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胖子嘿嘿的笑着说:“还鸡巴奥迪呢,现在嫖个小姐还得找过了三十岁的,一百块以内的。” 老田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不是这两年的大环境不好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早晚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胖子不怀好意的问:“你他妈说实话,你这么鸡巴骚,当老师的时候干没干过女学生?” “绝对没有!”老田这回回答的很坚决,但是眼睛的余光偷偷扫了一眼谢飞,被谢飞发现了。 谢飞没心思去揣摩别人,他一门心思的惦念着妻子。 这个傻女人现在只能回姐姐家等自己了吧。 十天,这十天时间里,她得多担心自己的丈夫呀? 妻子身上的香味似乎还在鼻子前回绕。 她柔似无骨的小手,还有那迷死人的肉嘟嘟的嘴巴。 那洁白得像白玉雕塑一般的身体真的会被那些粗糙的大手侵犯吗? 谢飞的头嗡嗡作响。 姐姐洁白的身体在董老三身下那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在恍惚中,忽然看到了那白嫩的,香喷喷的身体上被那黑壮的身体猛烈撞击的抖抖颤颤的乳房下半部分上,赫然出现了三个米粒大的黑点。 谢飞的心都直哆嗦。 “应该到放风时间了吧。”老田看着窗外叨咕说。 被关进来的头一件事就是会被收走所有的个人物品,包括手表和腰带,还要跟着命令张大嘴使劲吐舌头和脱裤子做几个深蹲。 所以在这里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只是知道,天亮了,上午上厕所10分钟,中午吃饭,下午上厕所10分钟,然后天黑,然后睡觉。 谢飞在看守所里度过的头一个上厕所的十分钟浪费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拉出一点来。 “上火了,刚来都这样,他来头三天都拉不出来。”放风回来,头铺的胖子见谢飞满脸的痛苦状,指着那个岁数最小的小伙子安慰他说。 “是啊,我偷开我爸的车,我爸一怒之下报了警,就把我关进来了,刚来那几天给我愁的呀,完全拉不出来屎,最后给我打了管开塞露才拉出来。”那小子说。 “开车?开车就报警,你爸也太……”谢飞奇怪的问。 那小子笑,却不回答,那胖子插话道:“鸡毛!他上了他老爸的小三,让他爸一顿揍,然后找朋友把自己儿子给关进来了。” 闻所未闻,谢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老田似乎是一直有话想和谢飞说,不过好几次都动了动腮帮子却没说什么。 谢飞无暇去顾及别人,他自己已经够狼狈的了。 工作,恐怕是要丢了。 偷用工地的车,还肇事,又被刑拘,这一连串的事情恐怕给足了公司理由来踢掉他。 那个罗总的态度也让谢飞心灰意冷,他完全不明白,这个罗总之前还笑呵呵的叫上自己陪着去锦州吃饭,怎么一出了事,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到了晚饭时间,老田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凑到谢飞身边。 所谓的晚饭,不过是每个人给两个碗大的小塑料盆,半盆子白饭,加上一盆子菜汤,不过别说,那汤里除了有些大白菜以外,还真的有块大拇指甲大小的肥瘦各半的肉片在里面。 谢飞看大家都是直接把菜汤往米饭的盆子里面一倒,就开始狼吞虎咽,却根本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白饭,就放下了小盆。 “必须吃完,不然要挨骂的。”老田又把那小盆子放倒谢飞的手里。 在门外看守的催促下,谢飞只好硬着头皮吃完了盆子里的食物。 “小谢,那个……”老田瞥了一眼其他人,见没人注意,小声问谢飞:“那个……艳秋现在过的好吗?” 听到老田问这个,谢飞心里几乎立刻肯定,这个老田一定和小秋有一段过去的故事。 看着谢飞狐疑的脸,老田有些尴尬的小声说:“我就是问问,你可别多想啊。” 谢飞想了想,回答他:“她结婚好几年了,今年刚生的老三。” 老田砸吧砸吧嘴,小声嘟囔:“生三个了?挺能生呀,那时候看她瘦瘦小小的,还挺厉害。” “你和小秋只前很熟吗?”谢飞故意问。 “不熟,不熟,就是教过她们班,很普通的学生而已”老田急忙解释起来。 老田的反应,让谢飞更加确信他和小秋之间,一定有故事。 姐姐当时也是和小秋一个班的,那姐姐一定认识这个老田。 “我姐也在你们班,你也应该认识。” “姓谢的?哦,我想起来了,上了初一就退学的那个吧?”老田果然想了起来。 谢飞点点头。 “你姐现在也挺好的?”老田在问到姐姐的时候,那语气就显得敷衍多了,谢飞甚至觉得,他可能连姐姐的名字都不记得。 俩人正在小声聊天,老田突然被胖子伸过来的腿踹了一脚,老田被吓了一跳,那满脸横肉的胖子有些不高兴的说:“在这里不许说悄悄话,都他妈给我大声说!” “没,没,我问他老家的事,我以前不是在三水教过书嘛。”老田赶忙解释。 胖子嬉皮笑脸的问:“说说,你当时祸害几个小姑娘。” 老田紧张的瞅了一眼谢飞,忙不迭的解释道:“真没有,真没有。” 谢飞看着老田认真辩驳的样子,心里却忽然想起小秋之前那些传闻出来。 村里人都说小秋第一次结婚,当天晚上就被她老公暴打,说她不是处女,然后就给退回了娘家。 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也不大关心这些事,不过有很多人说小秋是被二权给拿了身子,只是那时候二权混账的很,谁也不敢招惹他,也就不敢招惹小秋。 现在突然出来个老田,谢飞的想象力一下子飞腾起来。 大家都说是二权破了小秋的身子,那是因为二权多次在大家面前表示要追小秋,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小秋当时的相好是二权,而且小秋和姐姐的关系一直那么好,从小玩到大,如果是二权的话,他是不可能一点都没发觉的。 那么这个老田?谢飞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这个老田的样子,梳了个大背头,油头粉面的,刚来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县里的什么干部。 “小秋姐现在不像那时候那么好看了,现在胖的厉害,得有一百六十斤。” 谢飞故意把话题重新引回小秋身上,想八卦一下这个老田和小秋之间的往事。 老田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笑着说:“她有一米六吗?一百六,那不是和个咸菜缸差不多?” 谢飞笑着说:“她以前可好看了,现在完蛋了,和家里那些干农活的家庭妇女一模一样的。” 老田楞了一下,不自觉的嘟囔说:“是啊,她以前真的好看……” “操!你这鸡巴骚货指定干过这个叫什么秋的!”那个胖子不停的在刷存在感。 老田使劲摇头说:“真没有,真没有……”说着,瞥了一眼谢飞,转移话题问:“你们村听说搞大棚和无土养殖这几年赚了不少啊,你们村的领导挺有正事,原来远近闻名的贫困村,现在做的风生水起的。” 对种地这些事,谢飞已经是完全陌生了,他只能象征性的点头附和着。 “饮马河子的老大姓董,这人挺有能力。”中间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终于开口了,这是谢飞进来一下午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有人议论起身边熟悉的人,谢飞没插言,安静的听他们议论。 “我家五里河子的,我们屯子的木耳和蘑菇都是跟着他们饮马河子借光卖出去的,都是那个姓董的人给联系的买家。” 五里河子和饮马河子相邻,基本就算是门挨门的邻居。
