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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慌无智

马小乐看多了《周易算经》,对预感很是在意,觉得那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

站起身来走了一圈,马小乐恍然大悟,“他老娘的,毒!”马小乐认为,吉远华肯定只看出吴仪红和他有些热乎了,而吴仪红和冯义善的关系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大家都不说,是个公开的秘密。如果吴仪红再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那么这个男人就要倒霉。吉远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尽管他对吴仪红垂涎一尺半,却也只是把涎垂到了地上而已,没有垂到吴仪红的体内。

马小乐断定,吉远华既然看出了吴仪红和他的这个苗头,肯定会暗中监视,抓些把柄然后向冯义善打报告。

摸了摸额头,没有汗,算是庆幸吧,马小乐叹了口气,“看来这乡里头比村里要难混多了,要不是多想想,指不准哪天就会被吉远华这小子给坑害了!”

中午,政府大院的食堂里闹哄哄的,都说饭菜不可口,不知道那些补贴的钱都搞哪儿去了。

吴仪红是分管后勤的主任,食堂也是她的管辖范围,来到后台找食堂负责人,一个会做菜的橱子,姓蒋,一般都称呼他蒋橱子。可蒋橱子不在,吴仪红便到厨房转转,这一转不要紧,那脏兮兮的厨房让她都吃不下饭。

“脏死了!脏死了!”吴仪红抚摸着胸口走了出来,“得整改,不整改这饭菜还能吃么!”好在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没人听到,要不就一哄而散,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吴仪红走到马小乐身边,“小马,你出来下,办公室有点事要交代。”说完,小皮鞋“咔咔”地踏着节奏走出食堂。马小乐已经打好了饭菜,便端着碗盘走了出来,“吴主任,啥事吃完饭再说呗。”

“还吃呢!”吴仪红的表情很夸张,“吃了就得病!”

“哎哟,吴主任,你可别咒我,不就吃个饭么,又不是这一回。”马小乐呵呵笑了,“吴主任,刚好我找你也有点事要说。”

“啥事啊,你先说吧。”吴仪红甩了甩头发。

“就是晚上写材料的事,我看还是不麻烦你了。”马小乐刚要扒口饭,被吴仪红止住了,“咋了小马,觉得我水平不行?”

“不是!”马小乐扭头看看,小声道,“吉远华对我们有防备啊,那个小子坏得流脓,我看八成是要暗中跟梢我们,逮了证据就会向冯乡长捅娄子!”

吴仪红一听也很重视,紧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明摆着的事么,真不知是不是出鬼了。”马小乐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啥得罪那小子啊,可他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天上午你在我办公室里,他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很毒,像是要下死手的样子。我想那小子肯定会用个狠招来治我的,而狠招就跟你有关,他捕风捉影的,把你我的关系搅混了,向冯乡长一报告,那个时候,不但我完了,就连你也可鞥保不住!”

吴仪红听得心惊肉跳,“吉远华还不至于这样吧?”

“不至于?”马小乐鼻孔里一哼哼,“吴主任,跟你打个赌,就今晚的事,不信我们透个风,晚上他吉远华要是不鬼鬼祟祟地来探视,我就不信这个马了!”

“哦。”吴仪红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是得小心了,要不可就坏了大事。”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那就做个试验好了,下午找个机会故意让他知道你晚上要来办公室单独指导我写材料的事,然后你在走廊头上猫着,肯定会看到吉远华跟鬼似的摸过来!”

“成,就试验下,要不我心里不踏实。”吴仪红点头同意。

“唉对了,吴主任,你说这饭菜吃了要得病是咋回事?”马小乐端着饭碗,看着不敢吃。

“脏死了!”一说起这事,吴仪红一脸的恶心模样,“那厨房脏成那样,估计你想都想不到,我不多说了,说了还想呕呢!”

马小乐看看盘里的汤,瞧上去还行,闻一闻还喷香,“吴主任,你瞧这汤,再闻闻,味道挺好嘛!”

“你懂个啥啊。”吴仪红摆摆手,“大锅烧汤,越脏越香。”

马小乐听了这话,觉得吴仪红就跟个村姑似的,也许她原来就是村姑,只不过进了乡政府大院才装出不是村姑的样子而已。

“那以后咋办,总不能让人不吃饭吧。”马小乐端着碗盘,走到泔水缸倒了进去。

“整改啊,下午就出方案,明天就实施。”吴仪红有些义愤填膺,“我不能看着那蒋橱子这么坑害人!”

马小乐听吴仪红说这话,突然觉得她挺善良的。不过马小乐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看法,他认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善良的一面,但不能因为一时的良心发现善良了一下,那就是善良的人了。马小乐还是觉得吴仪红是势利、自私而刻薄的。

下午,马小乐瞅了空子,来到吴仪红所在的办公室故意对她说了些感谢的话。吉远华的耳朵果然竖了起来,弄明白是咋回事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吴仪红下午一直没闲着,一心想着要换食堂的负责人。其实食堂的负责人本来应该是正式工作人员,但没有人愿意过去做那事,所以就让原本在里面做厨师的蒋橱子负责了,一开始还可以,蒋橱子领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工资,享受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待遇,一切都弄得条条理理的。可两年后情况变了,梳理临时工时他的工资和待遇全调下来了,于是蒋橱子就大撒手了,雇了几个小厨子忙活,结果就搞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仪红决定,开除蒋橱子,然后在政府大院里正式工里选一个,如果没人愿意干,再雇用临时工。吴仪红写好了报批材料,送给了冯义善。冯义善看都没看,只听吴仪红说了说,抬手就签了字,说不相信你仪红还相信谁啊。

吴仪红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觉得有了压力,心想冯义善这么相信她,如果她和马小乐要弄出点啥事来,那冯义善还不恼羞成怒,将她弄得一败涂地?这个时候她才庆幸还没有和马小乐做出啥事情来,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现在,吴仪红对晚上考验吉远华的事情更加迫切了,不管是不是,得有个知晓才是。

下午下班后,吴仪红故意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晚上还有事情。

天黑了,乡政府大院里星星点点的路灯发出令人有些目晕的弱光。吴仪红前瞻后顾地来到了办公楼里,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靠着水泥柱子站定了。按照约定,马小乐已经在他办公室了,关紧了门,还特地带了个收音机,调了个谈话频道,声音时大时小地放着女主持人的声音,搞得跟有女人在屋里说笑似的。

果然不一会,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从楼梯口出现了,凑到马小乐办公室的门边,侧耳听着,随后有走到窗户边,勾着头想找个缝儿往里瞧。

吴仪红一看身影就知道是吉远华,当下就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马小乐机警,估计就要出大事了,本来她已经打算好了,晚上用指导马小乐写材料的机会,怎么也得搞一下尝尝味儿,要是那是发生了,被吉远华给逮到,那还不死定了!

