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被 版主 設置為精華(2008-03-16)
??暮色四合,太阳已经下山了,晁云飞愉快地挑着水,踏足崎岖陡峭的山路,
朝着山上走去,他脸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但是精
赤的上身,肌肉贲结,肩头挑着两桶水,还是落足坚凝,步履轻快,倒像豪雄之
士。
??挑完这两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云飞天天挑水,没有麽大不了,但是今天
有点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辰,老爹曾经说过,那个神秘的缕花箱子,是他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知道老爹没有忘记,因为昨晚老爹又在树下徘徊,长嘘短
叹,还悄悄掉泪。
??那个箱子大概尺许见方,用上等木材制成,通体缕花,精致贵重,怎样看也
不该是当铁匠的老爹该有的,事实他也珍如拱璧,从来没有示人。
??从晁云飞懂事开始,便常常看见老爹晁贵,在没有人时,捧着箱子发 ,小
时候,他也不知查问了多少次木箱的来历,总是不得要领,然後有一次,晁云飞
终於受不住诱惑,偷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边藏着不少奇怪的东西,可是还来不
及细看,便让晁贵发现了。
??晁贵没有骂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此箱子便不知所纵,但是更多时间闷闷
不乐,也常常在树下流连,使晁云飞直觉箱子是埋在树下,也使他暗暗内疚,恨
不得能让老父责打一趟。
??从小到今,晁云飞总觉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贵对他不打不骂,纵然
做错了,也不会疾言厉色,只是好言相劝,谆谆善诱,说到激动时,甚至老泪纵
横,这时云飞唯有俯首答应,有时会使云飞怀疑,也许眼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晁贵也没有纵容晁云飞,相反来说,对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实是铁桶,单是桶已经比盛满了水的木桶重得多,
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锻练气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说笑,
而练力却是最轻松的功课。
??在晁贵的督促下,晁云飞单日习文,双日习武,这些年来,可忙得他透不过
气来,饶是天资过人,有时也筋疲力倦。
??来到山巅了,晁云飞把水注入在石池里,石池是他建筑的,水也是他挑上来
的,这时石池已经注满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使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便
如常的靠在石後歇息,趁机整理紊乱的思潮。
??这几天,老爹很奇怪,没有干活,整天坐在家里沉思,忽而拈须微笑,忽而
脸色森沉,最後才走到树下徘徊,让晁云飞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云飞叹了一口气,其实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数不胜数,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
已,老爹文武双全,却自甘食贫,躲在黄石城这个小地方里当铁匠,花了许多功
夫,要自己读书习武,辛苦练成一身艺业,却要隐藏实力,不许自己出人头地。
还有,老爹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娘亲,他们不是本地人,却不知为甚麽会来到这
里,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许老爹会解答其中的一些疑问,晁云飞少年心
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却发现有人上山,心里奇怪,暗念除了自己,
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个女子,她一身黑色长裙,头上竟然戴着遮阳帽,身手矫捷,
黑暗中衣袂飘飘,像鬼魅似的,倒让晁云飞吃了一惊,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
姿,夜风中,醉人的幽香暗送,虽然瞧不到脸貌,却感觉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
好奇之心,遂躲在暗处窥伺。
??『上座,秋怡来了。』抵达峰巅後,那女子揭下遮阳帽,低声叫道。
??这时月亮已经露出了半边脸儿,山上不太黑暗,晁云飞看见秋怡的脸孔,不
禁双眼发直,暗念这里来了这样的美人儿,却也没有人谈论,更忘了山上的地方
不多,要是秋怡周围搜索,他便无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两声,发觉没有
人答应,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云飞此际才明白甚麽叫秀色可餐,这个秋怡看来是廿岁左右,冶艳迷人,
醉人的风韵,真是一个绝代尤物,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动。再
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闪闪生光,当是名贵的绫罗绸缎,她却随便坐在石上,一点
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虽然坐在石上,目光却望着登山小径,有点焦急的样子,待她发现在人
登山後,立即站了起来,恭身而立。
??来人身穿蓝布衣服,长发披肩,额上箍着金环,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着长
杖,彰头鼠目,却是一个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见。』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见礼道。
??『不见了一阵子,好像更标致了。』瘦子冷冷地说∶『事情办好了没有?』
??『还没有,请上座宽限几天吧┅┅』秋怡垂着头说,瘦子没有招呼,她也不
敢起来。
??『混帐,一点小事也办不成,究竟是甚麽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为┅┅』秋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你犯贱,是不是!』瘦子骂道∶『怪不得王图说你不听指挥了。』