(60) 不过听到这个人聊这些,谢飞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起来,按照这人的说法,董老三这几年应该赚了些钱,可是这次回家看到的情况,没感觉家里的生活变得多好呀。 “不过那个老董好像在村里名声不好,我听人说他在村里很霸道。”说着,那人扫了一眼谢飞,看谢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我听说的啊,都说他在村里说一不二,看上谁家媳妇就一定会上了谁家媳妇。” 谢飞没吱声,静静的听那人讲,心里有些打鼓,不过还是觉得董老三这人虽然有些霸道,不过还不至于像外面人传说的那么嚣张吧,这个法治社会,如果他真的那么霸道,不是早就会被人告到蹲监狱去了? “我操,那么牛逼?”那个胖子有些不屑一顾的说。 老田也问:“现在村里的霸头子都这么牛逼了?还看上谁就要上谁?他是土皇上啊?” 中间那个无奈的笑着说:“我也不信,我都是听他们瞎吹牛逼说的,不过他有个跟班的叫二权,出手打人是真狠,今年春节时候来我们村收账,就把我们村的一个人打医院去了。” 东北人自古以来崇尚武力解决一切,这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谢飞一直都很清楚。 看来这个二权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秉性也一直没改,还是整天打架生事的。 “这年头还有人整天喊打喊杀的?真没意思,一点头脑都没有。”老田摇头说。 中间那个人脸上有些纠结,腮帮子动了半天才说:“我就是没脑子,才犯糊涂捅了人,我妈在家肯定都哭死了,我媳妇大着肚子,也不知道咋样了,那人要是死了,我肯定得给人家偿命,她们两个老娘们可咋活呀?” 老田知道自己的话戳到人家的心窝子里了,感觉有些不妥,赶紧转移话题说:“老七,你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敢说你肯定祸害过不少小姑娘。” 那个最里面的胖子就是老七。 老七堆起满脸的横肉笑着说:“这年头能鸡巴碰到几个真小姑娘?小姑娘真没祸祸过几个,也就三四个吧,小媳妇没少弄,尤其是刚结婚没几年的,有了孩子没多大的,这种最鸡巴好上。” 谢飞心里一阵烦躁,自己的妻子好像正符合他的说法。 老田点头说:“是,刚生过孩子的,一般都是在家突然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从主角变成了配角,而且胸也下垂了,逼也松了,老爷们也就整天不着家了,肯定是一有外面的诱惑就中招。” 老七坏笑着说:“我去年上过一个小学老师,哪个学校的我就不说了,那女老师的刚生完孩子,还没断奶,抱着孩子来找我干,我干到一半,那女的涨奶,喷了我一身,完了她一边给孩子喂奶,我在后面一边干,可他妈刺激了。” 老田笑着说:“好多卖逼的也都是孩子不大,出来卖。” 老七满脸不屑的说:“我从来不找职业卖逼的,我只对良家妇女感兴趣。” 老田脸上有些挂不住,偷偷白了一眼老七,没接茬。 说起女人,满身肥肉的老七开始眉飞色舞的拉开了话匣子。 谢飞懒得参与这种话题的讨论。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在这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时间慢得像蜗牛在过马路。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妻子已经跟着董老三他们回去了吧。 但是那个曾经养育自己长大的小山村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安全的家吗?为什么自己心中会如此的担心和不安?为什么隐隐感觉妻子正在面对一场无比凶险的危机? 妻子现在应该还没睡下吧,她是不是在惦念着自己的丈夫,她一定是在哭吧? 那个流氓二权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去骚扰她?谢飞心里像是给人用力的按着,有些喘不上来气,最后甚至连嗓子里都梗塞起来。 到了睡觉时间,被看守喝令赶紧躺下睡觉,谢飞都是恍恍惚惚的。 哪里睡得着? 身陷囹圄,失去自由,被人像喝令一条狗一样呼来喝去。 人绝对不能犯错,犯了错进到这里面,就不再是人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是给人踢醒的,醒了,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肿到说不出话了。 “瞅你着怂样,你这点事还用的着上这么大的火?”老七看着满脸疲态的谢飞说。 谢飞也顾不得反驳,头昏脑涨的的坐起身,却发觉自己连坐都坐不稳了。 老田挨着谢飞,第一个发现谢飞的异样,赶紧给看守进行了报告。 看守见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很快给扔进来大小不一的几个药片,老田接过来,也没水,直接塞到了谢飞的嘴里。 这几片药把谢飞折腾够呛,本来就嗓子肿痛,吃药又不给水,着实咽着吃力,废了好大劲才把这几片平时根本不当回事的小药片吃进肚子里去。 “咋上这么大的火?是不是惦记媳妇儿了?”老田笑着问迷迷糊糊的谢飞。 谢飞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也说不出话,也没什么动作。 老田一脸猥琐的伸了个懒腰,一边吧唧嘴一边把手摸向自己的裤裆,用力的抓了几下,嬉皮笑脸的说:“我也想我乖女儿了,妈了逼的,出去立马去沈阳找她,说啥也要把她按床上使劲操一顿!” 谢飞虽然头昏脑涨的,不过还是听到了他口中的话,有些惊诧,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田。 老七在一边接茬说:“你说那女的多大?21?” 老田点点头,老七也有些纳闷的问:“你他妈有个二十一的小媳妇儿还出外面嫖?” 老田有些郁闷的表情说:“我也想把她娶回来当媳妇,一天到晚搂被窝里多得劲,可惜呀,人家要上学,再说她也有男朋友了,和我就是图个钱而已。” “你这一天的也没个准话,你说你现在生意做得不好,找个小姐还要找10块以下的,这咋又有钱养个女大学生呢?”老七困惑的问。 “这叫啥?这叫早上豆腐脑,晚上夜总会,该省的省,该费的费!”老田满脸坏笑的说。 “不过老田你这岁数来说,你还真他妈的挺旺盛啊。”老七赞叹。 老田满脸自豪的说:“那是,跟过我的女的没一个不来找我第二回的。” 坐在老七旁边的抢着说:“找你要钱的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正在说笑间,看守在门外叫所有人靠墙站好,然后开门单独把中间那个捅了人的提走了。 “完了,他捅的那个人死了。”老七叹了口气说。
(61) 你怎么知道?”老田问。 “你没看他出去就直接给带上脚镣了吗?只有重犯才带镣子。”老七慢慢的摇着头,看到谢飞也在满脸的疑惑看着自己,解释说:“这小子在县里开三轮车的,他媳妇儿在二百货门口摆摊的,大前天晚上一个人喝多了,把他媳妇的摊给掀了,又打了他媳妇儿,他赶过来,气不过就和那人动手了,就给人家捅了一刀,那人送医院抢救去了,派出所那边就是等最后结果吧,人要是死了,他的事就不一样了。” “他这属于正当防卫不?”老田问。 “正当防卫?他这要是不给定个故意杀人就不错了!他这是报复行凶,就是不死人也够判几年的。](我又开始瞎B编了,懂法律的兄弟别怼我,这段和主干结构没关系。)那小伙被单独关押了,没再回到这个监室。 谢飞的位置提前了一个铺位。 尽管病的头昏脑胀,浑身酸痛,但还是被要求必须要坐着,不过可以靠着墙边坐,用肩膀抵在墙上做支撑,这下子谢飞才可以自己坐住。 第二天了,谢飞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这两天怎么感觉像是两年那么久? 生病也是件好事。 至少不用去和这几个人说话了。 到了下午放风去大便,谢飞仍旧拉不出来,不过这回和头一天不一样的是,他肚子里有便意,但就是拉不出来。 到了晚饭时间刚过,监房里又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是打架,被拘留3天。 到了晚上,谢飞开始发起高烧来。 老田叫来了看守,不过人家摸了摸谢飞的额头,又扔给老田两片退烧药。 不过这回人家给弄了半饭盆温水,有了水,谢飞吃药就痛快多了。 吃了药,谢飞算是浑浑噩噩的开始睡下了。这一睡,居然睡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才醒过来。 肚子痛的厉害,挺到了放风时间,谢飞赶紧让老田帮着自己去上厕所,可是,就像是下面被人用电焊焊死了一样,无论谢飞怎么努力,完全拉不出大便。老田只好再次向看守报告情况。 那看守过来瞅了瞅谢飞,嘴里叨咕说:“操,你来蹲这几天,净给你去领药了。” 这回是给了他一瓶开塞露。 不知道是哪位仙人发明的这玩意,太好使了。 谢飞自己把那瓶液体搞进自己屁眼里,十分钟都没到,感觉下面像是开闸的洪水般猛烈喷发出来。 幸亏一直坐在监房里的尿桶上。 这股子恶臭立刻弥漫在不大的监房里。 “我操!”老七使劲用一只手捂鼻子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朝身边四周挥舞。 拉舒爽了,不过有些苦了新来的那个住门口守着尿桶的兄弟。第四天,早上谢飞的烧退了,中午的时候胃口大开,像是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把那盆菜叶子汤泡饭给吃的干干净净。清醒了,却又一次遏制不住的开始想念妻子。 第五天,之前挨着老七那个被他爸扔进来的小子走了,谢飞被提到了第三铺。 谢飞还是病快快的,不过看起来总算是有了些精神头。 这天他和老田和老七聊了一下午,说了好多他在深圳时候的事。 注意力分散了,心情就轻松了很多,没注意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病在好转,心情却愈加焦虑和沉重。 担心妻子,担心工作,还惦记着远在深圳的女儿。 才熬过一半的时间,就好像剩下那五天遥遥无期,永远不会来到的样子。 担心有啥用?现在自己面对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妻子的安危?只能坚信妻子能够经受住考验,也更希望姐姐能保护好妻子。工作?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担心,一定会丢了工作的。 