屋里的马小乐时刻精神时刻高度注意,他知道吉远华在外面猴急呢,看不到屋里的动静,挠心呢!

马小乐听到了窗户上有点笑动静,估计是吉远华在拉窗户,看是否能弄条锋出来。马小乐估计吉远华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因为本来就心虚,再加上动手拉窗户更心虚,这个时候吓他一下肯定能成。

“窗外有贼!抓贼啊!”马小乐响雷般地在屋里喊了起来。吉远华果然人慌无智,一下乱了方寸,本来他也琢磨好了,如果被发现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两个办公室离得不远,就是说到办公室有事路过,可在他最紧张的时候被马小乐这么一吆喝,竟然仓皇逃窜了,慌忙之中,还一头撞在了楼梯拐角上。

吴仪红见吉远华走了,赶紧到马小乐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她怕吉远华再过来看到,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马小乐见吴仪红慌里慌张地走了,乐着呢,“哎呀,这下可好了,吴仪红这个女人,是不用担心她发骚来缠我了。”原来吴仪红一进门就恐慌地说真是不可思议,那吉远华还搞这一套,然后说看来以后连说话都得小心点,至于别的那事情,更得谨慎了,还是要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啥事,都得等一起外出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好,要不还真是够危险的。

吴仪红走了,马小乐的确乐了一会,但低头看到办公桌上的材料,又愁得眉头皱起来。

“他娘的,都写些啥玩意儿,空话!”马小乐翻着几份吴仪红找给他看的所谓的材料范文,“不实用,不实用,啥‘在广泛的调研基础之上,经过集体讨论总结’的,太不符合实际了,这税收的事还调研个啥讨论个啥,还不就是我一个人说的么。”马小乐气呼呼地把材料范文扔到一边,自己写了起来,题目就叫:花生不榨不出油

【125】 闹腾

“农村就像一片花生地,乡领导就像是庄稼汉,村干部就像花生地里长出的花生,而村支书就是那颗粒最大最饱满的花生米,虽然满肚子都是油水,但不榨它,它就是不出油,所以,庄稼汉要想得到油水,就必须有决心、有狠心地去榨花生米……”马小乐用他擅长的打比喻方式,洋洋洒洒写了五六张纸。

写完后,马小乐自己反复读了两遍,觉得还行,就锁了抽屉回宿舍。走到吉远华的宿舍门前,里面还亮着灯,马小乐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娘的大胆,敢到办公楼里做贼!”话音一落,吉远华宿舍里的灯立刻灭了,马小乐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马小乐一到班上就准备把昨晚写的材料拿给冯义善,太早了,冯义善还没过来。马小乐捏着材料,踱着步子来到吴仪红的办公室,看到吉远华额头青肿了一块,一下明白了昨晚吉远华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把房间的灯给熄了,估计他是怕有人进去看到他肿头青脸的样子,难说清是咋回事。

“哟,吉主任,这头是咋回事啊?”吉远华也是政府办副主任,不干事的副主任,平时也没人把他当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挂个头衔只是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门上了。”吉远华尴尬地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马小乐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门上就这样了,那速度可够快啊,啥事这么匆忙呢。”马小乐呵呵笑着,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的确,他想戏弄下吉远华。

吉远华明白了马小乐的意图,摆明是要挤兑他,马上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孤傲,“马小乐,我撞门上了关你啥事,你唠唠叨叨地想干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唠叨啊,有事对大家伙说呢。”马小乐对这办公室所有人大声说道:“现在可得注意了啊,这办公楼里有贼,昨晚我写材料的时候窗外有贼,结果我拉开门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个家伙,‘啪啪’两个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后又‘咣咣’两脚踹倒了!”马小乐看了看吴仪红,抿着嘴直笑,再看看吉远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还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让他喊我爹,谁知道他大叫着说不喊爹,我以为他还挺有骨气,谁知道啊,他马上说不喊我爹是要喊爷爷,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个贱性!”

“还喊爷爷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绕了他啊,得给他灌屎灌尿,看他还趴窗户当贼!”

“还灌屎灌尿呢,我看就应该抽筋扒皮……”

谈到贼,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来,唯独吉远华铁青着脸不说话。马小乐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不会轻饶了昨晚那个趴窗户的贱性贼皮,要把他送派出所,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说要带我去他家搞他媳妇,算是感谢我不扭送他到公安机关……”

“胡说!胡说!”吉远华终于忍不住了,“马小乐你放屁!哪有你说的那种事情!”

马小乐听了这话不但不气,反而呵呵一笑,“吉远华,你说我放屁,没有那回事,你怎么知道的?”马小乐上前走了两步,很夸张地弯腰看了看吉远华青肿的额头,“哟,吉主任呐,难道不成昨晚你……”

说没说完,马小乐就嘿嘿笑着走开了,冯义善该来了,得送材料给他。

马小乐是离开了,可办公室里留下了一群张口结舌的人,吉远华说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刚才他们诅咒的话不都是对准吉远华了么?

吉远华自知说漏了嘴,也不好怪罪别人,只是气呼呼地站起来推开椅子走了。吉远华一走,大家相视了几秒钟,都捂嘴笑了起来。

吉远华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笑声,起得眼睛发直,不过也没啥法子。

再说马小乐出来后就到冯义善办公室,用双手把材料往冯义善面前一放,“冯乡长,你看看,有啥修改的您就说。”

冯义善伸手拿过材料,翻看了一下,眼睛一直,又盯住看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嗵嗵”地捶着桌子,“这,这他娘的是谁写的啊?!”

马小乐一看形势不妙,不过也没啥可搪塞的,只好弯腰低头小声道:“冯乡长,是我写的,不行我拿回去再改改吧。”马小乐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吴仪红帮忙,否则还真过不了关。

“改啥啊改!”冯义善哈哈大笑着拿着材料做回沙发椅里,不住地感叹着,“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清新的报告材料!生动形象,诙谐风趣,这种报告材料要是能借用到开大会时的会议稿子上,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一百页读起来也不瞌睡啊!”

马小乐一听,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了下来,腰板直了,头也抬起了,“冯乡长,你过奖了,头一次没啥经验,就想把事情说透说清楚。”

“这就是最重要的嘛,领导看材料就是想轻轻松松地看透看明白,你写得很好!”冯义善又站了起来,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小马,这个事就交给你办了,把文件弄好了,赶紧下发到各个村去,争取在开春前把税收指标完成!”