??『不是的,他┅┅他调戏婢子不成,才公报私仇吧!』秋怡粉脸煞白道。
??『胡说!』瘦子叱道∶『你是甚麽东西,碰碰有甚麽了不起?告诉你,王爷
已经同意让王图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务,你看着办吧。』
??『是┅┅』秋怡忍气吞声答道,却也忍不住珠泪盈眸了。
??『本座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那时办不成,便让你走一趟十八层地狱!』
瘦子愤然道。
??『上座┅┅』秋怡脸露惧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经得手,要是让你给坏了事,恐怕王爷要你永不超
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赐下解药吧。』秋怡知道再说亦是徒然,唯有答应道。
??『解药?没有解药便办不了事麽?』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蛊毒发作,误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辩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骂道∶『也罢,便宜你一趟了,让本座亲自
为你上药吧。』
??『就在这里?』秋怡吃惊道。
??『这里不好吗?晚上没有人会来,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味呀!』瘦子怪笑
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脱掉裤子说∶『给我把药擦上去。』
??这时秋怡还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过药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里的药擦
在瘦子的鸡巴上面。
??『那老鬼还成吗?』瘦子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他┅┅他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强忍辛酸,咬着牙在开始勃起的鸡
巴抚弄着说。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
旁说∶『吃下去,让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经擦上药了,婢子恐怕┅┅』秋怡移开粉脸道。
??『噢,我忘了。』瘦子遗憾地说∶『下一趟记得吃一下才上药。』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气,把裙子翻到腰间,解下包裹下体的
汗巾,弯身向後,拱桥似的仰卧地上。
??瘦子淫笑一声,跨在秋怡身上,用鸡巴抵着裂开的肉缝磨弄了几下,腰下使
劲,沉身便把鸡巴送了进去。
??晁云飞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对奇怪的男女如此无耻,虽然说秋怡好像为
势所逼,但是看她熟练地在猥琐的瘦子身下,婉转承欢,逢迎献媚,比黑石城藏
玉院的婊子还要淫荡无耻,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别看云飞只是个大孩子,男欢女爱的经验,不知多麽丰富,原来他比常人早
熟,而且天赋异禀,性欲特别旺盛,很早便开始手淫,这也是晁贵奇怪的地方,
发现云飞靠五指儿消乏後,便向他灌输男女之道,还与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
寻欢,加上少年的荒唐,晁云飞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气,抽插了数十下,正想换过姿势,孰料秋怡却把粉腿缠在他的
腰间,纤腰美妙地扭动几下,他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怪叫几声,便得到了
发泄。
??晁云飞差点便骂了出来,这瘦子如此没用,真是浪费了这个迷人的尤物,一
念及此,腹下更是涨的难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会,然後爬起来走到池边洗濯,秋怡可没有动,
待他离开後,才取过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户的秽渍。
??『你莫道用了解药,一个月内不会发作,三天的期限还在的,要是那时还办
不成,便莫怪我翻脸无情。』瘦子穿上裤子,扬长而去。
??秋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使晁云飞怜意陡生,差点想现身,查问
她是甚麽人,中了甚麽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麽事,但暗念这两人诡异莫名,可不能
鲁莽,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才没精打采地捡起水桶,预备回家。
??『云飞,你在哪里?』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这里,甚麽事?』晁云飞认得是邻家屠户的儿子侯荣,是他的几个好
朋友中的一个,於是答应道。
??『晁大叔中风了,你快点回家吧。』侯荣高声叫道。
??晁云飞大惊失色,飞奔下山,返抵家里时,发觉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已是处於弥留之际了。
??『爹爹,你┅┅你怎麽了?孩儿回来了!』晁云飞扑在床沿急叫道。
??『┅┅军儿┅┅我┅┅我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箱子┅┅
在树下┅┅忍┅┅忍耐┅┅ 作!』晁贵勉力指着屋後说。
??『大夫┅┅找了大夫没有?』晁云飞扭头望着屋里的邻人叫道,发现附近人
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里一寒,眼泪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贵喘着气叫了几声,头胪一侧,便
一瞑不视了。
??『爹爹┅┅!』晁云飞骤遭大变,六神无主,念到老父抚育深恩,禁不住伏
在尸身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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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晁云飞默默的坐在树下,想不到十八岁的生辰竟是这样渡过