想开了些,反正也是无能为力的,想那么多干嘛呢? 第六天,头一天睡得早,这一天就起的早,监房里他是第一个起床的,他见门外没有看守在,赶紧趴到窗边,使劲朝外面看,别说,还真能看到高墙外面的天空。 今天的天真好呀,湛蓝湛蓝的,虽然只能看到一小条,但是感觉好像一丝云都没有。 这种天气,如果在深圳,再上岳母和老婆孩子一起,去临海的公园吹一吹海风,看着美丽贤淑的妻子带着孩子嬉戏,躺在热乎乎的的沙滩上,吃着美味的小吃,多惬意,多舒服。 可惜这都是梦,现在自己却在铁窗之内,别说沙滩,现在连站起来都是一种奢望。 下午老田的刑拘期满走了,他临走前给谢飞留了个电话,千叮万嘱咐要他出去以后一定要来县里找他。 看着人家都乐颠颠的重新获得了自由,谢飞心里那酸溜溜的滋味就别提了。 谢飞睡到了二铺,不过这一天晚上这个号子里住满了八个人。晚上吃过晚饭,谢飞坐着发呆,新来的那几个在聊天,他也没兴趣听。 老七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发了会呆,问谢飞:[你来几天了?J“第六天。”谢飞没做任何思考就回答。 哎呦,你都来了六天了,还有四天你也出去了。”老七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对了,七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监房里靠在门边的那个小子问。 这个问题谢飞也不知道答案,之前也没关心过,不过有人提起,他也就好奇的等老七回答。 “妈的,我是跟别人吃锅烙,我跟一帮朋友喝酒,喝多了,有两个小子把人家饭店服务员给轮了,我当时喝都像个傻逼一样了,根本就没我事,把我也抓进来了。”老七说着,满脸都是无奈的笑。 这个肥猪一般的人的话,谢飞有些半信半疑的。 不过那些新来的对这个头铺的老大没什么质疑,只是帮着老七愤愤不平的。 夜里谢飞又失眠了。实在太想念妻子了。 心里暗暗数着日子,感觉时间有地久天长那么久,心里面有地老天荒那么慌。 第七天,早上做着梦惊醒了,梦中梦到了妻子在深圳的家里,在厨房里给自己做饭。 第八天,号房里被提走了两个,只回来一个,下午又走了一个。晚上,还是想老婆想的睡不着觉。 第九天,明天就要出去了,谢飞有些迫不及待了。 越是焦急,时间却过得越慢。 不过想着再睡一觉,然后就可以重获自由,谢飞的心情格外的好,一整天和监房里剩下这几个人聊的津津有味的。
(62) 吃过中饭,谢飞就开始在心里长草了般念叨,再吃了这里的一顿饭,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想着,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出去后,一定要领着妻子在县里找家绝对上档次的饭店,美美的吃上一顿,回家里赶紧洗个澡,然后就钻被窝里,把媳妇那软乎乎滑溜溜的身子往怀里一搂,好美。 不过他和过来巡视的看守确认了一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又葛了下来。 拘留十天,是要呆满十天,不是第十天就放他走。 也就是说,要第十一天一早才算满十天。 谢飞有些抓狂,但又无可奈何。 老七笑他有点二百五,他也懒得回应,唉声叹气的继续盘算出去后,该怎么面对将来的日子。 下午时候,新来的那几个小子里面有个小偷,专门拜师了一个高手,已经快出师了,在这里闲极无聊,教了大家一个开锁的小窍门。 按照他的说法,只要能理解这个窍门,所有的用钥匙的锁,都等于是开着的。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真锁给大家练习,不过谢飞到底是文化高,根本没费什么周折就理解那个小窍门,心想着,万一以后家里人钥匙忘带了进不去家里,倒也是可以试试这个技术的。 不管咋说,明天都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谢飞太期待了。 原以为依旧会失眠,不过这天谢飞还睡的真香。 第十天。 早上看守过来巡视,谢飞又一次确认了一下,确定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去了。这心啊,早飞了。 看着时间,妻子应该早就起床跑步回来了吧? 她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谢飞的心啊,早就飞到几十公里外的饮马河子去了。 只可惜,他的心看不到家里的情况。 最后一天,谢飞的话也多了,显得很兴奋。 老七看着有些嘚瑟的谢飞,有些羡慕的说:“唉,看着你们一个个来,又一个个走的,我这还不知道会怎么判,万一那帮逼养的乱咬,我他妈也得跟着判。” 谢飞不解的问:“你不是没做啥,那女的还不能给你作证啊?” 老七面露难色说:“做个鸡毛的证,那女的被揍的昏头转向的,连几个人操的她都整不清楚了。” “他们还打那女的了?”谢飞问。 “我操!”老七脸上夸张的说:“揍的那个惨啊,脸都打变形了。” 号子里的人都摇头咂舌的表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七也摇头说:“这帮畜生,也真不是人,把人家小姑娘打的满脸血他们也能硬起来?” “那你当时没拉着点啊?”谢飞问。 “拉谁?我那帮兄弟?操个小姑娘多大的事啊?拉他们干啥?我就是没想到他们把人家打的那么狠,其实要不是打的太厉害了,回头给点钱,这事也就平了,谁知道那女的被打的满脸血,让饭店老板给送医院直接就报警了。” “哎七哥,你当时在旁边?他们咋干的那女的?”那个教大家开锁的小偷满脸坏笑着问。 谢飞听得心惊肉跳的,却没想到还有人只关注了那些醒疑的事。 “那女的死活不干,反抗的挺激烈的,那几个逼养的就揍,那女的也挺钢,揍也不让干,后来就用酒瓶子砸了几下,她就老实了,那几个小子就轮流把那女的操了。” “七哥你真没上?”那小偷问。 “我真没上,那女的长得一般,就是咂挺大的,我他妈的晕血,看那女的被打的满脸血,我真的硬不起来。” “就在饭店里?那么多人?”谢飞疑惑的问。 老七笑着说:“就在饭店里,吃饱了操小服务员,这帮逼养的都干过好几次这种事了,之前没喝多少酒,没怎么打,完事给人家扔点钱,这事就过了,谁知道这次就开始嘚瑟,往死打人家,就出事了。” 谢飞听得胆颤,他这辈子,就从没接触过这种阶层的人,听他说的轻描淡写,自己却感到后脊背阵阵发凉。 幸亏妻子没遇到过这种畜生。 妻子那么善良柔弱,万一也遇到这种情况可怎么办?她一定会吓坏的,太可怕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想着明天就能见到万分想念的妻子,他真的是兴奋的毫无睡意。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个极度可怕的噩梦惊醒了。 在梦里,妻子高琳娜赤裸着身体,正在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包裹着,她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就那么流着泪,表情痛苦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而谢飞却无能为力,像是被什么束缚着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妻子在那团黑色的东西里越陷越深,直到只留下了一只脚,那脚踝上,绑着一个条红绳,红绳上拴着一个金灿灿的滚运珠。 谢飞惊醒的时候满身都是汗,本来他来的这几天天气一直都是很清爽的,眼看着要出去了,感觉又开始闷热起来。 这个梦的感觉很不好,谢飞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里太过于惦念妻子了,妻子在姐姐身边,能出什么危险呢?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姐。 看着窗外依然漆黑着,心里已经激动的无法形容,也不知道时间到底是几点几分,但是谢飞清楚,这回,天再亮起来,自己就能出去了。 自由,能有自由,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幸福的事吧。 自己之前对妻子那么多的猜疑,在自由面前,好像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出去了,一定不再追问妻子那些事,眼看着也应该快开学了,两夫妻回到深圳,一切回到原样,干嘛要猜忌来猜忌去的呢? 谢飞想到了回深圳,心里也清楚,工作可能保不住了,不过自己年轻,也有工作经验,再找份相当的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睡意全无,几乎是瞪着眼睛在心里数数,硬是瞪着天花板,眼看着天色亮了起来。终于,终于天色全亮了。 终于听到走廊里看守在巡视的脚步声。 终于有人拉开了自己这个监房门上的小窗。 “谢飞!”这声看守的高声喝叫在谢飞听来简直就是上帝的天堂呼喊。 “到!”谢飞大声回答。 “出来办手续吧。”看守面无表情的对早已兴奋的浑身颤抖的谢飞说。 中午时分,走出看守所大门,立刻看到了大门外两个笑眯眯的女人。