“成!”马小乐像领到了圣旨,欢天喜地而去,情绪高涨。

这种高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上班,从宿舍出来后,打着口哨一直到办公楼下也没停下来,嘴皮子也不嫌麻。

刚到办公楼底下,就听到二楼传来阵阵嘈杂声,上去一看,原来是蒋橱子在大闹办公室,目标就是吴仪红。

“要我离开食堂?”蒋橱子满脸通红,明显是喝过酒来的,“门都没有!我看谁敢开除我,谁要是开除我,那我一天到晚就吃住在谁家里,实在不行我一把火烧了他们家!”

蒋橱子肚大腰圆的,一脸横肉,那架势可谁也不敢惹。俗话说的好,“本事大也怕横的,再横的也怕不要命的。”这蒋橱子这么横,谁还敢惹他!就连向来对任何人都不屑的吉远华看到蒋橱子这么蛮横,一时也缩了胆子萎了身子,龟缩在的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拿眼看蒋橱子。

唯一能应招的就是吴仪红了,她要是不应招就说不过去了,一来食堂是她分管的,二来要开除蒋橱子的也是她,她要是不吭声,那以后就没啥威信可言了。

“蒋橱子,告诉你,这可是乡政府,你耍什么蛮!”吴仪红被逼到了份上,不能撑也得硬撑,“食堂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你还有脸干下去么!告诉你,昨天中午我去了食堂的厨房,恶心的我直到晚上还没吃进去饭!”

“乡政府?”蒋橱子一声冷笑,“乡政府就不讲道理了?我蒋橱子搞的食堂又咋了,吃死人了?要吃死人我负责!可现在不没有啥事么!”

“你……”吴仪红面对蛮不讲理的蒋橱子,一时也无计可施。

蒋橱子环视了四周,看这么多人没一个敢支声的,气焰更加嚣张,“瞧瞧你们,一个个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跟老大爷似的,瞅着挺忙活的,其实你们干个啥屁事了?”蒋橱子大声吆喝着,“你们吃得都是老百姓的肉,喝得老百姓的血,现在还要把我这个老百姓给踢出去,告诉你们,没门!”办公室里六七个人个个闷着头,没有敢惹蒋橱子的。

马小乐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蒋橱子的暴叫声在他耳边久久回荡,他觉着这家伙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站在啥船头说啥话,现在他也是乡政府做办公室的,总不能看着全办公室的人都跟瘟鳖似的不出声吧,那也太有点埋汰了。

“唉唉,说啥呢,大白天的闹腾啥?”马小乐进了办公室,提高声音说了起来。这声音对其他秘书来说简直是救世佛音,个个都抬头看着他,包括吉远华。

“哟,哪里来了个毛头小子,啥时到你说话的份了!”蒋橱子捋了捋袖子,向马小乐走来,似乎想教训教训他。

马小乐一看苗头不对,看来这蒋橱子也够蛮的啊,两句话不说就要动手。情急之下,赶忙指着蒋橱子道,“蒋橱子你要干嘛,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蒋橱子一听,愣了一下,盯着马小乐看了看,“啥啊,你是谁?”蒋橱子怕马小乐有啥大来头,想问问清楚。

马小乐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了派出所,便伸手指指乡政府院门东边的派出所,“派出所就在旁边,你还想撒野不成?”

话一出口,蒋橱子“噗哧”一笑,“奶奶个***,我以为你有啥来头呢,原来也是个瘪子,还他娘的指望派出所,告诉你,老子还就不怕派出所,混了这好多年了,还怕那派出所,都他娘的是熟人!”蒋橱子又捋着袖子像马小乐走了过去。

这下全办公室的秘书都彻彻底底地蔫了,不过也都松了口气,蒋橱子逮一个人打了出出气估计也就没啥事了。他们都等着蒋橱子的拳头落在马小乐身上,尤其是吉远华,新怨旧恨攒到一起,恨不得蒋橱子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然而马小乐又说了一句话,又让蒋橱子停住了脚,让这些个秘书大为失望。

蒋橱子傻愣地看着马小乐,空气仿佛凝固了。
TOP Posted: 03-16 18:52 #9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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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肉丸

“金柱你认识么?我是他老大。”

马小乐就这句话,让蒋橱子呆掉了。马小乐说这话还是得了蒋橱子的提醒,蒋橱子说混了好多年,既然是混的,肯定多多少少要和金柱有点关系,当年金柱在沙墩乡哪个不晓?

蒋橱子呆过之后,把手从脖子里伸进去,摸了摸左肩膀,那道粗陋的疤痕还是那么清晰。要说这蒋橱子,和金柱的关系还真不一般,蒋橱子左肩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金柱给他留下的。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赶上乡里逢集,蒋橱子兴冲冲地满集市转悠,他仗着是当地的人,又特蛮,谁也不放在眼里。而恰好他和金柱就在猪肉摊前碰上了,谁也不服贴,也没得啥讲头,两人二话不说掐了起来。金柱虽然人高马大,但对付五大三粗的蒋橱子却也不那么轻松,甚至还显得有点吃力。金柱不想费时费力,情急之下奔到猪肉摊前,抄起砍肉刀“咔”地一声劈进了蒋橱子的左肩里,白森森的肩胛骨都露了出来。蒋橱子一看遇上茬了,赶紧往家跑,那金柱砍红了眼,提着刀一路追到他家门口。要不是蒋橱子的家人跪下来求情,金柱指不住就能把蒋橱子的头给剁下来。都说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蒋橱子算是倒了霉,碰上不要命的金柱了。打那以后,蒋橱子瞅见金柱就掉毛,最后干脆找了个中间人,请金柱喝了场酒算是赔礼道歉,这才安顿下来。

现在蒋橱子猛地听到了这个令他一度闻之色变的名字,怎能不愣住。“你,你是金柱的老大?”蒋橱子小心翼翼问了一声。

马小乐一看,呵呵,不错啊,这话看来起作用了,“是啊,怎么了,不相信是吧?”

还别说,蒋橱子还真不相信,看眼前这小伙子,怎么会是金柱的老大?!不过蒋橱子也还有点脑子,心想既然马小乐提到了金柱,那肯定和他也是有点关系的,不管关系大小,沾边就不能惹。“不是我不信,不过也那也不重要,反正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算是扯平,以后咱俩谁也不犯谁,咋样?”蒋橱子提出了条件。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马小乐觉得这蒋橱子肯定买金柱的帐,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都摆平了,省得以后罗嗦。

“蒋橱子,你不信是吧,那好,现在就给你证实下!”马小乐走到电话旁边,找出金柱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通了。

马小乐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然后把电话递给蒋橱子。蒋橱子现在才完全相信了,可电话不能不接啊。马小乐也想听听内容,便按了免提。

“是蒋子吧?”金柱有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个二大爷,啥事和马大顶上了,你找死是不?”