的,箱子该在身下,但是此时哪有心情发掘。晁云飞忽然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
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这儿,也未必听得到。
??『进去,给他说清楚吧。』有人细声说话道,声音有点熟悉,晁云飞不记得
甚麽时候听过。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声音说。
??晁云飞认得了,说话的是玉翠和寡母艳娘,艳娘给人缝补衣裳为生,两母女
相依为命,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黑石城迁来的,据说年青时,是那里的
第一美女,晁云飞却感觉她烟视媚行,倒像藏玉院的 母。
??玉翠长得很像母亲,但是青春焕发,娇艳迷人,在晁云飞眼中,才是黄石城
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云飞便生出一阵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一
个月圆的晚上,玉翠献上了宝贵的童贞,两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个非
妾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羡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偶尔使使小性子,还可以添一些乐趣,但是整天做
梦要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使晁云飞有点厌烦,唯一的解释,是艳
娘视财如命,她自幼受母亲薰陶,也变得好逸恶劳,希望不劳而获。
??『有甚麽不好,丑妇终须要见家翁的。』艳娘又再催促了。
??晁云飞心头狂震,难道艳娠发觉了两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亲,他不是
不想,但是爹爹新丧,此时怎能迎娶。
??玉翠打门了,晁云飞浑浑噩噩的打开了门,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
衣裤,俏脸酡红,使人怦然心动。
??『翠翠┅┅!』晁云飞激动地拉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说话。
??『不要。』玉翠含羞挣脱了晁零飞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云飞有点奇怪,往日要是这样,她多半会顺势投怀送抱,再看艳娘并没有
出现,看来是躲在外边,让小俩口说些体己话,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点紧张
道∶『进来再说吧。』
??『就在这里说几句便是。』玉翠玩弄着衣带说。
??『有甚麽和我说?』晁云飞吸了一口气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红着脸说。
??『我┅┅我很高兴┅┅我会好好对你的┅┅!』晁云飞语无伦次道。
??『你误会了。』玉翠有点着急道。
??『但是爹爹┅┅我们可要耽搁一下┅┅』晁云飞没有留意玉翠说甚麽,自顾
自的说。
??『你还在做梦,我家的玉翠,过几天便要下嫁黄虎军的队长丁同,当队长夫
人了,此行是要告诉你别再缠着她的。』艳娘突然出现,气愤地说。
??『甚麽?』晁云飞难以置信道。
??『对不起┅┅我┅┅!』玉翠嗫嚅道。
??『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云飞颤声叫道。
??『骗你干麽?』艳娘拉着玉翠的手,说∶『这金镯子便是聘礼,你有吗?』
??『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晁云飞铁青着脸说。
??『出人头地?人家每个月的俸银便有五个银币,你有多少呀?』艳娘冷嘲热
讽道。
??『翠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晁云飞强忍怒火,问道,五个银币可真不
少,爹爹当铁匠,每月才赚取几十个铜板吧。
??『除了金镯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说。
??『贪慕虚荣的贱人!』晁云飞彷如睛天霹雳,怒吼道。
??『小飞,你┅┅你一个人也不易过活,我们如何能够在一起。』玉翠鼓起勇
气道。
??『滚!』晁云飞断喝一声,背转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後也别见这穷小子了。』艳娘鄙夷地拉着女儿,转身便走,玉翠
偷偷舒了一口气,便随着母亲离开了。
??晁云飞气得虎目喷火,暗暗立誓,无论吃多少苦,也要出人头地,洗雪今日
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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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盛着晁老爹的灵柩,慢慢离开黄石城,驾车的是李广,他是一个年青大
个子,行猎为生,气力很大,侯荣伴着晁云飞随在车後行走,两人都是晁云飞的
好友,一起护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来还有文夫子的儿子文白的,但是他机
灵有馀,却干不得粗活,晁云飞便不让他同行了。
??晁贵生前,每一年都会歇业几天,和云飞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远望,所
以晁云飞决定把老父葬在那里,希望老父能够安息。
??一夜之间,晁云飞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小伙子,变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说半
句话,深遽的俊目,除了哀伤,偶尔还闪烁着愤恨,李广侯荣只道他伤心老父亡
故,也不敢多话。
??走了两天,他们抵达狂风峡,往西行是黑石城,绕城而过,便是伏牛山的山
脚,要是穿过狂风峡,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风峡地势险要,龙蛇混杂,道路不
大平静,行旅甚少。
??晁云飞等初生之犊不畏虎,更没有甚麽财物,想也不想,便走进峡里,走了
半天,正要找个地方用膳歇息,忽地听得远处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三人少年心
性,当然不会置诸不理,李广把牛车停在路旁,齐齐提着兵器赶去。
??李广的兵器是行猎用的虎叉和弹弓,侯荣手执屠刀,晁云飞没有兵器,出门
