安琪是如此敏感,预感到危险来临,一直温顺得像小绵羊似的她着急了,鸣鸣地急喘,小手也拚命地拉扯运动裤。
  我不想弄出大动静,又不愿放弃到口肥肉,灵机一动,手指转回肉穴,中指一下子就插进肉穴中,谢安琪如遭电击,闷哼一声,再次全身无力,我继续连捅十几下,让谢安琪迷离,腾出的双手,迅速将运动裤脱下,连同小蕾丝也一并扒光。
  光溜溜的下体一片整齐的毛草,修长的玉腿在打颤,我压了上去,狂吻之际,用膝盖顶开两条美腿,鹅蛋大的龟头携着惊人气势顶到潮湿处,谢安琪蓦然睁开眼,可怜兮兮道:「不要啊……」
  话音未落,娇躯触电般扭动,迷人的大眼睛惊恐万分,脑袋拚命摇摆,我不敢松开她的小嘴,拚命吻着,怕她喊出来,下腹用力一挺,大龟头挺进紧窄肉穴,又一次闷哼,两滴眼泪从谢安琪的眼角滴了下来,接着着是第三滴,第四滴……
  我心如磐石,不为眼泪所动,巨物继续深入,遇到阻滞,我稍稍拔出,再进入,几次拔插,终于艰难的到达肉穴最深处,我恼怒阻滞,到了最深处还继续前进,将二十五公分长的巨物一点不剩地插了进去,谢安琪鸣鸣声更大,唾液从她嘴角溢出,我顾不上怜惜,调整好姿势就抽动巨物,连抽了十几下才停下,深入肉穴的巨物不停弹跳。
  我松开了湿滑的小嘴,轻揉美人的大奶子,脸带坏笑。
  谢安琪一言不发,像木偶似的仰躺着,泪眼婆娑,我一边品味这位绝色美人,一边百般哄逗她,可能是真的恨我了,谢安琪拒绝与我说话,无奈之下,我使出无赖手段:「安琪,我要射了,可以射进里面吗?」
  谢安琪怒道:「不要射在里面。」
  「好。」
  谢天谢地,谢安琪终于和我说话了,我忍住笑,轻吻极品美乳,柔声道:「我保证不射进去,但你要跟我说说话,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肯定能感觉出来。」
  谢安妮冷冷道:「我不要你喜欢我,你比赵鹤更坏,我后悔了,后悔把你介绍给安妮,后悔把你引进我家。」
  我勾住她迷死人的下巴,坏笑:「你是说引狼入室?」
  「比狼还坏。」谢安妮甩脱我的手。
  我笑嘻嘻道:「不要过早下结论嘛,我身上诸多好处要慢慢发现的,今天这事情是我错了,但一开始,我并没用想过用这种卑鄙手段占有你,是你错在先。」
  「我错什么了。」
  谢安琪大皱眉头,她已不知不觉中计,只要她说话,我就是胜利,巨物插在她紧窄的肉穴里,舒服得我毛孔全竖。
  我眼珠转了转,一本正经道:「我只不过跌了一跤,你们就笑我,我很生气。」
  谢安琪一听,本来拧紧的眉头瞬间松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美脸上一闪即逝,贝齿急咬红唇,虽然极力克制,但被我瞧个清楚,我不动声色,继续苦着脸烟怨:「你们笑就笑了,我也不是很怪你们,谁见人跌得这么狼狈肯定会笑的,我能理解,可是,我一路上求你们别笑了,你们还笑个不停,我的面子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你谢安琪笑得最厉害,足足笑了一个小时。」
  谢安琪拚命憋着,迷人的大眼晴猛眨:「我有笑这么长时间吗。」
  我严肃道:「当然。」
  谢安琪几乎要把红唇咬破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肚子鸡肠,就算我们笑你,你也应该宽宏大量,不去计较,怎能心怀怨恨,用这种手段报复我呢,有多少男人求我们笑,我们都不一定笑,能笑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女人最典型的强词夺理,这会,我当然不会去计较了,猛点头:「是是是,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就问过你,能不能射进去,你说不能,我就不射进去了,你看,我挺有诚意的。」
  谢安琪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粉拳朝我砸来:「你千万别射进去啊。」
  我欣喜若狂,美人笑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我小小声问:「危险期?」
  谢安琪嗔道:「不管什么期,都不能射进去。」
  我又问:「那射在哪里好哇。」
  谢安琪怒道:「我管你射哪里,最好别射,马上拔出来。」
  我猛点头:「好好好,就拔,马上拔。」
  谢安琪一听,神情有点怪异,我直起上半身,收束小腹,慢慢地将大肉棒拔出,快拔到穴口时,我用力捅回去,谢安琪一声闷哼:「哎哟。」
  我忍住笑,很认真道:「怎么回事,你里面吸力很强,你等等啊,我再拔。」说着,装模作样,又重复一次拔出,也是堪堪拔到肉穴口时,大肉棒再次重重插回去。
  「哎哟。」谢安琪浑身颤抖,脸色都变了。
  「好像有点麻烦。」我自言自语。
  谢安琪气得咬牙切齿:「李中翰,你恨死你……」
  「可我爱死你了。」
  我嬉笑着将咐安琪的两条美腿抱起,由衷赞叹道:「你太漂亮了,身材完美,这些都不重点,重点是你有一双超级漂亮的小脚,说实话,我之所以强奸你,就是因为你的两只脚。」
  「你干什么,快放下我脚。」
  谢安琪羞急交加,玉腿高举,私处自然暴露,巨物插在其中,看起来更淫靡不堪,我趁机抽动,粗大肉棒在娇嫩的肉穴里进进出出,谢安琪嘤咛,顾不上美腿了,微闭起眼睛呻吟。
  我握住两只小脚丫,兴奋道:「天啊,好美的玉足。」
  舌头一伸,舔到了其中一只玉足,玉足雪白饱满,丝毫看不到青筋血管,脚掌粉红滑嫩,我放下一条美腿,专心玩弄一只玉足,掰开五只玉石般的脚趾头,逐一含进嘴里,温柔吮吸,最多时,一口含完五只脚趾头,舌头穿过脚趾缝。
  谢安琪娇呼:「啊啊啊,别舔,你快放下来,你好恶心,喔……」
  我不仅舔玉足,玩玉足,我还不停地抽插肉穴,黏液涌出,我抽插更顺畅,心中愈加喜欢这个有玉足的美少妇,要得到谢安琪,就必须打击赵鹤,我心念急转,暂时放开玉足,缓缓跃到谢安琪身上,连抽插也暂时停了下来,谢安琪睁开美目,脸红如霞。
  我柔声道:「安琪,赵鹤肯定没有亲过你的脚,最美的地方他都没发现,证明他不懂得欣赏你,他对你的爱不是真实的,他只会贪图你家的钱,他勾引你母亲就是为了钱。他关心你,疼你,全是表象,是故意做给你母亲看,至于他爱你,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只要是男人都会迷上你。你可以试试,就跟他说,如果他赵鹤愿意归还一半公句股份给你父亲,可以把安妮嫁给他,我敢肯定他不愿意,他情愿不要安妮,也要保住那一半股份。」
  谢安琪呆呆问:「要是他交出那一半股份呢?」
  我苦笑道:「那我退出你们的家庭纠纷,离开源景回京城。」
  谢安琪白了我一眼:「那倒不必,如果老赵愿意归还一半股份给我爸爸,我就劝我爸爸不要了,反正我爸要把财产分给我和安妮,我那一半就算是老赵的那一半股份,剩下的全归安妮,只要安妮愿意嫁给你,我还是支持的。」
  「谢谢。」我笑了。
  知道谢安琪没有恨我,吻上她淡定的朱唇,吮吸娇柔舌尖,她没有迎合我,却也不反抗,我喜欢谢安琪这种从容,她很快就对我的羞辱置之脑后,我想我爱上她了,为了得到她,我必须破坏她和赵鹤的感情。
  「要是他不愿意交出那一半股份,甚至继续欺负你父亲,霸占你母亲,强迫你妹妹呢?」我问得很直接。
  谢安琪叹了叹:「真是那样,你就可以射进去。」说完,她咯吱一笑,羞得举起手臂遮掩美脸。
  我热血澎湃,直起上身,又一次抱起美腿,刚才是左腿,这次是右腿,从小腿部分开始一直吻上去,吻到脚踝,舔进了红润的脚掌心,谢安琪呻吟,纤腰慢慢扭动,如风中杨柳,柔软的阴毛更湿了,配合粉嫩的肉穴,显得多么斑斓淫荡,巨物开始黏滑的肉穴进出,我掰开她五个粉雕玉琢的脚趾头,一个一个吮吸,一次一次地赞叹:「好美的玉足。」
  「喔。」谢安琪呻吟得更大声,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掩住嘴巴。
  我挑逗她,色色问道:「舒服吗?」
  谢安琪嗔道:「你变态。」
  我坏笑:「你喜欢的。」
  一个深插,谢安琪微微仰起性感的下巴:「啊,好粗。」
  「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你现在才感觉出来吗?」我亢奋道。
  「讨厌。」
  谢安琪羞得满脸桃红,白了我一眼,欲要收回玉腿,我抓了抓她的脚掌心,深情道:「刚才说恨我,现在说讨厌我,恨度大幅度降低,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我。」
  「咯吱。」谢安妮蹙眉娇笑,情不自禁地喊:「痒……」
  我问得很下流:「是脚痒,还是里面痒?」
  谢安琪咬咬红唇,很小声说出两个字:「都痒。」
  哦,我冲动了,迅速放下美腿,我狂吻而上,粗鲁地脱掉谢安琪身上的恤杉,这是她身上最后的衣物,一具雪白魔鬼的肉体完全呈现在我眼前,我发疯般蹂躏两只硕大挺拔的美乳,身下抽插如飞,颤抖的嗯嗯声始终萦绕在我耳边,双臂潜入玉背,一个熊抱式翻身,将谢安琪抱起,坐在我身上,谢安琪拢了拢荡下的秀发,两只迷人的大眼睛一片水汪汪。
  「帮我脱点背心。」我小声央求。
  谢安琪在犹豫,大概是在想,哪有帮强奸自己的男人脱衣服的道理,不过,她很快就顺从,笨拙地脱掉我的背心,茂密胸毛吸引了她的目光,但她更关注自己下体里的巨物,扶着我肩膀,低头张望。我暗暗好笑,抱扶美翘臀,缓缓托起,让咐安琪看个真切。
  她脸一红,自个蹲下翘臀,肉穴徐徐吞下巨物,腰肢扭了两下,又不好意思动了,我抓住垂荡在我眼前的大奶子,一边玩弄,一边挺动巨物,十几下后,谢安琪开始迎合了,斑斓的肉穴主动呑吐巨物,速度逐渐加快,尤其是与我十指交扣,直起娇躯耸动时,那神态,那姿势已完全放开。
  乳浪在汹涌,秀发在飘荡,呻吟是如此迷人:「嗯嗯嗯……」
  我以为谢安琪有天赋,能对我的巨物有天生抵抗力,可耸动才几十下,巨物的威力就令谢安琪吃了苦头,一个不留神,巨物触到了肉穴深处的某个敏感点,谢安琪嘤咛一声,扑倒在我怀里,我趁机大肆索吻,还戏谑她:「完蛋了,你被老公以外的男人奸淫了。」
  「你……」谢安妮羞怒交加。
  我不为所动,嘿嘿奸笑:「被奸淫就算了,还感觉到舒服,这很可耻,你不感到盖愧吗?」
  「我,我要咬你。」谢安妮羞得满脸涨红,作势欲咬。
  我摇摇头,叹息道:「你咬一个能让你感到舒服的男人,你不觉得是恩将仇报吗?」