“我,我……”蒋橱子支支吾吾地,“他,他们要开除我,我没工作了。”

“工作算个屁啊,一个月几个钱,没钱赚是不,不行到县上来找我就是了,瞅你个破B样,我可告诉你啊,马大说啥话你都听了,有问题来找我!”金柱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蒋橱子一脸的难堪。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蒋橱子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

“还看啥啊,该干啥干啥去,办公室的决定得听知道了么,让你不在食堂干,那是说明你在那个位子不合适,别赖着了,该哪儿好哪儿呆着去,实在不行就听金柱的,到县上去找他,咋说一个月也得给你现在的两倍工资钱吧。”马小乐手插口袋,板着面孔训斥起来,“蒋橱子,不是我说你,你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咋就没个脑子……”

“行了行了,马秘书就别再说了。”吴仪红站了出来,她想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人,“蒋橱子,其实不让你在食堂干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大家伙都说食堂弄得太不像样了,一致要你离开,你说我有啥法子。再说了,像你那个态度,吃死了人你负责,你负得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蒋橱子连连点头,“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勾着楼梯扶手飞也似的奔出办公楼。

蒋橱子的落荒而逃是让办公室的秘书太意外了,他们看着以前并不张扬的马小乐,实在是想不出这小伙子竟还有道上的关系。马小乐把他们从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他们自是非常感激。尤其是吴仪红,可以用欢呼雀跃来形容了,“小马,你可真棒!这蒋橱子在沙墩乡街上就是蒋门神,平时走在街上都没人敢惹,没想到你一个电话就把他吓成那样!”

“啥蒋门神啊!”马小乐对事情的结局也是相当满意,本来他打电话给金柱,无非是为了套套近乎,免受蒋橱子的一顿老拳而已,可没想到蒋橱子听了电话竟跟丧家之犬一样溜了,“那蒋门神也不怕鲁智深么,那鲁智深还服林冲的软呢!有句老话说得好,‘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他蒋橱子今天算是碰上茬了。”

所有的人都拍起了巴掌,包括吉远华,他不拍数不过去,虽然他心里对马小乐是愈来愈憎恶,听了马小乐刚才的话,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驴吊,儿马小乐就是大醋,他不敢再对马小乐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了,甚至不敢给他脸色看,他怕马小乐,怕马小乐找来像蒋橱子那样的家伙修理他。

经过这件事,办公室一下变得和谐起来,尽管只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但毕竟较之前的人人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姿态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切都得感谢蒋橱子,是他真实的暴戾让办公室那一张张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虚伪之皮脱落了。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一下全跑光了,下午食堂经过整顿,临时指派的负责人老刘不会精打细算,早就放风说晚上食堂有大肉丸子,不管在不在食堂吃,都可以买,买了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吃也中,价格也让人中意,半价还不到。

马小乐也端着碗盘去食堂,打算好好吃上一顿,下午他已经让吴仪红帮忙,搞好了发文,明早要下村送文件,十五个村呢,好在让吴仪红安排了辆车,否则腿还不跑断了。

到了食堂,马小乐立刻打消了念头,人也太多了,都来买肉丸子。

“还是走吧,肉丸都卖完了,现榨得多长时间呐,排到天亮都赶上吃早饭了!”有人敲着碗筷走了。

马小乐觉得也是那回事,还等啥呢,便提着碗盘回宿舍去。走到家属区院门,刚好看到吴仪红端着个饭盒子也朝食堂去。“吴主任,别去了,那里的人比肉丸还多呢!”

“哎呀,这个老刘咋搞的,让他临时负责一下食堂,怎么搞得这一团糟呢。”吴仪红有些忿然,不过看上去像是一贯的官态,“看来这食堂得赶紧抓抓,要不就没法收场了。”

“就是,临时负责的哪会定下心来搞好食堂,那还不是搂一耙子就走嘛!”马小乐回身走了,手里的碗盘撞出“当当”的声音。

“小马,慢点。”吴仪红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把碗盘给我,我帮你买几个肉丸子。”

“那么多人咋买啊。”马小乐站着没动。

“咋买,我直接走后门去找老刘去!”吴仪红很自信,马小乐一听,是有那门儿,赶紧把盘递了过去。

“你先回宿舍吧,等会买好了给你送过去。”吴仪红欢快地走了,这种欢快是女人取悦于男人的欢快。

马小乐没回答,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吴仪红到他宿舍,当然,那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过就看吴仪红那样子,说些荤话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影响都不好。不过还好,没有实质性的事发生就是底气足,谁要是敢长舌头,可以大骂个天翻地覆了。

马小乐习惯于到宿舍就脱鞋上床,但今天没有,他怕沾到“床”字会让吴仪红难以自矜。

没过多大会儿,吴仪红就端着半盘肉丸、一碗稀饭和两个大馒头进来了。马小乐故意没关门,省得别人看到了说闲话。吴仪红明白马小乐的意思,停了短短几分钟就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吴仪红呵呵笑着对马小乐小声说,“小马,对你来说,谁是大醋啊?”

“大醋?什么大醋?”马小乐撕了口馒头,又咬了口肉丸,满嘴生香。

“呵呵……”吴仪红不好意思地遮着嘴笑了,“你不是说什么那啥犯大醋,一物降一物嘛!”

马小乐一听差点把嘴里的肉丸喷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吴仪红此时会用“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来说他,这不分明就是说他是那驴大的玩意儿嘛!

马小乐的惊愕让吴仪红笑得更厉害了,“行了行了,你吃吧,不说了,真是太大了呀!”说完带上门就走了。

苦笑不得的马小乐看看手里的大白面馒头,又瞧瞧盘里的肉丸,感觉食欲不怎么强了。这个吴仪红,人长得是挺上道的,可说起话来怎么就下道了呢。不过也还算是不错的了,这个很容易发情的女人能忍住不和他上床就很好了。

勉强啃下了一个馒头,马小乐起身到外面水池里洗碗。

家属区的院子和单身宿舍之间并没有什么间隔,站在门前的巷子里就能望到两头。马小乐洗完碗进宿舍前在巷子里站定了,两边望望,没什么人,天已经上黑影了。

就在马小乐抬脚要进屋的时候,看到家属区院子边走过两个人影,直朝后面的空地走去。凭熟悉的程度,马小乐断定,这两人是吴仪红和吉远华。

马小乐头脑飞速旋转起来,难道不成是这两个狗男女勾搭到一起了?

【127】 桥头阿婶来

马小乐进屋子,放下洗好的碗筷后坐在床边点了支烟,左思右想不是个事情,要说按照平时的观察,吴仪红对吉远华根本就没那个意思,虽然吉远华那小子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可也没啥出格的地方,怎么今晚两人就弄一起去了?

难道平时看到的都是假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胆寒了,他们做得也太像了点!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以后绝对要时刻提防着他们,他们太狡猾了!