(63) 高琳娜一定是精心打扮过的,上身是一件深蓝色的半透明丝质衬衫,能看到里面贴身的深色内衬,饱满的胸脯在合身的胸衣推挤下,涨鼓鼓的。下身穿了条黑色的紧身七分裤,把她那两条大长腿腿显得更加笔直修长。 她的发型变了,看起来是刚做的,原本是那种上面是直的,只在发梢那边有些大卷,现在改成了全部的大波浪卷,依然时尚,依然落落大方。 她的脸上涂着淡妆,眼眉修整的整整齐齐,嘴巴抹了粉色的唇彩,那是谢飞说过的最喜欢的颜色,谢飞不知道什么色号,他一直叫这个颜色为水蜜桃。妻子的笑容依然那么动人。 要不是身后还有警察,他真的要恶狗扑食一样的扑上去把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抱在怀里了。 “二胖啊!”姐姐在妻子身边朝他大叫,给看门的武警战士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收声到:“赶紧的,三叔给你定了饭店了,咱们中午先吃了饭再回屯子。”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高琳娜,大步走到谢飞身前,端详了一下丈夫,抿着嘴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出来,哽咽着说:“老公你咋瘦这么多?” “老婆你也瘦了。”谢飞想抱抱妻子,不过身边还有别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高琳娜自己主动凑过来抱住丈夫,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贴脸礼。 这香味,还是她熟悉的香水味道。 “哎呀!行啦,回家腻乎去吧,赶紧的,这鸡巴地方晦气,赶紧走!”谢玲咋呼道。 叫了台出租车,谢飞一上车,就抓着妻子的手没再松开。 到了县里,三个人到了一家规模还算上档次的酒家。 董老三和二权已经等在饭店门口了,见姐弟三个从车上下来,董老三笑着朝谢飞说:“本来想一起去接你的,不过我和二权先去了趟县土地局办事,领导们一开起会来,就给耽误了,菜都上好了,赶紧的吧。” 谢飞和董老三及二权打了个招呼。 本来对二权没什么好印象,这回更觉得二权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谢飞也没在乎,重获自由的欣喜可以忽略一切其他的东西。 “老公你赶紧和你们公司联系一下吧,我们学校下周就要开始教师培训了,我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咱得赶紧看看公司那边怎么处理,万一你的工作丢了,咱家压力就大了,每月还要还那么多房贷呢。”吃饭的时候,坐在丈夫旁边的高琳娜愁眉不展的说。 谢飞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担心这个问题,饭吃到差不多了,急忙要过回在妻子那里的手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翻出通讯录,拨通了罗总的手机。 “小谢啊,公司这边对你的处理结果已经下发了,锦州那边调了其他人过去,你尽快回总部报道吧,不过要先把那边工地的损失都解决了啊。”罗总在那边到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就说起了公司的决定。 “罗总.……闯了这么大的祸,我是不是不能继续在公司了?”谢飞担心的问。 “其实这也没多大的事,不会开除你的,不过主任这个岗位暂时就先不要做了,先回基层去做吧,赶紧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尽快回来报道。” 谢飞长舒了一口气。 工作保住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虽然被降职了,但至少公司给了机会,等回去找个机会,真的要好好感谢罗总。喜怒言于表的谢飞放下电话开心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得知丈夫的工作没丢,高琳娜也是开心的要命,不过要先去把那部撞坏的车的问题处理好。 那部车还被扣在交警队,董老三说可以找找县里的认识人,这样能少支付一些停车费。 说起县里认识的人,谢飞想到了一个人,悄悄问谢玲:“接你在乡里上的那一年初中,是不是有个老师姓田?” 谢玲笑着点点说:“是啊,你咋认识的?那老师可他妈的色了,每次给女同学讲题都是要搂着肩膀讲。” 董老三笑着插言问:[妈了个逼的,是不是也搂过你?” 谢玲摇头说:“我那时候学习学的啥也不是,连问题都问不出来,小秋总爱问他,那时候小秋还说那男的帅,也不知道小秋啥眼光。” 二权脸色突然变得红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谢飞似乎有所领悟的说:“我这次和这个姓田的在一个号房里,他还问我小秋姐现在怎么样。” 谢玲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朝二权那边瞥了一眼,说:“那男的特别骚,我听说后来把一个初二的女学生肚子搞大了,被学校开除了。”二权还是没说话,不过能看出来他在关注这个话题。 董老三抓起电话,到包房门外起了电话。 谢玲问弟弟:“他还说小秋啥了?说没说我啥?” 谢飞摇摇头刚要说话,二权嬉皮笑脸的在谢玲的腰上抓了一把,插言说:“你紧张啥?” 谢玲瞪着眼睛,用胳膊肘使劲朝二权胸口怼了一下说:“滚你妈逼的,我紧张啥了?” 可能被怼疼了,二权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闪到了一旁。 “没说你啥,他好像都想不起你名了。” 谢玲冷眼瞅着二权问:“那时候,你不是整天跟着小秋身后吗?你不是也认识这个姓田的?” 二权脸色有些不好看,点点头,没做声。 “小秋好像和这个姓田的有事,你不知道?”谢玲好像没想放过二权,追问。 二权端起酒杯,把满满一杯啤酒一扬脖子灌进喉咙里,说:“你俩好的像一个人似的,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啊?” “小秋有段时间突然变得可忧郁了,我咋问她,她也不说,也不让我提这个姓田的,我就知道他俩肯定有事。”谢玲努力的回忆说。 二权苦笑说:“她也不和我说呀,那时候小秋都不搭理我,我也啥事都不知道,这些事,也就她自己知道呗。” 谢飞没兴趣听他们在这里扯小秋的过往,他拽着高琳娜的手始终就没松开过。 那小手的手感还是那么柔嫩,像是里面根本没有一丝骨头,软软的,热乎乎的。 痴痴地盯着妻子红润的脸颊看,谢飞真的恨不得马上飞回家里去,把这个娇美的小娘子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她一回。 想着,下面居然就涨硬起来。 还好饭店的大圆桌的桌布可以挡住别人的视线,谢飞一时玩性大发,就在桌子下,牵着妻子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裤裆的隆起上。 高琳娜小嘴圆张,无奈的笑着瞪了谢飞一眼,小声说:“这么急?” 谢飞眼神像是在看着姐姐和二权那边,坏笑着轻轻点点头。 高琳娜噗嗤一下乐了,起身像是跟大家说,更像是专门说给丈夫听的:“喝多了饮料,得去趟厕所。” 说罢,朝谢飞抛了个饶有意味的媚眼,拧身朝包房外走了出去。 这个媚眼抛的谢飞差点直接就射在裤档里。 这个小女子啥时候变得这么风骚绝顶的?谢飞心里暗想。 美滋滋,赶紧也跟着走出了包间。
(64) 饭店的卫生间不隔音,也不知道隔壁的隔间有没有人,谢飞像个发了情的小狗,从后面猴急的把妻子推进了卫生间。 这不是谢飞第一次在外面不是家里舒服的床上做这事,谢飞和前女友有次在电影院的雅座里做过一次,那种刺激还真的是让谢飞永生难忘。 不过和妻子在公共场合卫生间里这么猴急的开始扯裤子,还是头一次。 高琳娜被推操着,两手高抬起来,支撑住墙,顺从的把条长腿分开跨站在马桶两边,把个细腰一沉,圆滚滚的臀使劲地撅了起来。 忙不迭,谢飞回手把隔间的门锁好,解开腰带就把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下,环手过去摸在妻子的腰间,摸索了一阵,居然找不到开口。 “笨死你……”高琳娜满脸绯红嘟曦说,一边自己伸手在腰侧面扯开一个拉链。 这下子谢飞终于可以顺利的解开妻子的裤子了。 忍不住了,伸手抓着已经松开的裤腰,谢飞直接连同妻子的内裤一起,毫不费力地给扯到了膝盖位置。 “呼……”高琳娜长长的舒出一口热气,扶着墙,极力的沉腰挺胸,把赤裸起来的两片肥美白皙的臀奋力的高摄起来,这大白屁股!谢飞心里暗呼。 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扶着那高高撅起来的肥圆,两手往妻子白嫩嫩的腰上一掐,往前凑了一步,直把自己涨的已经发热的家伙抵在那臀缝中的柔嫩上,也顾不得什么情调,急火火的把自己的屁股一紧,刺溜一下直送了进去。 高琳娜马上一仰头,满头的波浪卷蓬松地飘动起来,在口中发出一声闷呼:“嗯……老公……” 呼……那倔强的小家伙终于又钻进了这个湿滑肥嫩的狭窄空间里。 谢飞的紧绷着腿,咬着腮帮子,也顾不得周围的隔断里有没有人,扶着妻子的屁股,使劲撞了起来。 