  谢安琪一听,不敢咬了,美目如画,楚楚可怜:「李中翰,你要我求你吗?」
  我点头:「你求啊。」
  谢安琪马上小声道:「求你了。」
  我坏笑,抱住翘臀,用力冲顶,次次直插花心,谢安琪抱住我的脖子,呻吟道:「喔,我是求你别打击我,不是求你用力……」
  我只能用力,一边笑,一边用力,谢安琪不给我笑,主动吻上我的嘴唇,我双手揉着她的翘臀,巨物一遍一遍地冲击紧窄的肉穴,寂静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怪异响声,谢安琪一点都不在乎被听见,她勇敢的完成最后冲刺,密集吞吐十几下,一声闷哼,瘫软在我怀中,抽搐的翘臀在摇摞,我狠心给予她最致命一击,抱扶抽搐中的翘臀猛烈上顶,谢安琪拚命咬住我肩膀,肉穴喷出烫热的暖流,电流闪过,我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在猛烈的抽插之际迷失了诺言,积攒多时的热情狂喷而出,射入了谢安琪的花心。
  蛾,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
  我一大早便与何芙见了个面,昨晚爽约,她表面平静,实陆上她很生气,我巧舌如簧,说出昨晚去赵鹤家的目的,声色俱厉地控诉了赵鹤如何霸占谢家产业,如何欺凌谢家上下,谢家又是如何忍辱负重的经过,当然,我与谢家姐妹的情事,以及和翁吉娜之间的暧昧肯定只字不提。
  何芙听得勃然大怒,原谅了我昨晚爽约,说立即收集赵鹤的材料,如果情况属实,一定拿赵鹤开刀。
  「纪检领导都如此,他管辖的地方岂能有正义。」何芙恨恨道。
  我点头称是,又向她汇报了约见胡大成的情况,何芙眼露喜色:「怪不得昨晚到处是警笛,我还以为是地方势力故意给我们示威,原来如此,中翰,干得漂亮。」
  我颇为得意,眼珠一转,把视线转回赵鹤:「既然与赵鹤摊牌了,谢家的人留在源景就没意义了,等会我就送谢家的人回上宁,乔羽已经指示我们不要动陈子玉,所以,我们的目标要调整,先拿赵鹤开刀。
  「嗯。」
  何芙点点头,朝我面授机宣:「上午要召开县委常委会,连续开两天,我列席参加,顺便透露点消息给你听,常务副县长,县常委张学兵,县人大副主任施正红今天凌晨都被秘密双规了,这次对县里的高官采取措施,没有通过县纪委,由我们中纪委直接执行,等县常委会一结束就公开宣布,你呢,先把这消息在县纪委内散布,震慑一下陈子河,陈子河知道后,必定有所收敛,另一方面,也是严厉警告赵鹤。」
  凌晨抓的?我心念急转,猛然醒悟,心中大为佩服的同时又深深地感动,如果猜得不错,昨晚何芙久等不见我去找她,她以为赵鹤为难我,仓促间做出了围魏救赵的霹雳手段,这也是官场争斗的惯用手法,你找我麻烦,我也找你们麻烦,想到这层,我情不自禁握住何芙的手,动情道:「小芙,我想你。」
  一脸正气的何芙看了看四周,用力甩开我的手,嗔道:「说事就说事,怎么一转眼你就动手动脚,婆婆妈妈的,我不喜欢。」
  「好吧,今晚你无论如何都要回山庄,我叫姨妈做好吃的。」我尴尬不已,幸好街上没人注意我们的举动。
  何芙自觉过份了,语气略带歉意:「知道了,我尽量回去,你别只顾着姨妈,还要多关心我妈妈。」
  「都关心。」我回答得毫不含糊,柏彦婷美艳逼人,就算何芙不叮嘱,我也会经常关心她分别时。
  何芙露出了个清新微笑,一身干练的她居然羞答答道:「下次要跟我做,记得带套子,我工作很忙,不想怀孕。」
  「遵命!」我将身体立得笔直。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单位,眼下源景官场的气氛紧张,我低调些,将宝马750i停在最角落的地方,下车时,一辆黑色捷达刚好驶来,停在我的车旁,我马上认出车上的人是县纪委副书记任华安,对于这位浓眉细眼,精明干练的中年人,我有一丝敬畏感,所以矗立在车旁,等候他下车。
  「任书记早。」我主动上前,微笑着打招呼。
  任华安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热情地与我握了握手,寒暄几句,问起我在源景的工作生活是否满意之类,我自然说很满意,任华安语锋一转,似乎濩不经心:「李处长,追款的事情办得如何?」
  我心有准备,迟疑了一下,淡淡道:「别人问起的话,我会敷衍,任书记问起,我实话实说,钱已经追到。」
  「哦。」任华安一愣,从我话语中察觉出什么,炯炯有神的细眼射出一道光芒:「李处长不特别忙的话,来我办公室谈谈怎样?」
  我谦恭道:「正想请教任书记。」
  普通的绿茶冒出腾腾热气,白瓷杯甚至有些老土,就连办公桌都显得陈旧,任华安告诉我,这张办公桌跟了他几十年,无论办公地点如何变化,无论职务升迁或降贬,他始终对这张办公桌不离不弃。
  「好几次,这张办公桌都搬去了旧货市场,我还买回来,不少地方磕破斑驳了,我就亲自买来油漆涂上去,手艺自然没专业木工好,马马虎虎。」
  任华安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办公桌,就像抚模情人的身体一样温柔。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对任华安肃然起敬,混了这么多年,我多少对道貌岸然有点体会,像任华安这种朴实念旧的情感是装不出来的,环顾朴实的四周,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以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顶多是副科级别。
  「任书记与众不同。」我由衷地感叹。
  任华安摇摇头,自嘲道:「应该说,我是格格不入,李处长才是与众不同,办事态度与众不同,手段与众不同,这么快就追回那笔钱,百货公司那边也有重大突破,短短几天,稽查处就硕果累累,真是可喜可贺啊。」
  「职责所在。」我谦虚一句,小心翼翼试探道:「其实,五个大案就是一个,只要财政局这案子能了结,其余四个案子就能迎刃而解,不知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任华安两眼发亮,惊诧地看着我,喝下一口茶水,又恢复到平静状态:「我难得糊涂,李处长深谙其中奥妙,我就不多言了,就不知李处长打算如何处理追回的这笔钱。」
  我知道任华安已经含蓄地同意了我的判断,源景官场盘根错节,每个案子就互相牵扯,动一个等于动五个,之所以迟迟无法侦破,究其原因就是官官相卫,各方都处于利益链子上,哪处断裂,就全部断裂,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华安了解官场本质,自然明白其中奥妙。
  我思索了片刻,又一次试探:「请任书记定夺,任书记希望我立刻上缴,我就立刻上缴。」
  任华安浓密紧锁,同样思索了良久,脸色凝重道:「不,恰恰相反,我倒希望你暂时扣住这笔钱。」
  「为什么?」我佯问,心里一阵轻松,如果说赵水根是我在源景急需的朋友,那任华安就是我急需的战友,他是重量级别的人物。
  「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任华安城府一笑,眼里多了一丝担忧:「只是李处长你这样仿,冒的风险太大,容易成为众矢之,邀你来谈谈,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心里一阵暖意:「谢谢任书记,我会找你帮忙的,但眼下我不需要,我可以告诉任书记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故意停了一下,见任华安在凝神倾听,我身体朝他倾了倾,神秘道:「县人大副主任施正红,副县长张学兵已经被中纪委秘密双规,有关部门正对他们进行突击审查。」「啊,我昨晚还见张学兵。」
  任华安大吃一惊,细眼里精光四射,追问一句:「这消息确切吗?」
  我淡淡道:「任书记,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任华安难掩惊喜,连说几个「非常好」我举茶杯,轻尝一小口,意味深长道:「先告辞了,谢谢任书记的茶,味道很好。」
  离开任华安办公室时,我手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任华安的一个秘密电话,他告诉我,这个电话是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开着,有急事,随时可以拨打。
  「李处长。」声音很悦耳,身后的脚步声嗒嗒响。
  我赶紧把纸条放进裤兜,回身看去,正是县纪委头号大美女韩郁知,她美貌端庄,温婉知性,大家都称呼她小韩,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她,但没人敢接近她,因为韩郁知是赵鹤的办公室秘书。
  「早啊,小韩,今天好漂亮。」
  我热情不失绅士,如果是昨天以前,我也不敢接近这位制服美女,韩郁知是赵鹤的禁脔成了县纪委的公开秘密,但今天已不同,我已不再给赵鹤脸色,更不忌惮他的权利,我不仅要接近小韩,还要利用她给我传播消息。
  「好几天没见李处长了。」
  韩郁知两眼发亮,苍白的美脸迅速多了一片红云,美丽的女人尤其在乎被男人赞美,可在县纪委里,韩郁知很少听到这种恭维,赵水根曾经告诉过我,至少有十二个男人因为大胆接近韩郁知,结果被赵鹤毫不留情地调离,这两年来,县纪委上上下下,已经很少有人敢接近韩郁知了。
  「难得小韩牵挂。」我言语轻松,与韩郁知并肩行走,不时与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的打招呼,大家见我和韩郁知亲热,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牵挂?」韩郁知马上停下了脚步,表情很不自然。
  我假装失望,笑眯眯道:「不是牵挂吗?我还以为小韩你几天不见我,心里惦记着,要不然,你刚才见我为何这么兴奋。」
  我暗暗好笑,如此大胆之极,当然是有意为之,这对韩郁知来说,应该是破天荒头一遭。
  韩郁知红着脸,急忙辩解:「我哪有兴奋啊,我只是跟李处长打招呼……」
  「呵呵,那我误会了。」我展颜一笑,潇洒地道了个歉,韩郁知这才出现跟我并肩行走,下意识地她拉开了与我的距离,眼睛不时飘向我:「几天不见,李处长好像有点变了。」