时取了打铁用的铁锤防身。
??接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叫唤的声音更是凄厉,晁云飞比较稳重,示意李广
等不要鲁莽,才悄悄的掩了过去。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处窥
伺,只见一个铁塔似的中年壮汉,手执铜棍,指着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在破口大
骂,他们按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子,她的衣襟敞开,胸前的大红色肚兜已经歪在
一旁,肉腾腾的奶子裸露在空气里,看来那壮汉及时制止一宗使人发指的恶行。
??两个暴徒知道事败,好像惧怕那个壮汉,丢下手中猎物,慌忙发足狂奔,壮
汉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声音,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予以照顾。
??『姑娘,你没事吧?』壮汉问道。
??『救我┅┅呜呜┅┅壮士┅┅呜呜┅┅求你救救难女吧!』女郎杜鹃泣血般
哀叫道。
??『你可有受伤?伤了哪里?』壮汉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
了乱。
??『你┅┅你让奴家坐起来吧。』女郎呻吟着说。
??壮汉固所愿也,不敢请矣,赶忙小心奕奕地扶着女郎的香肩,她嘤咛一声,
靠了过去,还主动的抱着壮汉的脖子。
??这时晁云飞等人也看见女郎的脸孔了,她大约是花信年华,柳眉凤目,鼻如
悬胆,唇若涂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顾摇头,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
一亲香泽了。
??壮汉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浓雾。
??『贱人!』壮汉怒吼一声,长身而起,但是已经站不稳了,踉跄急退,最後
还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女郎格格娇笑,一个燕子翻身,俐
落地从地上弹起,全无顾忌地当着壮汉身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麽人?』壮汉大叫道,声音虽然嘹亮,可是中气不足,好像
有气无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连我也不认识,如何还敢和本盟作对!』女郎冷
笑道。
??『又是你们!』壮汉愤恨道∶『你究竟想怎样?』
??『还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们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会和你们一起作恶的。』壮汉恼道∶『四方
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应也是没用。』
??『童刚,你是童家的家长,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几个老头子,我们自有法子
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杀了我也不能答应!』童刚坚决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荡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丹
丸,说∶『这是「销魂极乐丹」,男人吃了,欲火焚心,春风一度後,却会脱阳
而死,那时我把你的尸身挂在四方堡,让他们永远记得你!』
??『你┅┅为甚麽不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童刚惊怒交杂道。
??『这还不痛快麽?像我这样的美人儿,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
蓉媚笑道。
??『不要脸的贱人!』童刚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丧
尽英明了。
??『难道妾身不漂亮麽?』朱蓉无耻地转了一个身说,倒也风姿绰约,体态摭
人。
??『姑娘当然漂亮了。』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然不是童刚,说话的原来
是晁云飞。
??『小兄弟,你是谁呀?』朱蓉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结实,英气勃勃的小伙
子,不禁生出好感说。
??『在下晁云飞,这位大叔既然不愿加盟,姑娘还是放他走路吧。』晁云飞不
亢不卑地说。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朱蓉和颜悦色道,她
生性风流,喜欢和俊俏的後生厮混,要不是正在办事,一定不会放过晁云飞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麽说
话老气横秋呀。』晁云飞朗声说道。
??『你真会说话。』朱蓉吃吃笑道,突然发觉童刚身畔,站着一个手执屠刀的
胖小子,知道给晁云飞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鸭子。
??『妖女,快点滚吧,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他正是侯
荣,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朱蓉淫毒狡诈,使他特别讨厌。
??『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人家麽?』朱蓉楚楚可怜地从腋下取出大红色的
绣帕,轻抹着粉脸的香汗说。
??『我们哪里欺负你┅┅』晁云飞笑道,可是语音未住,红云扑脸而来,耳畔
传来童刚高呼小心的声音,幸好他早有防备,急扭熊腰,避开了朱蓉那香喷喷的
绣帕,同时舞动手中铁锤,护住头脸,只听得「叮叮」几声,及时击落几根细如
牛毛的金针。
??『小兄弟,好机灵呀!』朱蓉格格娇笑,再度挥动绣帕。
??晁云飞初次和人交手,没有实战的经验,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浅,更担心朱
蓉的绣帕淬毒,於是闭住呼吸,谨守门户,稳扎稳打,朱蓉却道他的武功不外如
是,生出轻敌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卖弄风情。
??侯荣看见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围在晁云飞身畔打转,绣帕好像一朵红云,净