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高琳娜使劲地抿着嘴巴,眼睛眯成一条缝,精致的鼻尖上开始渗出一层晶莹的小水珠。 “……老公……你想我吗……”高琳娜柔声问,一边努力迎合着丈夫的撞击。 “想……想的睡不着觉……”谢飞才猛力的撞了几下,就觉得下面燥热起来,每往里面推送的那一瞬,都会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强烈喷射欲涌向自己的胯间。 谢飞心里暗说不好,又出现这情况了,太扫兴了。 “……我也想你……想的睡不着觉……”高琳娜还在低声说。 这时候听到妻子的声音,好比是正在狂奔的野马,突然又被狠狠抽了几鞭子,谢飞猛的感到那股子酸爽的簇拥感已经无法抑制了。 既无奈,又恋恋不舍,但已经来不及了,谢飞在一哆嗦之前赶紧抽离出来,把一股子热乎乎的粘稠喷射在妻子向两团白棉花的屁股上。 “又这样?……唉……”高琳娜还保持着高援的姿势,似乎有些不甘心,使劲朝身后的丈夫蹭,把个湿漉漉的股沟夹住谢飞已经疲软下来的东西上,拧动腰,像是想把那玩意再一次吃下去的样子。 看着妻子失望急切的样子,谢飞真的是有些抓狂了。 愤恨的挥起拳头砸在面前的墙上,高琳娜顾不上提上裤子,赶紧抓起丈夫的手安慰说:“你别这样,等回去深圳,咱俩去找个医院看看,我听姐说这毛病能治好的。” “啥?谢飞有些惊诧的问:“这事你也和姐说了?” 高琳娜一边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屁股,一边笑着说:“这怕啥?咱姐又不是外人,还能笑话你啊?” 谢飞已经清理好自己,提起裤子,十分沮丧的看着在仔细清理自己的妻子说:“可能是太想你了,你又夹得紧,真受不了。” 高琳娜噗嗤下子笑了,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行啦,解释啥?让你弄得不上不下的,晚上你还得补偿我啊。” 谢飞连忙点头。 心里的欲望排泄了出来,人也冷静下来。 看着正在认真的蘸着口水清理裤子上那些散落的粘液的妻子,谢飞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那个栓塞的盒子。 嘴巴动了动,想发问,却又觉得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提这个有些不适合,还是忍了回去。 “讨厌死了你……弄得到处都是。]高琳娜一边清理自己的裤子,一边嘟囔。 谢飞这才想起一个细节,他伸手在妻子腰上摸了一把,从妻子的裤腰缝里摸进她的屁股上。 “你咋把这个穿出来了?”谢飞惊讶的问。 谢飞的手指尖从妻子的裤腰内勾出一股黑色的细绳,那是妻子内裤上面的系绳,这个内裤谢飞认识,是在深圳,有一次陪着妻子逛街时候买的。 这是个十分暴露的丁字型内裤。 高琳娜扭身挣脱丈夫勾着自己丁字裤系绳的手,笑着说:“废话,专门给你穿的呗,就知道你这几天受苦了,肯定憋得要死。” 谢飞皱了皱眉头,妻子以前不会这么关注这种夫妻间的事,这条丁字裤自从买了之后,也从没见她穿过。 “在这边别穿这玩意,让人笑话死了。”谢飞有些不悦的说。 妻子满不在乎的说:“你以为我愿意穿啊?那么细的绳子勒在屁股里,还要走路,难受死了,这不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一下吗?没情调。” 谢飞知道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妻子肯定又会不开心了,赶紧陪着笑脸说:“行行行,老婆大人辛苦了,我开心了,就是没让你开心,等晚上我好好补偿你就是了。” 高琳娜终于把裤子上的斑斑点点都擦干净了,站直身体,帮谢飞整理了一下衣服,面色潮红的笑着说:“少说好听的,晚上要是还这样,我可饶不了你!” 谢飞不好意思的挠头笑。 俩人回到包间,那三个已经结完账在那里等了一会了,见到夫妻俩满面红光的回来,谢玲的嘴撇着坏笑说:“这俩人,这是去厕所打站桩去了呗?” 听姐姐说的这么直接,谢飞躁的满脸通红,正要辩解,高琳娜咯咯的笑着说:“是又怎样?这是我老公,我俩就是去天上搞,也是天经地义的!” 谢飞听着妻子的话很别扭。 这才几天,妻子居然能和这么多人开这种话题的玩笑了。 而且在场的还有还有两个不相干的男人,她居然能这么随便的就和姐姐聊这种话题,这是以前谢飞从来没发现的。 大家都笑了,谢飞也尴尬的笑,不过笑得很勉强。 “二胖啊,我找了交警队里的熟人,他说你赶紧过去把车提了,保管费他也帮你协调好了,你交个几百块给那个看门的就行了,修车的我也帮你联系了,赶紧把车修好,然后把这事就算平了,以后可得谨慎点,不能再闯这种祸了呀。”董老三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像个领导对下属讲话一样说。 二权递给谢飞一张名片接话说:“那家修车的是我亲戚,你去就说你是饮马河子二权的朋友,他就给你收个零件钱,不会多要你的。” 谢飞对二权心里有极度的戒备和抵触,想到他曾经要对自己的妻子图谋不轨,谢飞心里就有股无名之火想要喷发出来。 他有些奇怪的是,现在妻子居然可以装作没事的人一样和这个混蛋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还能和他有说有笑的交流。 也许是他在拘留这十天里,二权这个王八蛋没有再继续骚扰妻子吧。 他想一巴掌扇过去,不过,他没这胆量去和这个从小到大一直混蛋泼皮的秦双权有什么对抗。
(65) “下午让二权先领你去修车,大玲子领二胖媳妇儿回家去准备准备,晚上回屯子再给你在家里接风洗尘。”董老三的口气带着一股子命令的感觉。
谢飞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可听到董老三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居然还是莫名其妙的无法反抗。
“这不都是接风洗尘了吗?咋还要接风洗尘?”高琳娜和丈夫不同,她马上提出了问题。
“你们老娘们懂个屁!老爷们这辈子没进过号子还算个男人?回家必须要正儿八经的摆酒才行,中午这顿只是吃饭!”董老三丝毫没给弟媳情面,像是在教育自己的老婆一样。
高琳娜似乎毫不在意董老三的语气,嘟着腮帮子,憋着嘴点点头谢玲笑着问:“那照你这么说,男人都要进次监狱才算男人”
“对啊,没进过号子的男人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二权摇头晃脑的接茬说。
二权每说一句话,谢飞都觉得十分的刺耳。
他有些在意刚刚董老三对妻子说话的语气不管辈分和地位怎么样,毕竟妻子是个外来的客人,这么直接又不客气的对她说话,有些太过分了。
从饭店里分开,董老三带着谢玲和高琳娜去坐回屯子的班车,双权拦了辆三轮车,领着谢飞去了交警大队,办好了手续,交了保管费,提走了撞坏的车。
双权没让谢飞再开车,到了修车行,修车师傅检查的也算蛮仔细,敲敲打打好半天才告诉谢飞,修好这部车,得两天。
没办法,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尽管心里急,也只好把车留在了这里。
回村的路上,他故意说要去买点东西,没和双权一起坐车。
他心里讨厌死这个流氓了。
看到双权自己上了一趟回屯子的小巴,谢飞在县城里瞎逛了一阵才搭上另一趟回饮马河子的小巴。
县城到饮马河子有近三十公里,坐小巴走走停停要一个多小时,谢飞上了车,找了个最后排靠窗的座位坐下,中午喝了点酒,有些眼皮发沉,车还没启动,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车子把他摇醒的时候,看到车里已经坐满了人,他前排是两个四五十岁样子的女人,在嘻嘻哈哈的聊着什么。
本来没注意,不经意间,他听到那两个女的提到了大玲子的名字,这才一边装睡,一边使劲竖起耳朵听那两个女的在说什么。
“……大玲子说今年的代理钱可以减免的。”年纪大一些的,留着短发,很胖。
另一个稍苗条些的眉飞色舞的说:“那可太好了,这一下子就能省好几千。”
“还行吧,如果董老三能再有点良心,把拆迁补偿款都给咱们落实到位了,我也让我儿子去县里买套楼房住。”
苗条的问:“你家老大不是已经买了吗?还要买?”
“老二也要买呀。”胖的说。
苗条的问:[你家老二对象是不是怀上了?还不赶紧给操办了?”
胖的点头说:[这不得先买房子嘛,咱那破房子东边漏风西边漏雨的,人家小媳妇能乐意吗?”
苗条的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满脸鄙夷的笑,小声说:“你说房子漏哈,那女的让董老三干的,全屯子都能听到她叫唤,像他妈的杀猪似的。”
胖的表情也立刻变得兴奋起来问:“你可别跟着那些人瞎说,你家离那么远也能听到?我咋从来没听到过。”
苗条的咯咯笑着说:“我没听到呀,不是秋子说的嘛,说天天晚上都能听到,有时候一叫能叫半宿。”
那胖的撒了撇嘴说:“那王秋子的嘴你也信?那逼娘们可能扯王八犊模子了,最能编瞎话。”
苗条的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的说:“那女的绝对让董老三玩了,我昨天从他家后院走,我看到她给董老三洗裤权子呢,你说要是没啥,能给别的老爷们洗裤衩子?”