  「变成什么样?」
  我露出了招牌笑容,观察过自己的笑容,总结为,有点坏,有点深情,再加上一点阳光。小君就最爱我的笑容,杨瑛,闵小兰也喜欢,对付少女,我的招牌微笑还有非常有用的,就不知能否对付成熟的韩郁知,逆反心理谁都有,越是赵鹤的禁脔,我就越想征服。
  「变得开心了。」韩郁知想了半天,才想出『开心『这个词,估计芳心里一定是诸如『变得轻挑了』『变得大胆了『之类的话,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没有揭破,眼看就要跟韩郁知分道,她去她的书记办公室,我回我的办公室,脸色一沉,缓缓驻足长叹:「小韩,你有所不知,我乐在表面,苦在心里,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开心的,每天千的都是受苦受累的工作,本职工作倒无所谓,就是莫名其妙地参加一些份外的活,昨晚陪中纪委高官去达捕几个人,今晚又不知要去远捕谁。」
  「唉。」我一声长叹。
  韩郁知蓦然惊诧,也停下脚步,小声问:「真的呀,都逮捕谁了?」
TOP Posted: 12-12 12:32 #63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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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b]「这……」我卖起关子,欲言又止。
  「说呀。」韩郁知略带恳切,秘书的工作向来就是爱打听。
  我犹豫片刻,眼珠一转,柔声叮嘱道:「小韩,我喜欢你才跟你说,你可别乱传。」
  「我绝对守口如瓶。」
  韩郁知眨眨眼,娇美的脸上那片刚消退的红云又飘然而至,我暗暗好笑,示意韩郁知将耳朵靠近,她倾倾身子,一缕幽香沁入我的心肺,我趁机观察,可惜她一身并不修身的制服,我观察不到『特别『之处,制服下是长裤子,不是丝袜短裙,脚下的黑色皮鞋就更普通了。
  「县人大副主任施正红,副县长张学兵。」我神秘兮兮道。
  「正红大姐被抓了?」韩郁知花容失色,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
  「小声点。」我假装很焦急,韩郁知茫然点头。
  我趁热打铁,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回办公室拿一些案件调查纪要,马上就赶去关押施正红的地方,参加突审,不跟你说了。」说完,转身疾走。
  「李处长慢走。」韩郁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由此看来,被何芙抓掉的这两人绝对会给源景县带来震撼,刚走两步,我忽然觉得还过瘾,我折返回头,一本正经问:「小韩,你身上有一股香气,叫什么香水。」
  「我没涂香水呀。」韩郁知一愣。
  我一脸不高兴:「不会吧,虽然香味淡了点,但我能闻到,好好闻,能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吗,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别这么小气。」
  韩郁知急道:「我真没涂,可能,可能……」
  我瞪着韩郁知,等待她的解释,她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诡笑,大胆靠近韩郁知的颈部,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赞道:「可能是小韩的体香,我鼻子特灵。」
  韩郁知大羞,连忙闪开:「李处长,你快忙你的吧。」
  我一声惊呼:「哎哟,差点耽搁了,都是小韩你惹的,以后没事多洗澡,别整天香喷喷的勾引人……」
  「你这是什么话呀?」
  韩郁知把脚跺得嗒嗒响,我赶紧转身开溜,脸上乐开了花。
  回到办公室,我给我的秘书孙兰也透露了县人大副主任以及副县长被双规的消息,其实,我这个稽查处处长根本就没必要设秘书,这孙兰估计是赵鹤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佯装不知,透露完消息便扬长离去。在纪委大楼前又遇见赵水根,我故意脸色凝重,只跟赵水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脚下却没停下,急急奔向的宝马750 ,上了车,我风驰电掣离开,相信这出戏已演足,包管施正红,张学兵被双规的消息很快会到处传扬。
  回到电力局大院的租屋,谢东明,翁吉娜已穿戴整齐,端坐在沙发看电视,洗手间的门一响,美丽绝伦的谢安妮也走了出来,牛仔裤配高跟鞋,紧身恤衫,令人赏心悦目,见到我,她按捺不住欣喜,小嘴里不停埋怨我昨晚灌酒,我顾不上敷衍谢安琪,而是紧张地观察谢东明和翁吉娜,幸好两位脸上都没异样,如果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翁吉那显得容光焕发,两眼水汪汪。
  「我们下楼吧,安琪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她马上就到,我们一起回家。」
  谢东国站起来,颇为兴奋,翁吉娜也优雅站起,媚眼一抛,甜甜道:「中翰,屋子都收拾好了。」
  我尴尬不已:「怎么好意思让伯母……」
  谢东国朝谢安妮一指,笑道:「是安妮收拾的。」
  谢安妮咯吱一笑,我搓搓手,给谢安妮一个深情注视,依旧尴尬:「也不好意思麻烦安妮谢安妮走来,白嫩嫩的双手一齐伸出,撒娇道:「我手都变粗了。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谢安妮娇盖不已,美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心头大悦,与谢东国,翁吉娜,谢安妮一起下楼,站在电力局大院里等候谢安琪,心里七上八下的,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谢安琪早早出现,就不知道她跟找鹤谈成什么样子,她是跟我们回上宁呢,还是继续留在源景县,以她对赵鹤的感情,我估计她会留下,毕竟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起昨夜的两幕绡魂,我就热血沸腾。
  一辆黄色出租车缓缓停在大院门口,谢安琪朝我扬手,我兴冲冲过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出租车后座里,堆满了整整三个大号旅行袋,怎么回事,搬家么,一转念,马上就明白,谢安琪肯定是搬家。我欣喜若狂,这说明什么,说明咐安琪跟赵鹤谈崩了,谢东国夫妇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谢安妮在旁,也不好多问,不过,以他们的阅历,已隐约察觉出什么,脸上都露出喜色。
  谢安妮更是开心得手舞足蹈,她一直鼓动谢安琪离开赵鹤,这会彷佛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个劲地夸谢安琪脱离「苦海」走上「幸福大道」气得谢安琪几欲要打,多亏翁吉娜开口呵斥,两姐妹才安分。我开车过来,与出租车司机一起,把谢安琪的三个大旅行袋搬上我的宝马。
  以为就这些行李了,哪知出租车司机打开车尾箱,我一看,天啊,车尾厢里还有两只大号旅行箱,不是旅行袋,是旅行箱。
  我惊呆了,谢东国,翁吉娜也惊呆了,连谢安妮都惊呆了。
  谢安琪却咯咯娇笑。
  阳光万丈,万里无云,我们一行五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宝马750i一直令我引以为傲,就算车里坐满五人,再加上几个旅行袋、旅行箱,车子奔跑起来依然很轻松,连见过大世面的谢东国也夸赞一番,说无论如何也要买一辆,谢安妮不依,表示家里有一辆这种车就够了,翁吉娜和谢东国闻言哈哈大笑,谢安妮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娇羞不已,在副座上偷偷瞄我,我假装没看见,心思全在车后座的谢安琪身上,她和父母坐在一起,不时跟母亲翁吉娜低语,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急死我了。
  不久,手机响了,赵水根打来电话,焦急问我关于县人大副主任和副县长被双规的消息是否属实,我说属实,心想,这消息传得好快,赵水根马上说赵鹤要见我,我冷冷问有什么事,赵水根没能立即回答,说话一度断断续续,估计赵鹤此时就在赵水根身边,我眼珠一转,索性把手机扬声打开,让车上的人都听个清楚。
  「李处,赵书记要跟你说。」赵水根急道。
  话音未落,赵鹤的声音传了进来,语气异常客气:「李处长,你在哪,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冷冷道:「现在我不方便跟任何人见面。」
  下意识瞄了一眼观后镜,见车后座的人都很严肃,尤其是谢安琪,一听是赵鹤的声音,像触电似的跃到我座椅背上,我不禁大为嫉妒。
  「中翰,昨晚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找个时间,我跟你赔罪。」
  赵鹤出乎意外地跟我道歉,我暗暗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赵鹤为何变得如此谦恭,来不及细想,我小心翼翼应答:「赵书记,你言重了,你是书记,我是你的下属,哪有上司给下属赔罪的道理。」
  「关键是我有错。」赵鹤的语气很诚恳,副座上的谢安妮听得莫名其妙。
  我有点后悔打开手机扬声,谢安妮在旁,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又要兼顾谢安琪的感受,同时也要在咐东国夫妇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心念急转,我冷冷问:「我都不知道赵书记错在哪,赵书记昨晚喝多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对。」