马小乐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把这事给弄清楚,便带上门轻手轻脚地向家属区走过去。走到宿舍排房的尽头,马小乐冷不丁被墙角拐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吉远华,他也被吓了一跳。

“马,马秘书,你干啥去啊,吓了我一跳呢。”吉远华结结巴巴地说。

“哦,那不是明天要下村送文件嘛,我到办公室看看是不是备齐了,省得明早又抓瞎了。”马小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语气相当平静,可心里就琢磨开了:娘的,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才多长时间就完事回来了。

“哦,吉主任,刚才干啥呢,咱从后面过来的?”马小乐试探着问了句。

“哦,我,我去窗户后面看看了。”吉远华的口气一下更惊慌了,“不是那天你说有贼扒窗户么,所以我得看看,弄不好宿舍里头也会招贼呢。”吉远华说完就拔脚走了,说还有事忙着。

看着吉远华慌张的背影,马小乐突然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他们两人搞一起关他屁事,他还巴不得那两人搞一起呢。

马小乐心情豁然开朗,大步走回宿舍。

关门。

上床。

一觉到天明。

吃过早饭,马小乐第一个来到办公楼,进办公室就提了文件下楼,十五个村子,跑完了估计得用两天时间。马小乐突然觉得,得让下面的村部都装电话,有事电话一打,全都自己过来拿文件,还用得着往跑腿往下送么!

安排下村的司机是老王,一见马小乐就笑开了,“哟,马秘书啊,好好好,这一路上就好说话了!”

马小乐一看是老王也很放松,一回生两回熟,上次彼此的印象都不错,这回可就更好说话了。

路上,马小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要是村村都通上电话可就方便了。

老王听了这话,没有表态,好一会才摇了摇头,“马秘书,你还年轻,不了解情况,装电话兴许对工作开展有好处,可对个人是没啥好处的。”

马小乐听不太明白,老王看了他迷惘的表情就笑了,“这个不用我说,等今天跑完了你就会明白。”马小乐也不多问,掏出烟来和老王熏成一团。

上午计划跑三个村子。第一个村就是山口子村,马小乐对三个人的印象比较深,第一个就是庞大虎,当初要绑了他派出所的;第二个就是韦大彪,和金朵去看电影的时候,他曾给过烟抽;第三个就是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了,故事讲的很精彩,到现在马小乐还记得呢。

这三个人马小乐只见到一个,庞大虎,时过境迁,他已经是副村长了。对马小乐的到来,庞大虎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被他从家里揪出捆绑起来的小子竟然成了乡政府的秘书。

惊愕之后是害怕。庞大虎找了个机会胆怯地向马小乐敬了根烟,满脸谄笑。马小乐看着庞大虎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他对庞大虎已经没有半点怨恨了,而且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因为要赶时间,马小乐把来意大体上对村支书老耿说了一下,具体的都在文件里。老耿没看文件,只听马小乐这么一说就叹了气。这个早已在马小乐的预料之中,哪个村听了这个消息都会一声叹息的。

“耿支书,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知道咱农民不容易啊,起早贪黑,风吹雨打太阳晒,刨点地出来不容易啊。”马小乐一脸的深沉,“村民们不容易,村干部更不容易呐,我哦也是从村部里出来的,要说啥干部最难做,就数村干部了,上面千头万绪的事情,最后还不都压到咱村干部头上?”

老耿听了这话,欣慰地点了点头,“哎呀,马秘书,看你年龄不大,认识倒很深啊,我们村干部的确不容易,上面能理解也就满足了。”

“呵呵,耿支书,乡里不只是理解,也有同情,当然,更多的是在想办法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因为村干部也是人啊,也有老有小的要养活!”说到这里,马小乐顿住了,“不过啊,现在县里给乡里下达的一些指标任务太重,乡里一时摸不开身了,所以需要各个村要尽量出把力,这个嘛也是可以理解的,村干部虽然不是什么大干部,可毕竟是干部,思想觉悟得跟上呐!”

一番话说得老耿很入心,“马秘书,你的水平还真不一般,放心吧,咱村对乡里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反对的。”

“哪里哪里,耿支书的觉悟才叫高呢,要是每个村都像你一样,那我这文件发的也就不闹心了。”马小乐哈哈笑了。

村里要留下来吃饭,马小乐说实在没时间,还得赶三个村子,要不就完不成任务了。老耿看看也是,便不强留,回头对庞大虎嘱咐了几句,庞大虎一阵风似的跑了。

老耿又和马小乐聊了会,庞大虎提着个蛇皮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哎呀,马秘书,你看来村里一趟连顿饭都吃不到,实在是过意不去。”老耿接过庞大虎手里的蛇皮袋,“这样吧,弄得土特产带回去尝尝,也没啥好的,就几只王八,还有小公鸡,多少尝个味吧。还有两条香烟,不怎么好,凑合着抽抽吧。”

马小乐刚想拒绝,司机老王已经很熟练地从老耿手里接过蛇皮袋,放到了汽车后备箱里。马小乐笑了笑,只好说说客套话,然后就告辞了。

坐进车里,马小乐突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回忆起那时韩旭韩秘书去小南庄村也不这样么,来一趟就有一趟的好处。

就这样,马小乐催老王快马加鞭,一上午又赶了三个村子,说的还是老一套,安慰加鼓励,让村支书们比较受用。当然,土特产也是一个没少拿,最后后备箱都放不下,只好放在后座上。

马小乐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分是有门道的,老王肯定知道,瞧他从老耿手里接蛇皮袋就看出来了。“老王,你看这东西怎么弄啊?”

老王嘿嘿一笑,“马秘书,跟你不生分,直接说了。”老王丢了根烟给马小乐,自己也点了,“其实也没啥,就几个人。车子是吴主任安排的,肯定有她一份;办公室一把手,多少也得表示表示;还有冯乡长,好东西也是少不了的,一般的就算了,不过今天这王八可以提两只送去。剩下的,就都归你了,当然,司机或多或少的也有点,不过我的就免了,其他司机可得想着,要不人家心里可不痛快。”

“免啥呢,不能免。”马小乐弄明白了,“老王,以后有些事我不懂的你跟我多讲讲啊!”

“那是那是,不过我看也用不太多,你脑子好使,活络,跟韩旭不一样,他有时还木讷得很,不过人不坏。”老王呵呵笑着,“我这话是就人说事,可没说你马秘书人坏啊!”

“哈哈……”马小乐大笑起来,“老王你可真风趣,我哪会那样想呢。”

“啥风趣啊,我不风趣。”老王嘿嘿笑着,“我就是实惠,早上我不跟你说了么,村里装上电话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明白了?”