胖的也环视了一下周围,没发现谁在注意她俩,小心的说:“那也别瞎给人传这些事,董老三这人咱可得罪不起。”
俩人说话的音量越来越低,淹没在隆隆的汽车马达声中。
谢飞心里犯响咕,看情况,这董老三是又和谁家的女人传出这种风言风语了。
可是心里阵阵发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强烈的感觉这两个女人讨论的对象和自己的妻子有关呢?这两个女人都很面熟,基本能肯定就是饮马河子的自己离家太久了,无论是邻居们自己,还是自己对邻居们都很陌生,他实在想不起这两个是谁家的了。
反正,不管她们说的是谁,总有云开见日的一天。
小巴车在颠簸的乡道上慢悠悠的行驶,谢飞却再也睡不着了。那两个女人还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不过声音变得很低,两个人时不时还会彼此会心的一笑,然后一起流露出各种或惊讶或鄙夷的神情。
其实距离这么近,谢飞如果把头靠到前面去,也能听到一些究竟,只是谢飞没那么无聊,懒得去偷听那些妇人间的家长里短。
终于到了饮马河子村口,那两个女的果然在谢飞前面一起下了车。
谢飞留意了一下那两个女人的走向,是往村里面很深的地方去的。
觉得自己有些无聊,自寻烦恼,到了姐姐家院门,没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几个丫头在嬉闹。
“老舅!”大丫立马发现了谢飞,朝他这边走了几步笑呵呵的说:“我舅妈和我妈在做好吃的呢,我妈说今天欢迎舅舅回家,要做锅包肉!”
谢飞朝丫头们笑了笑,朝厨房方向张望,果然看到厨房里姐姐和妻子的身影。
“老公,车的事搞定了吗?”听到院子里的喧闹,高琳娜站在厨房门口问谢飞。
谢飞点点头。
“先洗澡!别进屋!热水都烧好了,换洗的衣服在院子里晾着自己拿,洗澡的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不能把晦气带到屋子里!”谢玲也探头出来嚷嚷。
谢飞又点点头。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好多洗好的衣服,谢飞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那几个大大的四角内裤,不是自己的,这个家里的不就是董老三的?他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姐这些衣服都是你洗的呀?”
“我哪有时问?我帮三叔去各家做工作签补偿合同呢,这几天都是你媳妇儿帮我干家里的活,没她我真都不知道得累成啥犊子样。”谢玲在厨房里大声回答。
谢飞心里像是被人揪起来一般的憨闷起来那两个长舌妇议论的不会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吧?不过她们说的都不那么肯定,还说是小秋散播出来的谣言,谢飞真想立刻把小秋这个多事的女人给掀出来,连同老秦出殡那天早上她说的那些话一起审问出个究竟来。
仰头朝小秋家方向张望,她家院子里没人,房里看起来也没人。
不行,等她回来,一定要抓着她问个仔细,要是她真的到处给自己家人造谣,绝对不能饶了她!谢飞心中暗想。
胡乱的从晾衣绳上抓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端起洗漱盆子钻进洗澡间里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仔仔细细。
(66) 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谢飞见饭还在做,拉着妻子回到西屋高琳娜见丈夫拉的用力,有些奇怪的问:“干嘛?饭还没做好呢,咱姐一个人做不过来”。
等拉拉扯扯的两个人进了房间,谢飞才没好气的问:“院子里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高琳娜被问的有些奇怪,眨着眼睛说:“是呀,干嘛?怎么了”
“董老三的内裤也是你洗的?”谢飞脸色涨红。
高琳娜哪噗嗤一下笑着说:“是呀,那怕啥的呀?”
谢飞气的嘴唇直哆嗦,说:“怕啥?男女有别,那种贴身的内衣内裤,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媳妇帮着洗?这董老三太过分了!”
高琳娜脸色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的样子问:“你不会是多心了吧?”
谢飞满肚子火,没好气的说:“多心?好,马上我就知道是不是我胡乱猜疑你了,你把咱们的应急包找出来。”
高琳娜迟疑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说:“应急包?找应急包干哈?好几天我都没看到了,之前好像给谁包扎用了,然后就忘了丢到哪里去了,咋了?”
“少废话,赶紧给我找出来!”谢飞没好气的说。
“你咋了?找那东西干嘛?我真的好多天没看到过那个应急包了。”高琳娜完全没动地方。
“我让你找!你就给我找出来!”谢飞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神经病!不理你!”高琳娜也不示弱,冷着脸转身就往外面走。
谢飞气的嘴唇直哆嗦,却没有冲动到追出去的地步,一个人往炕上一坐,越想越觉得妻子不肯去找出那个应急包就十分可疑。
不行,问她看情况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必须靠自己了。
谢飞打定主意,开始在自己这个西屋里仔细地翻找起来。
一无所获。
妻子把这房间整理的太干净了,四处散发着妻子的香水味,床单被罩地面上面连一跟毛毛都找不到。
所有的东西都在应该在的地方,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谢飞心里反倒紧张起来,妻子爱整洁,这个他知道,但是,这也太干净了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太刻意了?谢飞意识到自己疑心症发作了。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找不到,却更加怀疑妻子有问题呢?难道一定要找出什么才安心?小丫头们在院子嬉闹,谢飞突然萌生了一个怕的想法。
大丫大了,有心思了,不见得能问出什么真心话,二丫十岁,一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站在窗口,谢飞超院子里玩耍的小姐妹们招了下手,小丫头们立刻有了回应,朝舅舅这边跑过来。
“大丫,老舅给你20块钱,你去村东头小卖部帮舅舅包烟回来,剩下的钱你领着三丫买薯条吃。”谢飞掏钱递给大丫,大丫开心的领着三丫跑了出去。
二丫仰着小脸问:“老舅,那我呢?”
谢飞笑着说:“老舅一会单给你十块去买吃的,不过你要先和舅舅玩个游戏。”
二丫好奇的瞪着眼睛间问:“啥游戏?”
谢飞从口袋里找出几个一元的硬币在手里说:“舅舅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说真话呢,舅舅就给你一块钱,怎么样?”
二丫开心的笑着说:“好呀好呀!”
“舅舅不在这几天……舅妈这屋里,有没有别人来睡?”—开口,谢飞就直截了当的奔向主题。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说:“没有呀。”
谢飞松了口气,递给二一个硬币,继续问:“那你见没见过舅妈和哪个叔叔出去过?”
小丫头还是摇头说:“舅妈去哪里也不带着我,我不知道呀。”
谢飞又给了二丫一枚硬币,想了想,又问:“有没有叔叔来找舅妈,然后就赶你们走的?”
小丫头有些不耐烦的说:“就二权来了撵我们,别人都不撵!”
谢飞怒眉倒立,牙咬直响,又给了二丫一枚,然后扬了扬手里的剩下的硬币问:“你知不知道二权来找舅妈都干啥?”
小丫头突然捂嘴笑,刚要开口说什么,旁边传来谢玲的一声怒喝“二丫你干啥?是不是又朝舅舅要钱了!赶紧给我滚犊子!”
二丫吓得一缩脖子,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
眼看就要问出什么了,又给姐姐给搅合了,谢飞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姐姐是不是故意在给自己添乱的。
谢飞叹了口气,看着姐姐,有些说不出话。
谢玲端着一盆子洗菜水,倒进院子边的菜地里,嚷嚷:“二胖啊,饭做的差不多了,马上三叔就回来了,赶紧拾掇拾掇,准备吃饭!”
谢飞看了看表,才5点,笑着说:“这中午吃饭就吃到差不多两点了,这才几点就又吃饭了?”
谢玲笑着说:“吃不下就喝点,三叔特意在县里买了瓶好酒,说你这次遭了罪,得好好给你接接风,一会三叔回来,别总像个倔驴似的,好好跟三叔喝两口。”
高琳娜从谢玲身后端了一盆子炖好的大骨头往正屋走,脸上的表情还是气鼓鼓的。
谢飞也没当回事,妻子每次生气发脾气,其实也就是一阵,用不了几分钟就好了,非常好哄。前后收拾妥当,饭莱上桌,酒都满上了,就等董老三回来了。
谢玲把老四抱了过来,当着弟弟和弟媳妇就掀开衬衫,把个涨的像个暖水袋一样的大白乳房用手一捧,就塞到小宝宝的嘴里。
高琳娜似乎己经习以为常了,根本就没当回事,也不知道在手机里摆弄着什么。
谢飞却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个画面,尽管姐姐已经不只一次在自己面前哺乳,他还是有些局促不安的。
本来是想抓着妻子追问的,不过高琳娜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始终跟在姐姐身边,就是不给他独处的机会。
谢飞心里说,看你能跑哪去,晚上不是还要回去和我一起睡觉?两夫妻就这样心知肚明的隔着谢玲在互相逗气。
院子里终于晃动起人影,大家往外一瞅,原来是董老三领着二权和小秋的丈夫赵大鹏回来了。
(67) 那三个小丫头早就给她们每个人盛了一碗大骨头汤,坐在旁边的炕上吃了个饱,见到董老三回来,小家伙们像是躲瘟神般全都跑了出去谢飞出来,董老三似乎比谢飞自己还开心。
往桌子边上一坐,董老三就开始招呼大家喝酒。
推杯换盖,酒桌上大家到也没有什么拘束,几口热辣辣的白酒下肚,谢飞就已经感觉有些晕了起来。
聊了一会无关痛痒的话题,董老三问谢飞:“二胖,你媳妇儿说她们要上班了,得回去,你是不是也不想在三叔这里呆?烦三叔了?”