  手机里停顿了一下,不久又传来赵鹤的声音:「中翰,我不会再干涉你跟安妮来往……」
  谢安妮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有点冲动,翁吉娜一把扯住了她,我朝谢安妮笑了笑,平静道:「我和安妮的事情,你赵鹤干涉不了。」
  谢安妮猛点头,鹅蛋脸已气得苍白,赵鹤连声道:「是的,是的。」
  我很满意,虽然还无法确定赵鹤为什么突然改变嚣张态度,但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是与县人大副主任,以及副县长张学兵被抓有关,何况中纪委越过县纪委,直接抓捕,果然不出何芙所料,她这举措震动了源景官场,连负责纪检的赵鹤都前倨后恭,其他人便可想而知了,我又一次感激何芙,这位生命中的贵人又一次用行动诠释了她无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
  「赵书记,没其他事,我就挂了。」我冷冷道。
  赵鹤急问:「中翰,刚才联系不上张学兵,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淡淡道:「既然消息传了出去,我就不妨告诉赵书记,不只张学兵出事,施正红也在交代她的错误,这还是刚刚开始,将来必定还有人受到严厉查处。」话中所隐含的恫吓足以令赵鹤心惊肉跳,他的级别比张学兵,施正红还低。
  「中翰,咱们得见个面,你来定时间地点,以你方便为准。」
  赵鹤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已经沉不住气,这反而印证了两件事,第一,胡大成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敏锐的官场嗅觉,其次,任华安面对张学兵,施正红被捕的消息,显现出来的不是惊恐而是兴奋,这足以说明任华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怕见赵书记,怕一不小心就被撒了职。」我对赵鹤冷嘲热讽。
  他更急了,忙解释:「中翰,我昨晚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你多多担待。」
  仓促之下,赵鹤竟然捡了我的话,总算是随机应变。
  「就这样吧,稍后我会请示赵书记。」冷冷说完,我挂掉了电话,一松油门,连退两档,车子稍稍慢了下来,不远处就是我曾经在高速路被拦截的路段,我自然有所警惕。
  按捺不住的谢安妮很快打破了安静的气气,她朱唇紧咬,迷人的大眼睛似乎在喷火:「莫名其妙,这姓赵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从今往后,我谢安妮跟这个姓赵势不两立。」
  她左一个姓赵的,右一个姓赵的,说得格外刺耳,完全没顾及姐姐谢安琪的感受。幸好谢安琪从容淡定,不紧不慢问道:「中翰,发生什么事,张学兵被抓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认识他?」
  谢安琪道:「他经常来我家跟老赵喝酒。」
  我一听,又酸了,谢安妮喊姓赵的固然刺耳,不过总比谢安琪喊老赵纾舒服,我眼珠一转,编了谎,乘机吓唬谢安琪,「就是因为张学兵跟赵鹤来往密切,我才让中纪委的人抓他,没有直接抓你的老赵。」
  「中翰。」谢安琪娇嗔,猛地踢了我的座椅一脚。
  不过,我这句却令翁吉娜,谢东国动容,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
  副座上的谢安妮乐开了花:「抓得好,抓得好,直接抓那姓赵的最好。」
  「安妮,你少插嘴。」翁吉娜忍不住了,喝斥了一句。
  谢安妮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了谢安琪一眼,谢安琪也不计较,柳眉深锁,美脸含霜,两只大眼睛呆呆地看向车窗外,我见她如此落寞,心里好不怜惜。
  沉寂多时谢东国与翁吉娜耳语了两句,突然扬声道:「中翰,等会到上宁,我们就不回凯利广场了,为了安妮的安全,我们决定搬去「翡翠一品」你晓得在哪吗?」
  「真抱歉,我不懂。」我只对翡翠一品略有耳闻,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谢安妮娇滴滴道:「你好孤陋寡闻吔,「翡翠一品」三十万一平米,是上宁最贵的房子喔,你不懂不要紧,到了上宁,我来给你指路。」
  我微笑点头,心中暗暗吃惊,之前好像听说「翡翠一品」是二十万一平米,如今却涨到了三十万一平米,可见谢家的确够富豪,我的身家与他比起来,恐怕连小巫都不是,下意识中,我对赵鹤所持有的那一半旗正集团的股份产生了想法。
  「中翰。」翁吉娜柔柔道:「安妮的人生安全就托付给你,这段时间,你没什么事就常来,我们当你是自家人了。」
  我连连点头:「谢谢伯母看得起。」
  翁吉娜妩媚一笑:「还客气干嘛。」
  她不仅笑得妩媚,连说话的味儿也妩媚,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观察了一下谢东国的表情,见无异样,心中不禁怀疑昨夜跟翁吉娜仿爱时,谢东国是否醒了,按谢安琪的判断是醒的,可我不相信,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容忍别的男人奸淫自己的老婆,何况就在他谢东国身边奸淫。
  「啊,这辆蓝色保时捷好漂亮。」谢安琪轻轻欢呼。
  我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飞快行驶中的宝马已迅速经过高速路对面一辆停下的保时捷,颜色很熟悉,呈宝石蓝,记忆中,我送给王怡的保时捷就是这种宝石兰,王怡即将分娩,她不可能来这里。
  嗯?我心咯噔一下,急忙打开闪灯,将宝马停在路边,迅速转身,透过车窗远远眺望高速路对面的那辆保时捷,这一看之下,惊得我忘记了呼吸,在蓝色保时捷附近,还有两个人,从身姿上看,这两个人都是女人。
  阳光很刺眼,两个女人都戴着墨镜,都身穿着深色便服,其中一个束着头发,另一个长发飘飘,是大波浪的那种,她们都离开保时捷,分头在高速公路外的荒地里搜寻着什么,时而弯腰,时而蹲下,突然,大波浪的那位触电般站直身子,朝我这方向看来,我脑袋嗡嗡响,浑身发热,不得已深深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急别跳动的心平缓下来,虽然相距近百米,但我认出这女人就是姨妈,她似乎在喊身边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也马上朝我这边看来,我凝目细看,马上认出她是柏彦婷。
  「没什么大不的,这种车满街都是,有什么好看。」谢安妮有些不耐烦。
  她以为我在看保时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解开安全带,让车上的四人等一会,迅速下车,瞅准高速路两边过往的车子都没了,便迈开步子,快速冲过去,这次我不敢怠慢,再摔一次就不仅仅是狗吃屎那么简单了,跨越分隔栏时,我运起了内功,很轻松地跨过了高速路对面,又急速朝姨妈跑去,快如闪电。
  「两个妈,真巧啊。」我笑嘻嘻地来到姨妈和柏彦婷跟前。
  柏彦婷洋洋得意道:「月梅,你输了。」
  嗯?我莫名其妙看向姨妈和柏彦婷,哇塞,见过有型的女人,没见过这么有型的女人,两个娇媚女人此时不仅干练,而且有型有味,很像电影里那些女特务,女杀手形象,略为不同的是,柏彦婷的墨镜偏向茶色,姨妈的墨镜则是全墨色,墨镜配朱唇,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很无耻地硬了。
  姨妈轻启朱唇,语气不善,墨镜不时看向百米外的宝马,「文燕说你会过来,我说你不会,打了个赌,我输了。」
  「赌注是什么?」我一阵心慌,赶紧转移姨妈的注意力。
  姨妈道:「谁输了,谁今晚就进厨房。」
  我一听姨妈进厨房,就如同小孩等春节似的兴奋,猛吞了几口馋涎,笑眯眯道:「那妈妈肯定是故意输的,好久没吃烧的菜了。」
  「我烧的菜不好吃吗?」柏彦婷脸色微变。
  我赶紧解释,说她烧的菜也很好吃,只是姨妈好久不亲自下厨了,怕姨妈手艺生疏云云,柏彦婷听完,脸色好了很多。
  姨妈依然张望我的宝马,彷佛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似的,我忍不住问姨妈看什么,她冷冷道:「我没故意输,我知道你车上有女人,所以我猜你为了避免被我发现,会开车溜走。」
  我暗叫惭愧,车上三个女人有两个已经与我有染,另外一个也快了,心虚得很,刚才好想扬长而去,母亲就是母亲,很了解我的心思,只是姨妈也有失算的时候,她低估了我对她的爱。我深情一笑,柔声坦白:「我确实怕被妈发现,车上也确实有女人,但我更想见见两位我最爱的女人。」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戴着墨镜,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表情。
  柏彦婷一声轻哼:「别捎上我,你最爱谁,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得了文燕,大白天吃什么乾醋。」姨妈娇嗔完就笑了,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依然迷死人。只可惜柏彦婷一点没笑。
  「淮说大白天不能吃醋?」柏彦婷冷冷道。
  我头皮发麻,盯着姨妈和柏彦婷的脚下,故意岔开话题:「这是什么鞋,这么难看。」
  两位超级大美人的鞋子都很古怪,登山鞋不像登山鞋,跑鞋不像跑鞋。
  「我们是在找蛛丝马迹,不是来时装表演。」姨妈啐了我一口,墨镜里的风眼一定瞪得很大。
  我嘿嘿奸笑,成功转移了话题,「找到了吗?」我又问。
  柏彦婷一指高速路对面:「在那边找到了三枚弹壳,是你的。」
  我竖起了双拇指:「厉害,真不愧为『猎犬』,这都能让你找到。」
  柏彦婷抛来一媚眼,笑吟吟道:「我可是你妈妈的教官,听说你有嘲笑梧桐三季?