马小乐乍听不明白,可一琢磨就知道了,是啊,村里要是电话装上了,还用得着下去么,不下去就没有老王嘴里那所谓的实惠了。

两天下来,马小乐和老王跑完了十五个村子。这个过程,马小乐在老王那里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最后一个村子是小南庄村,马小乐故意安排的,因为刚好可以把那些实惠带回家去。

范宝发对马小乐的到来很高兴,因为马小乐毕竟是他的部下。马小乐也不含糊,把范枣妮搬了出来,说她如何有出息,给范宝发戴上了高帽子,说他思想觉悟高,有远见。范宝发被捧得很舒服,说啥都行,没有不同意的,更没有半点情绪。

情绪,是冯义善反复交代给马小乐的,说下发文件是一定要注意村干部的情绪,一定要让他们没有情绪地接受,要不他们联合起来一同告到县上,那可就不太好了。因为这种做法在县里还没有先例,是摸着石头过河,得小心点。

马小乐很好地领会了冯义善的意图,所以才不惜口舌地反复做着思想工作,要不然到哪个村还不“啪啪”地把文件砸在桌子上。

范宝发坚决要留马小乐喝酒,说反正有车,回去也方便。马小乐觉得也行,反正不耽误工作,明天早上只要把情况向冯义善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喝酒前没啥事,老王和他们打牌了,马小乐便到村里走走。

熟悉的还是村头那做石桥,多少年了,几乎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就连桥栏沿上有几个石头缝都知道。

马小乐蹲在桥栏沿上,默默地抽着烟,自从他到了乡里,觉着活得很飘,一点都不踏实,只有回到村里,蹲在桥头看着小渠里的芦苇、住在果园里听着蛙鸣虫叫的,才觉得他是原来的那个马小乐。

“呜呜……他们为啥要骗我啊……”一阵哭声传来。

这个哭声很熟悉,是二楞子的声音。马小乐站起身来,看到柳淑英正拉着二楞子往桥头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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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手镯

一丝哀伤,一丝无奈,在柳淑英典俏的脸上尤其让人心疼。

“阿婶,咋了?”马小乐迎了上去。

马小乐的突然出现,让柳淑英一惊,继而是喜,理了下垂在眼睑的一缕头发,露出了微笑。就这这张带着微笑的脸,从小就烙在了马小乐的心里,一直潜藏着一股劲儿,直到那年夏天在玉米地里压到她身上,他才觉得那股劲儿真正是憋得值了。印在心上的东西是持久的,马小乐觉得对柳淑英的需要是不熄不灭的。

“没咋的,小康被几个孩子哄到南渠上了,刚带回来。”柳淑英脸上的笑很勉强。

“他们把我衣服脱光了,说要给我糖吃的,不但不给,还把我绑在树上。”二愣子看到马小乐不哭了,语气很直撞,他把马小乐当成老友来告状了。

“小康,以后谁骗你就别他们玩了。”马小乐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以后多看着点就行了。”柳淑英的表情好多了,“小乐,啥时回来的,过几天哪?”

“半下午刚到的,晚上就走,要不是范宝发留着吃饭现在已经走了呢,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哦。”柳淑英的眼神透出些失落,不过嘴角一翘又醇醇地笑起来,“那肯定是忙了,乡里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好好干吧,争取以后有个大出息!”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马小乐突然有些拘谨了,两手搓了一下,抬头一下看到柳淑英的肩膀上有两根草,估计是背草时沾上的。马小乐上前伸手想把草拿下来,柳淑英赶紧退了一下,“别别啊,小康在呢。”

马小乐一笑,知道柳淑英肯定是误会了,以为他要动手动脚,“阿婶,我是想帮你把肩膀上的草捏下来。”

柳淑英低头一看,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呀,我还没看到呢。”说完,看了看马小乐,拉起了二愣子的手,边走边说:“小乐,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也常回家来看看啊,阿婶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啥时娶媳妇可别不支声呐。”

马小乐觉着柳淑英这女人简直是世间少有,或者说是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了,永远那么恬静无求,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应该为她做点啥。马小乐突然想到了乡政府食堂,不是正缺个负责人么,那活儿应该不难,就是指挥几个厨子做饭做菜嘛。

想到这这里,马小乐赶紧追上去,“阿婶,你等等。”

柳淑英站住了,回头看着马小乐,眼光里尽是期待,或许就等着马小乐喊她,“小乐,啥事啊?”

马小乐从柳淑英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不提出来,柳淑英也不会,她就是那样矜持内敛的女人。不过现在确实有比那种事更重要的事情,“阿婶,赵老师不是在乡中心小学嘛,我帮你在乡政府大院里找个事情做做,你看咋样?”

“乡政府大院?”柳淑英很是惊愕了一下,“我,我能干些啥啊?”

“我们食堂现在没有负责人,你去负责,正合适呢,工资也不低,两个月没准就够你种一年的粮食了。”

“啥负责啊,我可不行,去烧烧火、和和面的还可以。”柳淑英对到乡里去似乎是向往的。

“啥不行啊,就是看看每天做那些菜,然后指挥几个小厨子去做就行了,烧啥火、和啥面啊!”马小乐呵呵地笑了,“脏活累活我可不让你做!”

柳淑英脸上又是一阵红晕,脉脉地看着马小乐,“小乐,你说我能行么?”

“当然行了!”马小乐很坚决地说,“阿婶,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就安排这事。”

“那也行,我就试试,会尽力去做好的,如果做不好我也不赖着,省得给你添麻烦。”柳淑英这次笑得是开心了,马小乐看着心里真是舒服,有种大男人的感觉。

“阿婶,你就是做不好我也不让你走,我舍不得你!”马小乐的口气暧昧起来。

“别,别说了。”柳淑英指指二愣子,“现在可会向他爹说事了。”

马小乐看看正在抠手指甲的二愣子,又看看柳淑英,“对了阿婶,这事你不要跟赵如意说,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我先跟他说,省得让他有想法。”

“嗯,那就更好了。”柳淑英扔掉了刚才从肩上捏下的草,“行了,你忙吧,我们回去了。”

柳淑英走了,马小乐也去了范宝发家里,一晚上喝酒都想着柳淑英的事。马小乐估计,凭他和吴仪红的关系,这事找她应该能解决,不就是管理食堂么,而且也不是什么正式工,临时工而已。不过马小乐也不确定,因为昨晚看到了吴仪红和吉远华在一起了,那如果要是真的,事情可就有点玄了。

喝酒的时候,顾美玉也做陪,她频频向马小乐暗示,但马小乐没有支应,现在他没那个心思。顾美玉见马小乐没动静,又想到上次被弄的几天不想下床,怕马小乐今天被迫应战而依旧不怜香惜玉地一顿狠弄,那滋味也不是太好受,所以也就罢了。