谢飞喝的有些晕,不过心里还明白事,算了一下日子,确实是妻子学校那边的暑假要结束了,得回去上班了,就赶忙说:“娜娜确实要回去上班了,我们这都在这里呆快—个月了,我后天车修好了,就得赶紧把车给公司送回去,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没开除我,已经算是给了—个天大的机会,不能耽误呀。”
董老三用力的点点头,带着一丝醉意说:“那对,工作重要,但是,你姐就不重要吗?家里的房子不重要吗?”
谢飞有点摸不到头脑,不清楚董老三想要说什么,只好使劲的点头说:“重要,重要。”
“行,你三叔我是咱们饮马河子的一村之长对吧?”董老三手攥着酒杯,一手在桌子上拍打着说。
谢飞用力点头。
“那咱家什么事都要走在前面,对吧?”
谢飞继续用力点头。
董老三说着,朝二权摆摆手,二权赶紧从地上的椅子上拿起公文包递给董老三,董老三从包里掏出一背打印好的合同递给谢飞说:“全屯子一百四十三户,签了一百四+一,一个是张大白唬家,他们全家出去打工,要下个月才能回来,还一个就是咱家,你现在是户主,你不签字,咱家就拿不到补偿款,还拖了全村的后腿。”
谢飞点头接过那一否厚厚的纸,仔细的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合同,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拽了拽。
谢飞一看,是妻子在桌子下拽自己,有些奇怪,没做声,看了一眼高琳娜,见她正在对自己使眼色,赶紧跟着高琳娜出来到了院子里。
“老公,我和学校延期的假也到期了,这几天必须得回去了,你公司的事也要赶紧处理,这个是意向书,正式的合同要去县里土地局签,,好麻烦的,我和姐说了,这拆迁补偿的事,就都委托给姐或者三叔得了,咱就别管了,姐和三叔都是自己家人,也不会坑咱们。”
谢飞想了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高琳娜笑着说:“那行,那我去跟姐说下,你告诉三叔说下就行了。”
夫妻俩统一了思想,又回到正屋的饭桌旁。
谢飞大致的按照刚才妻子和他说的想法说了一下,董老三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又掏出来一张打印好的委托协议递给谢飞。
谢飞也没仔细看那些条款就直接签了字,心想着,自己的姐姐还能坑自己吗?再说了,十几万块而己,就算姐姐真坑了自己,那些钱也没落到外人手里,那也认了,无所谓了。
签好了一大堆的文书,按了一大堆的手印,董老三才心满意足的收起那一沓厚厚的纸,端起酒瓶子给桌上的人的杯子都给满上了。
一手端起杯,一手在自己的秃脑袋上抹了几把,董老三好像很开心的对谢飞说:“这回地的事也解决了,就等着拿钱就行了,我听小娜说,你们这两天就要回去,先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赵大鹏也跟着举杯说:“哎呀,这么匆忙就要走,咱屯子人都挺舍不得你们两口子走呢。”
“操,就你舍不得娜娜走吧,还全屯子!”二权像是在戏谑的调侃起赵大鹏,,但是这些话在谢飞耳中听起来却十分的别扭和刺耳。
这些人居然当着妻子的面来说这些话,实在有些过分了。
高琳娜面色有些尴尬,瞄了一眼丈夫,见谢飞的脸色有些阴冗,赶紧起身端起几个碗问谢飞:“我去盛饭,你要不要?”
谢飞摇摇头,把面前酒杯里的半杯酒仰头倒进喉咙里。
说笑间,一瓶白酒很快就喝光了,赵大鹏叉会家取回来一个5斤装的白塑料桶,里面满满的都是50多度的散装白酒。
这屯子里自产的白酒味道虽不及那些商场里买的白酒香,但喝起来口感更浓郁,当然,后劲也大。
谢飞本身就没什么酒量,被这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几轮下来就给灌的人事不知瘫软在炕上头昏脑涨,谢飞喉干舌燥的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自己怎么回到西屋的,怎么被脱好了鞋子放进被窝里的,这些都完全没印象了。
用手朝身边胡乱划了划手臂,是空的。
“娜娜?”谢飞奇怪的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挣扎着想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五脏六腑都都开始翻腾起来,如果不是反应的快,赶紧把头探出炕沿,一大滩呕吐物恐怕就要倾泻在被窝里。
呕吐了出来,肠胃里算是舒服了一些,不过头还是晕的昏天黑地的,朝墙上摸了半天灯的开关,也没摸到,只好挣扎的从炕上下来,连鞋子也没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老婆?娜娜?”他又叫了几声,不过看起来妻子并没在房间里。
摇摇晃晃的站在地上,尽管房里没开灯,不过也能看出刚才自己躺的地方旁边也铺好了被褥,像是有人睡过,不过现在没有人在。
这个老娘们去哪了?谢飞心里奇怪。
在炕边摸到了手机,按亮,居然是妻子的手机,有解锁密码,不过能看到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
妻子手机在,可能是出去上厕所了吧,想着,谢飞又开始干呕起来,硬憋着,赶紧推门朝后院的茅房快步走过去。
一步三晃,谢飞硬撑着到了茅房才大口的呕吐出来。
又吐出来一拨,加上晚上的室外比较凉爽,谢飞觉得清醒了好多。
看到手里妻子的手机,好奇心大作,就蹲在茅房里,一边畅快的拉了泡屎,一边琢磨起妻子的手机密码来。
他以前从来没关注过妻子的手机,也不知道妻子手机的密码是什么。
妻子能用什么数字来做密码?谢飞只是试了头一个就解开了。
太简单,女儿的生日嘛。
(68) 密码解开了,谢飞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点开QQ和微信,都没发现什么。谢飞有些不甘心,他之前见过妻子在用手机玩着什么,很聚精会神的,应该是和什么人在聊天打字,那就一这定会在留下什么痕迹。 挨个看了一下她微信好友列表里的人,他基本都不认识。 不过点开近期联系过的人,谢飞的心里有些悬了起来。 妻子在这半个多月时间里,和一个网名叫王二的人相互发了好几个视频,但是没有任何文字聊天记录。 她应该是清理过内存,那几个视频都已经失效了。 能看到日期,最早的是7月10日晚上八点多,那个王二给妻子发来个视频,然后就是在24,25和26号连续三天给妻子发来三个,而到了29号,则是妻子发给他一个。 这些视频都失效了,谢飞有些摸不到头脑到底是什么。 但是谢飞强烈的感觉这几个视频不简单,一定有问题。 妻子和这个王二没有任何文字交流,如果是清理了,那么按理说也不会留下视频的痕迹,但是两个人只是互发了几个视频,有些奇怪。 谢飞突然想起,如果是发送的视频,那在本机里面是一定有完整的视频文件的,这个在清理微信内存是清理不掉的。 他是对电脑手机操作很熟悉,找起那些手机保存的文件也丝毫不费力,指点了几下,就找到那个保存着本机摄录视频文件的文件夹。 还没看,只看到那些视频的预览图,谢飞的头就已经要炸开有十几个视频文件,都是照在一个女人胸部上的。 看时间编号,都是7月29号那天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 点开头一个,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刺耳,谢飞急忙吧手机音量调成静音,定瞎一看,满屏幕白花花的肉在晃动着。 谢飞再傻也知道屏幕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但是这镜头就只照在一堆白花花的胸口肉上,只能看出一对圆深滚的乳房在随着屏幕的晃动剧烈抖动着。 没有人脸,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谢飞看不出屏幕里面的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是妻子高琳娜吗?谢头都要爆炸了。 马上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测,妻子比屏幕里面这个女的苗条太多了,这女的简直就像大堆肥肉堆成的。而且,在她剧烈晃荡的那对巨乳下,根本没有妻子那三个小黑点。 妻子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还要发送给另外一个人。 谢飞百思不得其解。 蹲的腿有些酸胀,,谢飞赶紧擦赶紧屁股提起裤子想回自己的屋里去。 却被正屋的微弱声响吸引了注意没有回自己的房,谢飞光着瑚,轻手轻脚地摸到了正屋的窗子下。 这回听得真切,里面正传出来一阵急促的肌肤撞击声。 还有董老三粗重的喘息声,这喘息声太熟悉了,对于谢飞简直是如梦魇般深刻在记忆中的。 一个女人像是被捂住了嘴巴,发出鸣鸣的声音。 谢飞心里很不舒服,他很熟悉董老三和姐姐在做这些事时候的一些习惯动作,他很喜欢捂着姐姐的嘴巴,一边使动,一边说那些难听的话。 谢飞摇摇头,心中倒是蛮赞叹着董老三的能力,都五十多了和姐姐都生了四个了,对这事还这么热衷。 苦笑一下,想想自己也是无聊,小时候迫不得已的在炕上听,现在又忍不住来趴窗户听,这是没听够吗?