  这次轮到姨妈黑脸了,我暗暗叫苦,拍完一位马屁,又要迎合另一位,再说下去,就没玩没了了,赶紧笑眯眯告辞:「两位妈妈,我先走了,车上是一家子人,有男有女。」
  我暗示姨妈不要想歪了。
  可姨妈根本不吃我这一套,绷着脸儿问:「女的漂亮吗?」
  「咯咯……」柏彦婷笑弯了腰:「月悔,我承认我是吃醋,可我的酸味儿没你这么大。」
  我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几个跳跃越过高速路分隔栏,迅速跑回我的宝马750i,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眉飞色舞道:「安琪,我打听了这款保时捷的性能,觉得不太适合你,过两天,我送一辆玛莎拉蒂给你。」
  眼睛瞄了一下车门观后镜,赶紧开车,生怕姨妈跑过来大闹一场似的。
  天啊,我是如此的爱姨妈,又是如此的怕她。
  「真的呀。」谢安琪瞪大眼睛,欣喜若狂。
  我笑道:「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我还能乱说吗,要什么颜色,你告诉我。」
  谢安琪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我要那种鹅黄色。」
  「没问题,买车的时候,我跟厂家提出就是,包你满意。」
  我爽快答应,与谢安琪聊起了豪车,她对豪车知之甚少,所以不耻下问,我有问必答,翁吉娜和谢东国见我跟谢安琪聊得开心,都有点纳闷,身边的谢安妮就更不用说了,她结结巴巴地插话过来:「喂,我的呢?」
  「我要保护你,你坐我的车就行了。」我笑咪咪道。
  谢安妮一听,气得看向了车窗外,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翁吉娜心软,这会又站在了谢安妮这边,「安妮,中翰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
  谢安妮更生气:「妈,你给我买和他买给我能一样么?」
  大家又是大笑,翁吉娜猛点头:「说的也是。」
  我马上拿起手机拨给周支农,要他再订购两辆玛莎拉蒂,一辆是鹅黄色,一辆是红色,放下手机,我看向副座的谢安妮,柔声问:「红色喜欢吗?」
  谢安妮咯吱一笑,小粉拳雨点般打来,翁吉娜斥责她,说我正开车,不许胡闹,谢安妮不听,挥动粉拳继续折磨我,我哈哈大笑,沉着开车,任凭谢安妮胡闹,谢东国和翁吉娜又悄悄交换他们异样的眼神了。
  很快回到上宁,这几天都在奔跑这条高速公路,换以前早厌烦了,所幸的是香车美人,绣履遗香,我丝毫不觉得闷,倒觉得开车的时间过得飞快。
  经谢安妮指点,我的宝马来到了「翡翠一品」豪宅楼,这里靠近海边,风景位置,地理位置俱佳,三座三十八层的巍峨建筑气派漂亮,周围绿地宽阔,错落有致的梧桐树营造出的格调高雅又高贵,这里分为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其中又以一号楼的价格最昂责,售价三十万一平米,我以为这么昂贵的物业应该没多少人问津。
  谁知谢东国告诉我,这三座极品豪宅楼盘已经售馨,入住率达百分之九十,我大吃一惊,暗暗佩服上宁遍地都是富贾豪门,再一问谢东国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他哈哈大笑,说这三座豪宅楼盘都是旗正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我又是一惊。
  好吧,比富斗富我是甘拜下风了,但比起官场能耐,我就远胜谢家,所以,我对他们恭敬,他们对我同样恭敬有礼,俗话说得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些年来谢东国对此深有体会,贵为一个大都市首富了,却逃不出一个县城纪委书记的掌握,可叹又可悲。
  超级豪宅自然有超级服务,谢安琪的几大件旅行袋,旅行箱都由物业保安搬运上楼,来到最顶层,我才知道,三十八层高的豪宅高楼只有三十八户人家,一梯两户,每户两层,走进屋子,恍如走进梦幻世界,入眼皆是时尚家具,潮流装饰,看起来比较硬,没有家的温馨感,谢东国告诉我,只有七间卧室才有家的感觉,只因这里靠近海边,潮气重,这么宽敞的房子,每天除湿就有好几桶水,不利于木地板之类的东西存在,很多温暖系列的装饰材料都不能使用,我暗暗感叹,还是碧云山庄好。
  不过,住在这里能眺望大海,看久了会心胸开朗,豪气满怀,优劣各占,说不上好与不好,待两姐妹离去整理衣服,我随口问:「赵鹤知道你们搬来这个地方吗?」
  谢东国苦笑:「他不知道我们搬来这里,这房子是我用安妮的名字买下的,以赵鹤的本事,他要查出我住在这里并不难,只是这里的保安更严密,没有我们引领,外人根本无法入内。
  翁吉娜递来一瓶果汁,我接过一饮而尽:「不用怕他,他再敢欺负你们,我就打掉他的鼻子。」
  谢东国愕然,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却认真道:「这句话是我妹妹的口头禅,我视为座右铭。」
  谢东国不禁哈哈大笑:「令妹一定侠肝义胆。」
  我悄悄向翁吉娜眨了眨眼,傲然道:「我们一家人都如此。」
  翁吉娜顺势提议:「中翰,有时间,我们想跟你家人见见面。」
  我轻轻叹息,笑容迅速消失,面对翁吉娜和谢东国期待的目光,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我已说过了,我是已婚男人,你们先考虑清楚,然后也请安妮考虑清楚,等大家都考虑清楚了,我再跟家人说,希望你们理解。」
  顿了顿,我诚恳道:「不管我们两家以后是什么关系,我都视你们为我的亲人。」
  「我们理解。」翁吉娜看了谢东国一眼,柔声道:「我们这两天就跟安妮说,至于我和东国本人,不在乎你是否已婚,就看安妮的意思了,我们尊重她的意思。」
  「好,那我先办事去了,有时间我会再来这里欣赏无敌海景。」我恭敬地向谢东国夫妇道别,其实,对于谢安妮,我是既期待又担心,这么美的女人,又是富豪千金,没有理由不喜欢,只是姨妈这关能否过得了就另当别论。
  谢东国突然问:「你希望安琪送你,还是希望安妮送你。」
  我大吃一惊,愣了愣,脸儿有点发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半晌,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变化,谢东国见我无端端送车给谢安琪,又与谢安琪态度亲密,他和翁吉娜都看在眼里,如今我说不知道,就等于暗示两姐妹都不愿意放弃。谢东国何等人物,焉能不懂我心思,与翁吉娜交换了个眼神,一声轻叹:「我明白了。」
  翁吉娜随即扬声喊:「安琪,安妮,中翰要走了,你们送送他。」
  我惊喜万分,翁吉娜的暗示已经很直接了,还没反应过来,翁吉娜又微笑着递来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这是我家房门钥匙。」
  「这……」我简直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
  谢东国笑道:「中翰有心收下的话,就收下吧人家话说到这份上。」
  我再不接就显得太虚伪,赶紧接过:「谢咐伯父伯母。」
  一阵凌乱脚步声,谢家姐妹跑了出来,谢安琪惊慌失措道:「中翰,赵鹤来上宁了,现在就在凯利广场那边。」
  翁吉娜一声长叹:「我猜得没错吧,他肯定追来。」
  「安琪,你没跟赵鹤商量?」我很奇怪。
  谢安琪道:「我回家的时候,他都不在家,我收拾完东西后,就打电话叫出租车送我去电力局大院了,我有留字条给他,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我毅然道:「那就去见他,我陪你去。」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且扎眼的电话号码,尾数一连串阿拉伯数字8 ,我心里一阵狐疑,难道是赵鹤弄一个新的手机号打来?对谢东国夫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转身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请问,你是李中翰李处长吗?」
  口气还算客气,我平静道:「是我,你是……」
  对方报上了大名:「我叫陈子玉,是你同事陈子河的大哥。」
  我心一凛,陡然警惕:「哦,幸会,幸会,请问陈先生,有什么关照呢。」
  心念急转,这陈子玉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应该说,请你多关照。」陈子玉依然很客气。
  我淡淡道:「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间见个面吗?」陈子玉笑了笑,试图让我放下戒心,他是陈子河的大哥,应该清楚我和陈子河的关系很僵,我有戒心是人之常情。
  我回了个客气的笑声:「不好意思,我人在上宁,不在源景县。」
  陈子玉惊喜道:「那更好了,我就在上宁,你在什么位置可以告诉我,我前去拜访你。」
  我寻思这陈子玉如此急迫,一定有要事,我如果拒绝跟他见面,他可能以为我怕了他,心里暗暗冷笑,傲气干云:「等会我要去伯顿酒店见人,陈先生不如就去伯顿酒店,我们在大堂见面,你到了就给我电话。」
  陈子玉马上道:「好,伯顿酒店我熟悉,那等会见,我有你电话,你有我电话,我们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我若有所思,他陈子玉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了个大概,约他在伯顿酒店见面有几个理由,首先,伯顿酒店就在夜色酒吧左近,陈子玉肯定知道,其次,伯顿酒店是我的地盘,中纪委办事处就在那里,另外,酒店大堂有监视系统,服务生和酒店经理都与我熟悉,不是我惧怕陈子玉,而是要做到有备无患。
  「陈子玉刚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把陈子玉约见我的消息告诉了谢家上下。
  他们一听,都面露焦急之色,「他怎么会找到你?」
  谢安妮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去。