酒席一结束,马小乐就和老王回去了。

夜里睡得不是太踏实,因为对柳淑英的允诺没有底,马小乐怕会让柳淑英失望。

第二天,马小乐一踏进办公楼第一件事就是向冯义善汇报情况。

“你是说都没情绪?”冯义善听完马小乐的汇报,似乎有点不相信。

“冯乡长,应该说是没情绪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他们伪装的太好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的。”马小乐一脸自信,抬头挺胸,“不过凭我马小乐的观察,他们绝对不是伪装的,真的是没有情绪。”

话一说完,马小乐觉得自己的自信似乎是对冯义善的不恭敬,马上又含胸缩脖,一副等着受训的模样。

“我也相信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冯义善嘿嘿笑了,“要知道那些村支书有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尤其是年龄大些的,不想上进的,就更难对付了。特别是现在强压指标,开始我就担心会不会出啥乱子,怕他们集体反映情况啊。呵呵,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担心了,小马,干得好!”冯义善讲到这里,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说道,“小马,也不瞒你说了,我之所以把你调到乡里来,是为了进一步考察你、重用你,小韩跟我做专职秘书好几年了,现在准备提拔他,等他一走,就让你来顶他的位子!”

马小乐一听简直是乐坏了,乡长的专职秘书,那可不是一般的秘书,甚至比办公室主任还牛呢!“真,真的啊!”马小乐看着冯义善,突然觉得他很可敬。

“你觉得我会骗你么?”冯义善看着有点受宠若惊的马小乐,“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让你做我的专职秘书,那是要干实事的,还得能干,否则还得回办公室去,那样的话,也许你的前途也就那么点了。”

“冯乡长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去做好工作,保证让你满意!”马小乐高兴的差点给冯义善敬礼了。

“行了,小马,先回去好好干,该到的一切自然会来到,耐心等待吧。”冯义善呵呵笑着,“小马,那个文件落实的事情你继续盯着,看看效果如何,如果奏效的话,咱乡顺利把税收给收齐了,今年准能被评为县‘十强乡镇’的!”

“您就放心吧,冯乡长,我肯定不丢松!”马小乐高兴地出去了,难掩兴奋,一步三跳地回到了办公室。

“哟,啥喜事啊?”吴仪红走了进来,也是满面春风。

“吴主任,你才有啥喜事呢,瞧你乐得都合不拢嘴了。”马小乐坐在椅子上没起来,之前吴仪红一来他是要起来的,不过他得了冯义善的话,觉着有底气。

“我有啥乐的。”吴仪红走到马小乐面前,伸出手来,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怎么样?”

“嗯,漂亮,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马小乐知道吴仪红喜欢显摆,以前他在村里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

“当然是别人送的了!”吴仪红有些傲气的沾沾自喜。

“谁啊?”

“吉远华。”

马小乐一听,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妙,看来昨晚两人是勾搭成了。“呵呵,吴主任,我知道他是啥是送给你的。”马小乐故作平静,“昨晚!”

“呵,消息挺灵通的么!”吴仪红看着马小乐的脸,半眯着眼道,“小马,你要是送我镯子,我立刻就把吉远华的拿下来,只戴你的。”

马小乐听得并不是很舒服,凭啥送她吴仪红东西啊,昨晚刚和吉远华亲热过,今天就来撩他的骚。不过吴仪红毕竟是副主任啊,而且对他也还是不错的,所以马小乐还是很好地回答了她,“吴主任,我哪送得起镯子啊。”

“咋送不起了,逢集的时候摊子上多了,两块钱就能买到,又不是真金白银的。”吴仪红从手腕上拿下了镯子,“刚才骗你的,我根本就不会戴它,昨晚吉远华在后院空地里使劲塞给我扭头就走,我也没追上去给他,等今天找个机会还给他,我咋能要他东西呢。”

马小乐听到这里突然又明白过来,看来这吴仪红对确实吉远华并不感兴趣,昨晚他们没成欢。马小乐的心又舒服了起来,“吴主任,人家好心送给你的就留着呗,要不多伤人心呐。”

“啥伤心不伤心的,要不是看在他后台关系硬的份上,我理他干嘛!”吴仪红一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使劲挺着屁股,一手拿着镯子在马小乐的办公桌上“咔咔”地敲着。

马小乐看着有些发浪的吴仪红,想起了柳淑英的事情,“对了吴主任,有个忙不知道你帮不帮?”

【129】 林佳萍

“啥忙啊,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能帮。”吴仪红把脸向后一仰,甩了下披在肩上的长头发。

“我表姐的事,现在食堂不是缺个负责人么,能不能让她过来,一准能干好,她很有能力的!”

“哎呀,你咋不早说呢!”吴仪红一副懊悔的样子,“昨晚我答应吉远华了,把他二姑安排上了!”

“这……”马小乐一下愣了眼,昨下午已经和柳淑英说得那么绝对了,这下可怎么好,“吴主任,你在想想看,没啥法子了?”马小乐的眼神第一次很渴望地看着吴仪红,让她有种冲动。

“小马,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你表姐弄过来?”吴仪红的口气一下柔热起来,忽闪的眼睛淫波荡漾,直直地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心里正着急呢,要是这事泡了汤,他觉得在柳淑英面前可真是说不过去了,“是啊,吴主任,这事你一定得帮忙,我已经跟表姐说过了,要是不成的,那我多没脸面!”

“呵呵。”吴仪红的笑变得很媚,“帮忙行啊,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买镯子给你!”马小乐不假思索地说,他已经料到吴仪红会这么问了,他可不能答应别的,刚好冯义善又说过要他做专职跟班秘书,他可不会轻易地上了冯义善的女人,俗话说知恩图报,他马小乐可不会背地里做对不起恩人的事。

“镯子?”吴仪红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渴欲,低声缠绵道:“我不想要镯子,我想要棒子。”

马小乐担心的还是发生,吴仪红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吴主任,你看这事合适么,在沙墩乡这小地方,啥事能捂得住?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就你跟吉远华昨晚去后院空地的小事,今天一上班就有人说了。”

吴仪红显然很吃惊,刚才还没引起重视,现在马小乐一强调,觉着还真是个事,“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有人看到了。”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吴主任,你说这事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他会怎么想?”

“真是的,怎么到处都长眼,我还小心了呢,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吴仪红拍了下手,“还好,我跟吉远华真是没啥特别的,要不还就是麻烦事!”

“所以了,吴主任,你说我跟你这事,就是上次在接待室给你看家伙的事,我现在还都提心吊胆呢!”马小乐很后怕的样子。

吴仪红沉思了会,“那这样吧,去年不是有冬泳么,没准今年还有春泳呢,到时咱俩要一起出去了,那机会该是有的,我就不信还有人长千里眼!”