起身往自己房走,刚迈了两步,就注意到在院子里正屋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只拖鞋静静的着。 尽管夜色很重,也没什么月亮,但是那鞋的颜色和样式看的蛮清楚。 谢飞脑袋里嗡的一声,那不是妻子的拖鞋吗?不可能!谢飞的手开始发抖。 房间里不可能是妻子!一定是自己乱猜的!要过去取那只鞋,必须要路过正屋的窗户,走过去,,恐怕会惊扰到房里正在剧烈运动的人。 谢飞突然在心里暗骂自己迂腐,这时候了,为什么还在在乎里面的人呢?但是,他还是弯下了腰,几乎是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着凑到了那只拖鞋旁。 很确定,这就是妻子的拖鞋!妻子人呢?另一只在哪里?脑子里已经乱的不能思考问题了。 谢飞感觉自己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必须要搞清楚现在在房间里的女人到底是谁!谢飞愤恨的铁下了心。 已经走到了正屋的门前,身后就是东屋了,谢飞蹑手蹑脚的趴着窗户朝东屋里面瞅了一眼。 心立刻凉了半截。 东屋的炕上,明明就是一大四小的五个人啊。 那种强烈的不祥感几乎要把谢飞压垮了,正屋窗子正对着炕,而且挂着窗帘,夜里屋子里面黑,窗外如果有人影晃动,就一定会惊扰到里面的人但是这时候真的需要在乎里面的人会不会被惊扰吗?不应该是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吗? 可是,如果那里面的人真的不是妻子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妻子又该怎么办?谢飞要疯了,几乎要抓狂起来突然看到了房侧靠在墙边的梯子,立刻有了主意。 正房的房侧上面有个用来排气用的气窗,就在炕的斜后方,能伸进个头进去,踩着梯子,应该可以在那里看到炕上的情况。 打定主意,立刻行动,谢飞轻手轻脚的把梯子搬到了那个气窗下。 爬上梯子,刚把头凑到气窗边,就已经能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连成了一串。 “臭骚逼……操死你!……”董老三的低语也清晰的像是很久以前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一样。 “……唔……唔……”那女人的声音含混不清,感觉董老三还是在捂着她的嘴巴。 谢飞小心的在梯子上站稳,把头使劲地探进气窗里,却失望的发现,在这里,只能看到炕的一半。 只是看到这一半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到血脉贲张的了。
(69) 在上面,他只能看到炕的外侧一半,而炕上的人,此时是头朝里的。 光线不好,很暗,但就这样看到的画面也足够震撼了。 暗褐色的肌肤下,壮实的脊背和裸露的两团紧绷着的屁股,在暗淡的光线中,急速的上下摆动着。 而那黝黑的身体下,奋力的伸向空中搬抬翘起的两条细长笔直的长腿又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白的扎眼。 随着那黑壮的身体的剧烈撞击,那两条细长的腿在像是在狂风中被摧残的芦苇杆儿,哆嗦着,晃动着。 谢飞使劲的把头往里面探,希望能看到航上人的脸,不过肩膀已经卡住了,却也只能看到胸以下的部分。 但是声音听得就像是在耳边一样清楚。 “妈了逼的……你都生过孩子了,逼咋还这么紧?”董老三呼哧带喘的说。 “……唔……唔……”女人含混的鸣咽着。 “真他妈操不够……操死你得了……” 黑暗中,能看到董老三支起了上半身,把两只壮实的手臂支在身下女人的腰旁的炕上,绷直两腿,只把他的腰腹像是个打桩机一样啪啪作响的砸在那女人奋力分开来的胯间。 “……唔……唔……”那女人依然发出这种含糊的声音。 “真他妈舒服……操你妈的,你舒不舒服?……”董老三猛力的起伏腰腹,一边咬着腮帮子问身下的女人。 “恩……恩……”那女人应该是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始终发出的是一种含混的声音。 一条白蛇般的柔滑手臂从董老三身下缠绕过他的腰,长着修长手指的手掌抚摸在他剧烈起伏的屁股上,像是在抓挠,更像是在用力拉着男人的腰胯撞击自己的身体。 “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爽的要死?”董老三的脸在暗处,但是能强烈的感觉到他脸上那股子笑意和嘲弄。 那只扶在黑屁股上的白色手掌使劲在董老三腰上拍击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臭老头……我要来了……使劲……”声音很低柔,谢飞是使劲递脑袋才听清她说的什么。 声音太轻了,感觉和妻子的声音有点像,不过谢飞并不肯定。 也许是根本不想肯定吧。 他还是抱着一些希望,希望这个女人不是妻子。 董老三似乎听到女人说的话之后兴奋到了极致,居然猛的抽男退了出来,跪坐在炕沿边,把女人的两腿往上一扳,俯身就把头埋在女人的两腿间,啧啧作响的吮吸起来。 “……呀……”那女人被对折着身体,动弹不得,只得用力地用两手抱住董老三的秃脑袋,浑身直哆嗦着想挣脱开董老三的束缚,却显得无能为力。 不过她的手离开了嘴巴,声音也立刻放了出来。 “……臭老头……受不了了……饶了我吧……”她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谢飞的心揪成了一团,他不停的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是这个女的声音和妻子很像,也绝对不可能是妻子!董老三并没有立刻放过那个女人,而是一边撮吸一边喘息说“……嗞……你叫这么大声……嗞……想把全屯子……嗞……人都喊醒呀……嗞……嗞……” 那女人果然立刻抽回一只手继续自己捂住嘴巴,喉中发出阵阵压抑的呜咽声。 董老三得意的笑,似乎是口中下了力,那女人被弄的浑身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不行了……来了……”说着,居然僵着身子,就那么使动的朝上一挺胯,猛的从那腾间涌出一股子晶莹出来,董老三也不躲,就笑呵呵的任由那股子东西喷了自己一脸。 “这是第几次喷了?”董老三得意的间。 女人僵硬了好半天才像是回过神来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死老头……我早就认输了,你还提这个。” 董老三似乎更加得意,摇头晃脑的说:“你可不要不守信用,你还记得你输了要怎么样吧?” 那女人伸手在董老三的秃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一会,柔声道:“我真的挺想的,不过……真不行,他一定会发现的。” “操,三叔说了不逼你就不逼你,不行就拉到,不过今晚我他妈的一定要操哭你这个臭骚逼!” 说着,董老三松开制约着女人两腿的手,直起上身跪坐着把胯再次凑到女人的胯间,伸手在自己的胯间摸索了一番。 “……良老头,今天就让你使劲操,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呢……”那女的似乎有些凄艾的正说着,急促地发出一声鼻音。 似乎是被突然的进入冲击的有些无措,那手臂赶忙又勾缠住董老三肌肉分明的背。 就这一扬手的瞬间。 一个微弱的闪光!一闪而逝。 那是从那条手腕上面发出来的,金灿灿的反光。 这下谢飞看清了,不光是那手腕上,还有那一条奋力蹬向空中的腿上也有这个反光,在那个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 谢飞已经开始绝望了不需要看脸了,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正在董老三身下婉转呻吟的女人是谁了。 眩晕,谢飞蓦然一阵痛彻心扉的眩晕,一仰头,从梯子上面倒栽了下方。 周围一片安静。 慢慢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也都听不到了。 ……空气中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好像做了个梦,不过梦到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很冷,现在不是夏天吗?为什么这么冷?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道?猛然惊醒。 高琳娜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 手臂压麻了,赶紧站起身,走到床边,从玻璃的反光里,发现自己眼角的泪痕蛮明显的。 抽出纸巾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定了定神,看着床上的丈夫发呆。 从发现丈夫摔倒在后院到现在已经快10个小时了,还在昏迷中,高琳娜真的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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