  我分析道:「应该是陈子河把我的电话告诉了陈子玉,他们是兄弟,就不知道陈子玉找我是不是为了谢安妮按理说,陈子玉不可能知道我是那晚救安妮出『夜色』酒吧的幕后主使。」
  谢家上下听了,又是一阵焦虑,谢安琪忧心忡忡道:「那个陈子玉明知安妮的身份了,还敢对安妮下手,就说明陈子玉不怕老赵,怪不得陈子河对我很轻佻,他只要知道老赵不在源景,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吃饭,唱歌,我从来都不去,但陈子河也没放弃,偶尔还打一些肉麻电话来,我见他跟老赵来往密切,就没跟老赵提,现在看来,就算陈子玉不对安妮下手,陈子河也会对我有企图。」
  翁吉娜瞄了谢东国一眼,幽幽叹道:「红颜若不成为祸水,就一定要找有能耐的男人,否则只会被坏男人觊觎,妈生了你们两个就从来没安心过,你们越漂亮我就越操心。」
  这番话有暗讽谢东国的意思,他心虚地垂下了目光。我隐忍内心的怒火,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人能伤害安妮和安琪,你们先休息,等我见了陈子玉再去见赵鹤。」
  翁吉娜柔柔说:「我和东国去见赵鹤,先跟他谈谈,安琪不好开口,我来开口,谈不拢再说。」
  「不好。」我眉心紧锁,猛摇头:「赵鹤知道安琪离家,一定气急败坏,他有可能怪罪你们,还是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放心,他怎么说也是我女婿,不会对我们怎样的。」翁吉娜坚持。
  我想起昨晚她谈起与赵鹤之间的私情,心中颇为郁闷,也不好阻栏了,「那安琪就不要去。」我语气坚定,抬头看向谢安琪。
  她轻轻颔首,「嗯」了一声,两只迷人大眼晴已泛红,真的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我又叮嘱了翁吉那几句便离开了谢家,闻着海水的腥潮味,我心情既沉重又愤怒。
  「翡翠一品」离秦美纱的海天别墅并不远,我开着宝马顺路过去看看她,没想到,将近海天别墅时,我就在海边公路上看见秦美纱开着一辆崭新的咖啡色敞篷玛莎拉蒂,载着朱小月,何婷婷慢慢前行,似乎在教两个小美女学开车,我悄悄跟上,猛按喇叭,两个小美女发现了我,一阵惊呼,我哈哈大笑,停下车,与朱小月,何婷婷左拥右抱,秦美纱见到我,自然是眉飞色舞。
  「就在这里练车啊?」我有些好笑。
  秦美纱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秀发,不好意思道:「这里是路尽头,往来的车辆和人都不多,只有到了盛夏,来玩海水的人才会多起来,我乘这时候教教她们,能教多少是多少。」
  「注意安全啊。」我柔声叮嘱一句,忍不住吻了吻秦美纱的红唇,两个小美女也顿足撒娇,我自然一并都吻了。
  「回家吧,我熬了汤……」秦美纱两眼水汪汪,身上穿得不多,鼓鼓的胸部在花点柔姿杉里若隐若现,一眼就看见白色乳罩
  我吞了吞唾液,还是拒绝了:「改天了,我还有急事要办。」
  「嗯。」秦美纱风情的双眼掠过一丝失望,轻声道:「你忙去吧,有时间再过来。」
  我暗暗叹息,满腹柔肠,没见秦美纱她们我自然没这么儿女情长,见了她们,尤其是见了秦美纱那幽怨的眼神,我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感,瞄了瞄四周,见人迹稀少,又见秦美纱穿着是松紧带的休闲运动裤,色欲顿起,轻轻将秦美纱拉到我的宝马旁,让她双手扶住宝马车的车窗,把屁股撅起来。
  秦美纱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吃吃娇笑着,不停道:「会不会让别人发现啊……」
  我才不管这么多,坏笑中扒下秦美纱的休闲裤,连同蕾丝小内裤也一同扒下,露出雪白肥美的大屁股,我掏出及时肿胀的大肉棒,对准肉穴试着插入,没想到,湿哒哒的,不需要任何调情,我下身一捅,将大肉棒插入了进去,秦美纱长长地呻吟,大屁股翘得更高。
  两个小美女目瞪口呆,仓促之间只能背转身,我哈哈大笑,扬言道:「婷婷,小月,帮看看啊,有人有车过来,就提个醒。」
  何婷婷忍不住顿足:「我们是在替你们放哨吗?」
  「等会你们也有份。」
  我一边笑,一边扶臀狂抽,啪啪作响,此时,海风颇大,呼呼刮来,啪啪声并不见得多响亮,几个在海边戏耍的人丝毫不注意这边的旖旎。
  「我才不要呢。」
  小月大盖,她和何婷婷都穿着短裙,正好让我轻松戏弄,只是小女孩对性欲远不如秦美纱这般强烈,加之新车刚到手,她们的心思更都放在玛莎拉蒂上,这会又与何婷婷吼吼喳喳说起车子,完全不理会我在干着秦美纱。
  几十下强力冲击,秦美纱连呻吟都没了,温暖的肉穴时而收缩,时而松放,我放慢了节奏,秦美纱又开始呻吟了,黏滑的浪水流到了丰腴的大腿,她在颤抖,颤抖中呻吟:「喔,好舒服,中翰,为什么每次和你仿做爱特别舒服。」
  我坏笑:「你跟谁做不舒服?」
  秦美纱并不怕我吃醋,扭了扭大屁股,嗔道:「我跟谁做都不舒服,就是跟你做最舒服。
  「我生气了。」
  贴着幽香的鬓角,我轻轻地吮吸秦美纱的耳朵,往她耳孔里吹气,双手掀起她的上衣,潜入滑溜玉背,解开了乳罩后扣,将一只大号白色蕾丝乳罩脱了下来,举手一扔,扔给了两个小美女,猝不及防,大号乳罩扎中了何婷婷的脑袋,一阵莺燕责骂,两个小美女竟然将秦美纱的乳罩放在各自的胸前比划,惹得她们咯咯娇笑,秦美纱啐了我一口,说我顽皮我扶稳肉臀,又是一轮猛烈密集抽插
  秦美纱娇吟不止:「真够狠的,这么用力会插烂的,听话,别气啦,有时间就多回来,我介绍你认识更多美女。」
  我心头一荡,放缓了速度,只是用力贴着她的屁股碾磨:「认识这么多干嘛?我只要秦美纱就够。」
  秦美纱吃吃笑道:「你这样说我很开心,明知道是假话,我也开心,昨天荣程程打电话给我,特别问起你哟。」
  「问我干嘛?」我不禁好笑,彷佛食髓知味似的,这程程倒对我念念不忘了,她姓荣,我暗暗记下了。
  秦美纱嗔道:「你别装蒜,你和吉娜,程程的事,我都清楚,那天的八位太太,除了吉娜,程程外,其他六人你也机会的。」
  我又惊又喜,来海天别墅打牌的八个美妇,确实个个都美貌如花,心中一动,小声问道:「那位刘太太可以吗。」
  秦美纱轻笑,淡淡鱼尾纹挂上眼角,妩媚风情令人陶醉,「等会刘太太就来我家喝汤,我就奇怪,你为什么看不上刘太太,她应该是八个女人中最漂亮的,当然,跟你好上的吉娜和程程也不错。」
  我心头大悦,握住两只大奶子轻揉:「听美纱姐这么说,我必须常回家看看了。」
  抽动重新加速,秦美纱仰起头靠在我身上,娇柔道:「中翰,对不起,我替璐璐跟你说对不起,但责任不完全在她,璐璐全跟我说了,是你姨妈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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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b]我一声长叹:「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不怪璐璐。」
  秦美纱突然神秘道:「我认识一位俄罗斯美女,超级漂亮,身材棒极了,年纪不大,才三十六岁,她丈夫是一名工程师,来上宁工作了很多年,这位俄罗斯美女朋友不多,生活很单调,他跟我们说,她很寂寞,很想男人。」
  俄罗斯美女?我莫名冲动,俄罗斯美女世界有名,但我不可能表现得很好色,眼珠一转,反而责怪秦美纱,「美纱姐,你像拉皮条喔。」
  秦美纱伸长手臂抚摸我的脸,肥臀乱顶:「该掌你的嘴了,哼,拉皮条是为了钱,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想你的心多放在这里,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差点就射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温柔,深深呼吸了一下,惊讶道:「天啊,美纱姐,今天还没有得到高潮吗?」
  秦美纱吃吃笑道:「我早得到了,我是故意不表现出来,我只想大东西放在里面久一点。
  我压低声音:「兼顾一下婷婷和小月嘛。」
  秦美纱微微颔首,柔柔道:「那你再用力几下。」
  我何止用力几下,宝马车都摇了,力量之大可想而知,秦美纱的强悍足以跟姨妈,郭泳娴相比拟,我足足抽插了三分钟,呻吟才变调,变得歇斯底里,我大声问:「多少次了?」
  「这次是第三次了,啊啊啊,好厉害,好舒服……」
  一阵强烈哆嗦,秦美纱的爱液如岩浆般喷发,湿透了她的休闲运动裤,连我的裤裆处也未能幸免。
  两个小美女很适时停下了交流,脸红红地看了过来,一个甜美,一个娇憨,我拔出湿淋淋的巨物,两个小美女盖得双双掩脸,咯咯笑不停,秦美纱抽上裤子,手扶着车子,一步一步走回玛莎拉蒂,正当我想一箭双雕的时候,有车子摁着喇叭缓缓驶来,是一辆新款的法拉利,墨绿色。
  我赶紧将巨物塞回裤裆,耳朵听到一声娇脆:「美纱,怎么停在这里?」
  我抬头看去,法拉利里也探出了一位貌美迷人的贵妇,不是别人,正是荣程程,她副座上还有一人,竟然就是刘太太。
  何婷婷和小月一阵欢呼,朝法拉利上的两位美妇挥手,刘太太先推开车门下车,几个碎步跑到玛莎拉蒂跟前,左看右看,嘴上不停夸赞,那荣程程停好了车,也跑来观看玛莎拉蒂,还娇声问:「另一辆呢。」
  「在家车库里,是白色的。」
  小月尖叫,看她兴奋的样子,我也跟着兴奋起来。秦美纱软绵绵地坐在车上,已无力下车,眼睛飘向我,低声跟刘太太和荣程程说着什么,两位美妇齐齐向我看来,我心想,再纠缠下去就耽搁正事了,干咳两声,我赶紧走近秦美纱,向她告辞。
  两个美妇脸色大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说她们一来,我就要走,很不给面子,秦美纱大感为难,只好默不作声,我苦笑不已,连忙解释,可解释了半天,两个美妇都不满意。还是秦美纱来打圆场,要我承诺周末来海天别墅陪大家打牌,我猛点头应允了,两个美妇这才风情万种,笑嘻嘻地跟我挥手告别。
  上车前,我悄悄塞给何婷婷和小月每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算是弥补我对她们的冷落,两人娇笑如燕,发誓周末时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等我到来。
  唉,都说「温柔乡,英雄冢」可哪位英雄不是温柔乡的常客?