“那个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咱俩不在这沙墩乡的地儿了,保险多了。”

“那好,你就记着吧,这次的感谢留着,等到咱俩出去时你再感谢我。”

“行,吴主任,到时保准感谢得让你满意!”马小乐爽快地答应了,这事毕竟没有个谱,啥春泳不春泳的,就是有春泳估计也不是他俩了。“吴主任,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吉远华的二姑?”马小乐又问。

“这不简单么,安排两个负责人有啥难的,给她们分分工就是了。”吴仪红的话马小乐放下心来,柳淑英的事还是有着落的。

下午,马小乐去了乡中心小学,找到了赵如意。一番寒暄后,马小乐说赵老师你人不错,还合得来,再加上他和二楞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大的,上次回家看到他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觉着很不忍,所以想给二楞子换个环境,刚好乡政府食堂缺个位子,可以把柳淑英婶子弄来,顺便把二楞子也带着,这样你们一家也算是在乡里头了。

赵如意一听当然很高兴,上次柳淑英要到学校烧茶炉的还没机会呢,这一下到了乡政府食堂,就是擦桌子扫地也行啊。赵如意欢快地答应了,说回去再和柳淑英商量下。

马小乐说行,是得商量商量,没准柳淑英婶子还不乐意呢。

赵如意第二天下午就回家了,不出马小乐的意料,次日上午赵如意就主动找了过来,说行,还带来了一条红塔山香烟。马小乐死活不要,但赵如意死活要给,马小乐最后也收下了。

赵如意走了,马小乐看着香烟,叹气自语:“唉,这烟抽起来也不是个味儿啊!”

气还没叹完,吴仪红就一脸不安地走了过来。

“吴主任咋紧张兮兮的?”马小乐笑问。

“小马,事情不妥了。”吴仪红很无奈的样子,“庄书记昨天中午找我谈过,说他外甥女想换个工作,现在食堂缺人,就让她来试试。”

马小乐一听,心“咯噔”一下就沉到底了,庄书记的话那谁能说个不字?而且既然他亲自说了,就是比较重视了,这样一来,那食堂的负责人还能胡乱安排几个人么,肯定就他外甥女一个人了。

“吴主任,这么说我表姐的事没戏了?”马小乐知道问了跟没问一样。

“吉远华二姑也没戏了。”吴仪红微微一叹,“要是冯乡长交代的事我还能说说,变通一下,可庄书记交代的事我吴仪红就插不上嘴了,还得认认真真去办!”

“哎哟,这么怎么好,刚刚我表姐夫才走,兴高采烈的,这么一弄可咋收场呢,弄不好表姐一家还说我是骗子呢!”马小乐是真着急了。

吴仪红看马小乐发急了,忙安慰他,说再想想办法,看其它地方能不能安排一下。马小乐一想也对,其它地方也可以啊,总之能把柳淑英弄到乡里就可以了,也算是没丢面子。

“吴主任,你看还有啥地方能安排的?”马小乐问。

“这政府大院的卫生不是没人负责嘛,来这里搞搞卫生也还行。”吴仪红边思索边说。

“哎呀,吴主任,让我表姐来扫地倒垃圾啊,这,这活儿她怕是干不了。”马小乐连连摆手。

“哪里让她扫地倒垃圾了。”吴仪红哈哈一笑,“小马,看来你对这个表姐很好嘛。”

“对表姐当然是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让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松快松快,家里的农活太累人了,可你说要是到这里扫地倒垃圾的,不也挺累人的么。”

“扫地倒垃圾是一线的活儿,你表姐来了用不着下一线,大小也是个负责人啊,主要是到处看看,哪儿脏了,哪儿需要打扫的,到时让人过去干就可以了。”吴仪红呵呵笑着,“其实我看这活比食堂还轻松呢。”

“嗯,那好那好。”马小乐这才露出笑容,“吴主任,这回可得抓紧了,要不等会庄书记又有啥亲戚要来扫地喽。”

“这个你就放心吧,没有这个位子谁还想得着啊,是我想出来的,而且确实有那个必要。”吴仪红扭头看了看,指着平房办公区的角落说,“瞅瞅哪里,连枯叶带烟头的,在哪儿都多长时间了,要是有个专人负责,肯定早就安排人给清扫了。”

“行,吴主任,我马小乐相信你!表姐的事无论如何就都拜托在你身上了,越快越好啊!表姐的事安排好了,我就找个机会请你到县上去转转。”马小乐想给吴仪红下个引子,赶紧把刘淑英的事给解决了,也算了番心事。没想到吴仪红一听来了劲,“马小乐,我说句话你信不?”

“啥啊?”

“你要是明天请我到县上转转,我后天就把你表姐的事给办了!”吴仪红睁着要吞下马小乐的大眼看着他,让马小乐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明天怎么能行呢,又不是星期天,你就是现在把表姐的事办妥了,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呐。”马小乐觉得吴仪红太心急了,到了县上,无非就是找个地方搞事。

“嗯,也是也是,忙必出乱。”吴仪红抬手看看表,“哟,快十二点了,今天我不回家吃了,也去食堂,看看庄书记的外甥女把食堂咋收拾的。”

“这么快就上任了?”

“昨晚就接手了,带着几个厨子忙活了半夜呢,说要把食堂彻底改改样子,看这架势,庄书记那亲戚性子挺急的。”吴仪红嘿嘿笑着说,“听庄书记说啊,他这个外甥女刚离婚不久呢,原单位里闹得风言***的,干不下去了,所以想换个地方。”

“你说这,离啥婚哪,有啥过不去的,非要离婚不可。”马小乐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边走边四处看,他在关心这政府大院到底有多少需要打扫的呢。他还得找个时间跟赵如意聊聊,工作变了,得让柳淑英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吴仪红是个女人,对东家长西家短的很感兴趣,不住地唠叨着:“咋没啥过不去的,我后来听说庄书记的外甥女都三十好几了,人高马大的,就跟那大东洋马似的,我估计啊,八成是她男人受不了了,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

马小乐见吴仪红自己讲得兴高采烈,忍不住插话道,“那也不见得,兴许是庄书记的外甥女受不了,是她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呢。”

“这话咋说呢。”

“还咋说呢,女人那么高大,那是一般男人所能降服得了得么,如果不掌握点手活技术,十有九个半满足不了女人,你说那女人能受得了么?”马小乐说得一本正进,吴仪红听了想大笑。

不过已经到食堂了,大笑不得。

一进食堂门口,饭香味就扑鼻而来。马小乐刚想赞叹下,可抬眼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在里面迎接,顿时傻愣了两眼。

怎么会是她?林佳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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