  来到伯顿酒店,我环顾一下酒店大堂,没见陈子玉,思索了片刻,我还是跟何芙通了个电话,听到陈子玉约见我,她大吃一惊,嘱咐我要特别小心,并严厉警告我,说陈子玉异常危险,具体情况要等今晚回家时再细说,我听罢,顿时毛骨悚然,想何芙久经考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恶人凶徒没遇过?她说某人危险,那就绝对没有水分。
  蓦然,我感动了一丝异样,下意识地我默默念起三十六字诀,运起「九龙甲」浑身劲气充盈,目清耳灵,假装若无其事,对着酒店四周仔细观察了几遍,没见异样,我走出酒店,打算回车上取出手枪,来到宝马,掏出车钥匙,就在我要将车钥匙插进车门时,我眼皮一跳,敏锐地发现了异样,我看到了奇怪的水迹。
  伯顿酒店外的停车位有积水,那是酒店每天早上都用水清洗停车场,五星级的酒店的停车场几乎不染尘土,清洗过后,往往地上会留下积水,此时已过中午,停车场的积水大部分都干了,只有一些不平的地方还有积水,我的宝马下刚好有一滩积水,可我发现这滩积水有一条长达近一百公分的水迹,绝不是车轮压过后溅出的水迹,我轻轻呼吸着,假装若无其事,又折返回酒店。
  这次,我直接找到酒店经理,希望看到酒店停车位的监视录像,经理我认识,姓黄,他爽快答应了,看他走路姿态矫捷用力,我真怀疑他也是中纪委的人,来到二楼保安部,黄经理让工作人员将我来到伯顿酒店的录像回播一边。我拼住呼吸,期望是我小题大仿,过度敏感。
  一旁的黄经理甚至跟我胡侃起来,聊着聊着,工作人员一声惊叫,我和黄经理弯腰看萤屏,赫然发现有一个身材痩小,头戴工作冒的男子在我停车好宝马,进入酒店的时候,很灵活地钻进我的车底,只待了一分钟多钟,便钻出车底离去,我大吃一惊,黄经理脸色凝重,迅速拿出步话机,宣布酒店进入紧急状态。
  我按住他的手,恳请他不要打草惊蛇,他一愣,看了看我,点点头,这次不是步话机,而是掏出手机,小声道:「我请示一下,你稍等。」
  手段真狠啊,会是炸弹吗,我茫然看向窗外,除了背脊一阵发冷外,已不再惊惧,至少,我知道了敌人的态度,我的敌人就是陈子玉,陈子河,甚至是他们整个家族。
  「李先生,请您接电话。」黄经理恭敬地递来手机。
  我猜是何芙,接过一听,果然没错。
  她的声音很平静,「中翰,我现在就敢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我冷静道:「再等一个小时,如果陈子玉还不来,就由你决定如何处理。」
  何芙略一沉吟,很干脆道:「好的,随时保持联络。」
  我把手机递回给黄经理,微笑道:「谢谢黄经理。」
  黄经理笑眯眯道:「不客气,酒店是安全,李先生请放心,要不,先到餐厅用餐?
  「也好。」我微笑答应。
  在黄经理的引导下,我来到了酒店的中餐厅,食客不多,我选了一张靠角落的小桌坐下,服务员得到黄经理提醒,赶紧跑来热情招呼,我无心享受美食,只想填饱肚子,随便点了三菜一汤,要了三碗米饭,一阵囫囵吞枣,吃得不亦乐乎,还不见陈子玉来电话,我心情大坏,即便隔两张桌子外有一位孤单美女坐下来点菜用膳,我也提不起精神。
  匆忙吃完,买了单,顺便也帮两张桌子外的孤单美女也买了单,我擦擦嘴,很潇洒地走向孤单美女,看她像落单天鹤般孤独,我心生恻隐,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一屁股坐到她旁边的高背椅上。
  孤单美女很吃惊,眉如弯月,肤白如雪,眸子乌黑,从她笔直鼻梁可以看出她属于坚强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再加上一身端庄的制服打扮,她看起来不仅像白领,还像白领的头儿,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这种长相,比如罗彤。
  想到罗彤,我的心一阵刺痛。
  孤单美女放下了筷子,很不友善地瞪着我,冷冷道:「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让人看着,请你离开。」
  我耸耸肩,不敢苟同:「这话不对,难道你没跟你父母吃过饭?难道你没跟你的朋友,同事吃过饭?」
  孤单美女怒道:「我不认识你,所以,我敢肯定你不是我朋友。」
  「我替你买了单。」我笑了笑。
  「一餐饭就能做我的朋友?那我也太滥交了。」孤单美女在冷笑。
  我马上反唇相讥:「朋友不分贵贱,交朋友和滥交是两回事。」
  孤单美女一愣,似乎被我言语中暗含的羞辱激怒了,「我不要你帮我买单,我给回钱你,请你离开。」她厉声道。
  「我会算命,你信吗?」我露出能迷死少女的微笑。
  孤单美女愤怒地抓起了一只玻璃杯:「如果你以前用这种方法追到女人,那我恭喜你,如果你想用这种无赖的方法追我,那你最好尽早滚蛋,我数到十,你还不走,我就叫人赶你走。
  「一,二,三……」
  就在孤单美女怒不可过的时候,我笑嘻嘻道:「你姓彭,叫彭瑜文,美国加州大学毕业。」
  说到这,我站了起来,耸耸肩:「暂时算到这里,拜拜。」
  孤单美女脸色大变,反应神速,倏地放下杯子,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喊:「你等等,你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知道我名字也不算奇怪,你或许查了酒店的住宿登记,但你怎么知道我是美国加州毕业?」
  她说话又快又急,竟然还能抑扬顿挫,咬字清晰。
  我坏笑:「都说了,我会算命。」
  其实,她就是周支农看好的美女,叫彭瑜文,加州大学毕业,回国经商失败,如今愿意出价三十万卖身一夜,但我对她没多大兴趣,听说她连住宿都成问题,我让周支农安排她在伯顿酒店住一个月,不想在餐厅遇见她。
  「那请你坐下再算算,我看你算得准不准。」
  彭瑜文反应极快,以她的学识,当然不相信什么算命看相之类的话,她想知道我的底细,所以央求我留下。
  情势发生了逆转,我潇洒坐下:「好吧,今个儿心情很差,就找个人打击打击,算得准你赞一下,算不准你可别拿杯子砸我。」
  彭瑜文一听,把面前的玻璃杯子推远了,我暗暗好笑,盯着彭瑜文慢条斯理说:「你应该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可惜,你运气不好,想做女强人的理想受到了沉重打击,商途暗淡,穷困潦倒。」
  彭瑜文睑一红,斥责道:「简直一派胡言,这里是什么地方,穷困潦倒能在这里吃饭吗。
  「呵呵,我只说穷困潦倒,没说你是乞丐,你点的几样素菜也不过几百元。」我的讥讽还带着尖刻。
  「你到底是淮?」彭瑜文恼盖成怒。
  我心想,她如此沉不住气,怎能做生意,本金再多也会亏了精光,迷死少女的微笑又露了出来,我眉飞色舞道:「你应该看出,你面前的男人是一个很帅的算命佬。」
  彭瑜文居然没笑,话说回来,谁混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也不会轻易有笑容,「那麻烦你再算算,我能用什么方法走出困境?」
  彭瑜文的语气软了不少,但一张美脸还是绷得很难看。
  「有一个方法。」我朝彭瑜文勾勾手指,示意她把高傲的脑袋伸过来,彭瑜文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身子靠了过来,我带着神秘,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彭瑜文大吃一惊,微张性感嘴巴,冷冷道:「我是穷困潦倒,但我不是疯子。」
  我也冷笑:「机会留给勇敢的人。」
  彭瑜文在思索,她思索时眼珠不转,这跟我有区别,思索了半天,彭瑜文咬咬牙,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三十万。」我微笑道。
  「给我看看支票。」
  彭瑜文露出怀疑之色,我摇头叹息,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招呼服务生拿笔来,在支票本里龙飞风舞几下,撕下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过去:「你太不自信了,我不但给你看支票,我还给你拿着支票。」
  彭瑜文抓住支票仔细看了看,依然放进衣兜里,利落站起,抓起随身手袋快速离开,我打量她高挑的背影,那臀部线条还是蛮美妙的。
  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白开水,我静静等候,无聊之际,我掏出手机,打算向山庄的美娇娘逐一问候,不料,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当爸爸了,王怡生下了一个女儿,我兴奋得连手都抖了,赶紧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咯咯娇笑,说刚知道消息,现在正和柏彦婷赶回碧云山庄,兴奋之情充斥在动人的声音中,我彷佛一瞬间,成了真正的男人。
  尖锐刺耳的警笛骤然响起,餐厅服务生喊了一句:「火警,大家快走。」
  餐厅里人开始骚动,随即疯狂逃窜,我也逃窜,但我并不惊慌,因为这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我迅速走出餐厅,随着惊慌失措的人群逃往酒店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人群,搜索一位男子,我不知道这一损招是否能逼出陈子玉,不过,我总有个感觉,感觉陈子玉就在酒店里。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没事,没事,只是警报系统出了故障,谎报火灾,大家莫慌……」
  黄经理在安抚惊慌的住客,有的住客甚至只穿着裤衩,光着身子逃了出来。
  一个清瘦的人影进入了我视线,我轻轻地呼吸着,血脉贲张,就如同猎犬等到了猎物。没错,这清瘦的人影正是陈子玉,他双手插进口袋,慢悠悠地朝酒店门口方向走,大概是没见过我,陈子玉并没有认出我,可我认出了他,说实话,陈子玉比我长得英俊,个头与我不相上下,如果我属于帅的一类,那陈子玉堪称玉树临风,只可惜他的眼神过于阴鸷,眼皮过于浮肿,他缺少精气神。
  我跟了上去,在酒店门口档住了陈子玉的去路,他一愣,浮肿的双眼朝我射来阴鸷的眼神,如狼一般注视着我,空气在那一刹那停止了流动,我和陈子玉定格在空旷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人,就只有我和他。
  「李处长?」
  「陈子玉?」
  我们都互相点了点头。
  惊慌失措的住客陆陆续续散去,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恢复了安静,一位漂亮的酒店服务小姐端来两杯咖啡,放在我和陈子玉面前,很温柔道:「不好意思,酒店火警系统出了故障,给你们添麻烦了,咖啡是免费送给你们的,请客人们多多谅解。」
  我心情愉悦,投给服务小姐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服务小姐脸微红,捧着托盘婀娜离开,我更愉悦了,迷死人的笑容总算能令一位美女脸红,拿起咖啡,轻尝一小口,味道还不错,身子往后靠了下去,在柔软的大堂沙发上摆出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坐在我正对面的陈子玉似乎对咖啡不敢兴趣,只对我感兴趣,阴鸷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
  「想干掉我?」我笑眯眯问。
  陈子玉翘起了二郎腿,阴测测说:「那是跟踪器,不是炸弹。」
  我放下咖啡杯,看向酒店大堂的外墙玻璃,淡淡道:「那就烦请你的人把跟踪器拆走。」
  陈子玉看了看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个瘦小的男子出现在酒店外的停车场,他很快找到我的宝马,身子一蹲一缩,钻进了彻底,动作异常迅速,不到一分钟,他就爬出了车底,朝我们的方向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物事,随即离去。
  我微笑点头,赞道:「身手不错,就拍拆了一个又放一个,拆了跟踪器,又放爆炸器。」
  陈子玉的脸肌颤了一下,冷冷道:「还不到时候。」
  语锋一转,马上反击:「刚才酒店火灾报警应该是你弄的吧。」
  我不否认:「既然你约了我,总要出来见个面,你不肯出来,我只好出此下策。」
  陈子玉有点意兴阑珊:「本来是要跟你见面的,只是外边的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发现了跟踪器,我就觉得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
  我心中暗暗得意,寻思着:老娘是超级特工,她儿子能差么?重新拿起咖啡杯,惬意地喝下一大口:「直说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你的底细。」陈子玉直言不讳。
  「我的底细对你很重要吗?」我问得很狡猾
  陈子玉一怔,沉吟了片刻,淡淡道:「陈子河是我弟,我很关心他,现在源景县人心惶惶,陈子河和我,都想知道你们的用意。」
  「所以你就打探我的底细,打探清楚了,再考虑是反击,还是退让?」我凌厉目光如电一般扫过陈子玉的瘦脸。
  「李处长真不是一般人物。」陈子玉不置可否,夸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我轻哼一声:「过奖了,你陈子玉更厉害。」
  气氛有点紧张,陈子玉神色不变,冷静超然,如果只看这份淡定,很难看出他是瘾君子,「好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势力在源景县搞的反腐运动有没有牵扯到陈子河?」
  陈子河终于开门见山,道出他的真正目的。
  「如果有,又或者没有呢?」
  我模棱两可,心中对何芙的崇拜直追姨妈,她一招敲山震虎,就把源景县弄的鸡飞狗走,感觉此时的源景官场何止人心惶惶,简直是人人自危。
  陈子玉坐直身子,严肃说:「如果陈子河没有牵扯其中,等会,我拿出两百万赔偿酒店损失,再赔两百万给李处长压压惊。」
  顿了顿,阴鸷的眼神扫来,阴测测道:「如果有牵扯到陈子河,你李处长开个价。」
  我暗暗佩服陈子玉的气概和处理手法,如此人才,不走正道,真是可惜了,我李中翰可千万别学他。思索了一会,我一字一句道:「谢安妮是我的女人。」
  陈子玉在沉默,两只眼晴更阴鸷了,额头上那两条稀疏的淡眉一挑,阴测测道:「这么说,那晚在夜色酒吧,是你的人抱走了谢安妮?」
  「是的。」我爽快承认,目光如电。
  陈子玉陡然睁大双眼,一声惊呼:「我记起来了,那晚上,你就在酒吧里,就在我身边,我见过你。」
  「陈先生的记忆真好。」我大赞。
  陈子玉显然解开了心头疑团,他不停地点头:「我就纳闷了,谢东国哪来这般勇气,原来是李处长在策划英雄救美,失敬,失敬。」
  我没有飘飘然,冷静道:「我在等你的答覆。」
  陈子玉突然哈哈大笑:「李处长别担心,虽然谢安妮貌若天仙,但怎能跟我弟相比,不要说一个谢安妮,就是一百个谢安妮,我也愿意放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答应李处长,以后绝不再碰谢安妮一根头发。」
  我也同样爽快:「我答应陈先生,陈子河不会受到任何牵扯,不过,我要向陈先生提个醒,令弟的行为要收敛,这次没事,不等于永远没事,我不是说教,只是平心而论。」
  陈子玉满脸堆笑,阴测测道:「聆听教诲,放心吧,我弟不会在源景县待很久,不会妨碍你们建设新源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最好。」放下咖啡杯,我情不自禁朝陈子玉竖起了大拇指。
  陈子玉兴奋道:「跟李处长聊天出乎意料地愉快,现在看来,我弟还需要多历练,他还年轻,不懂得如何跟李处长交往,回头我批评他。」
  我奉承几句:「令弟和陈先生一样,都长得一表人才,丰神俊朗,偶尔跋扈一下不算大过,相信在陈家有力栽培之下,你们哥俩以后必成大器。」
  「呵呵,那就承陈先生的贵言了。」陈子玉笑完,朝服务总台招了招手:「小姐……」
  酒店服务小姐疾步跑来,询问何事,陈子玉掏出一叠支票,选出两张,一张递给了酒店服务小姐,还附送上一张名片:「真对不起,火灾报警是我弄的,我愿赔两百万,如果不够,请打电话给我,我如数赔偿。」
  小姐谔然。
  我四处张望,想将陈子玉递来的二百万压惊费给彭瑜文,可惜已不见她的踪影。
  ※※※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给两个人报了喜讯,一个是何芙,我简要说了与陈子玉见面的经过,以及陈子玉的意图,何芙听了后松了一口气,问我是否能确定车底下没炸弹和跟踪器之类的东西,我笑道:「放心了,陈子玉一走,黄经理叫人检查了我的车底。」
  何芙随即轻松,笑嘻嘻道:「我就直接回山庄了,看看你的女儿长哙样。」
  我哈哈大笑,挂掉电话,我又给谢安妮道了喜,当然,我不能跟她说我有女儿了,「安妮,陈子玉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真的呀?」谢安妮大喜。
  「千真万确,他在我面前保证了。」我笑道。
  「你现在在哪?」谢安妮焦急问,彷佛要迫不及待扑到我怀里似的。
  我按捺心中激动,道:「在去你家的路上,不是翡翠一品,是凯利广场那边,我要会会赵鹤。」
  「那小心点啊。」谢安妮柔柔说。
  我心头甜如蜜,柔情万丈:「知道了。」
  寻思着,是不是趁女儿降生,姨妈初当奶奶之际把谢安妮的事情说说,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万一姨妈不高兴,我岂不是触了霉头。
  到了凯利广场,我带着傲气和喜悦直奔谢家,陈子玉为了保护陈子河,意外与我达成妥协,放弃追逐谢安妮,如今,我不再两面受敌,敌人只剩下赵鹤,我的信心更足了,不但要他赵鹤放弃谢安妮,禁止他霸占翁吉娜,还要他归还旗正集团的一半股份,最好也把她的妻子谢安琪也弄到手,天啊,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豪华的谢家府邸一片寂静,我心咯噔一下,耳朵贴着房门仔细倾听,听不出什么动静,蓦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把偷配的谢家钥匙,心念急转,我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钥匙孔,轻轻扭动,慢慢地扭动,门开了,我听到怒吼声,隐约还有喘息声。


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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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荣耀续集的修订版,以及整部荣耀的修订版正在如火如茶地进行中,「修订版」增加了十几万字精彩床戏描写,主要是补充续集十五卷之前的内容,着重补充第一部,尤其是小君和姨妈的情节,使得第一部更饱满完善,荣櫂续集会在续集三十六卷后完成第三部。
  (二)新书即将推出,是一部大型长篇丝袜文,内容极度精彩,以摄影师工作生活为主,又以丝袜,内衣为辅,穿插各种香艳情节,特别是摄影师为一些喜欢群淫乱的高素质人群拍摄录影,描述豪门性派对里令人瞠目结舌的情景,再现了诸如「海天盛宴」的真实细节,其过程绝对令人血脉贲张,文中会有很多专业的丝祙名称。
  (三)荣耀第四部,将是非常YD的小说,内容精彩到爆,讲述李中翰唯一的儿子出生,其余的都是女儿,十六年后,李中翰的儿子又会是什么的人?他又是李中翰与哪位美娇娘所生?据说这小子鬼灵精怪,聚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极受美娇娘们宠溺,文里,这小子又是如何统治碧云山庄?他会不会又是一条青龙?那公主宝藏又与这小子有何联系?还有,还有,李中翰的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天生丽质……口水没流出之前,就暂时别透到这里,大家随俺一起YD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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