是往他的头脸招呼,晁云飞却是只守不攻,形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又牢记云
飞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刚不顾,更是急得顿足怪叫。
??童刚虽然受制,眼力犹在,暗道这个少年招式沉稳,然而应变不足,几次错
过制住朱蓉的良机,也担心他的功力尚浅,无法持久闭气,那时更易受制那迷魂
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扬声大叫,接着便是几股劲风连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声,柳腰款摆,轻易地便避开了袭来的暗器,纵身转到晁云飞身
後,还没有发招,不知如何,玉腕却给他一把捏在手里。
??『姑娘,不要动手了。』晁云飞气定神闲地说,朱蓉的玉腕纤巧柔滑,握在
手里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着人家的手干吗?』朱蓉嗔道,看见一个手提虎叉的汉子疾步
而至,知道是他发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荣童刚不约而同地大叫,可是来不及了,晁云飞已经松开
了手,还退後两步。
??『小兄弟,後会有期了。』朱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
最可虑的是晁云飞深不可测,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云飞
料不到她说走就走,却也无心追赶。
??『小飞,怎麽放走了她?』後来的汉子说,他就是李广,本来负责用弹弓发
出暗器相助,却道晁云飞势危,所以现身合击。
??『好男不与女斗,算了吧。』晁云飞点头道,他已经摸清楚朱蓉的深浅,知
道她不是自己的敌手。
??『但是这位大叔的解药┅┅?』李广着急道。
??『呀┅┅对不起,我忘记了。』晁云飞惭愧道∶『那怎麽办?』
??『小文说过大多迷药可以用冷水化解,我们试一下吧。』侯荣取过水囊,让
童刚喝了几口,隔了一会,童刚便慢慢回复了气力。
??『多谢三位少侠相救。』童刚抱拳称谢道。
??三人虽然逊谢,却不禁生出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侯荣李广,听得童刚以少
侠相称,彷佛感觉已经变成大英雄,兴致勃勃地追问童刚和这妖女结仇的经过。
??原来北方遍地烽烟,战乱连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
残兵败将,初来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难民众多,五石城实在容
不下这许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风峡,其中良莠不齐,有些沦为盗贼,不甘为盗
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邓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种为业,自给自足,彷
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这两年里,一个浑号红胡子,名叫罗其的盗首突然
冒起,领袖群雄,成立狂风盟,还胁逼定居狂风峡的难民加盟,由於四方堡地处
要塞,罗其有意在那里下寨,遂成为逼害的目标。
??四方堡不愿归顺,也无力消灭罗其,看见罗其气焰日张,恐怕养虎为患,不
得已遣派童刚往黑石城,希望能够说服城主出兵剿贼,岂料为朱蓉暗算,差点丧
命。
??晁云飞等明白兹事体大,纵然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点失望。
??童刚当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帮忙,知道他们要往伏牛山,主动送上信符,让
他们可以从四方堡上山,省时省力,他也继续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相信是罗其垂涎的原因。晁云飞等
人有童刚的信符,顺利入堡,并获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计可以容纳许多
人。
??一宿无话,次天,三人扶灵上山,找到一处望北的地方,把晁贵下葬,殓葬
完毕後,便启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黄石城,却从另外一边下山,取道黑
石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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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城虽然比黄石城小,但却繁荣得多,茶楼酒馆、妓院赌坊,应有尽有,
只是三人没有钱,只能愣头愣脑的四处闲逛,晁云飞跟随晁贵来过几次,老马识
途,领着李广侯荣,在路旁找了个廉价面档用膳。
??吃饭时,三人难免大放厥辞,从淫荡无耻的朱蓉说起,谈到藏玉院的旖旎温
香,风流艳事,李广侯荣自是艳羡不已,晁云飞却黯然神伤,没有了爹爹,往後
可要靠自己了。
??兴高采烈时,晁云飞突然看见一队黑鸦军押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大汉经过,那
人竟然是童刚。
??三人相顾失色,可不明白童刚前来求援,如何会沦为阶下囚,而且他正气凛
然的样子,不类坏人,该不会在这里犯事的。
??看见童刚後,三人更不愿离开了,决定要找出真相,他们阮囊羞涩,哪里有
钱投店,於是找到一所废弃了的破庙,安顿牛车,也用来作居所,然後分头打探
消息。
??虽然晁云飞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贵的指点,除了欠缺经验,门道
却像老江湖,他立定多听少说的宗旨,预备往人多的地方探听,可是才刚走进市
场,却碰上了熟人。
??『飞哥儿,怎麽入城也不来看我?』说话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半
老徐娘,看来不是良家妇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没有钱。』晁云飞腼腆地说,认得那是春花,是
藏玉院的姑娘,曾经教晓了他许多床上的功夫。
??『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没有钱也可以看我
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钱。』
??『你不要钱,院子里也要花钱呀。』晁云飞知道她不是胡说,春花虽然阅人
无数,经验丰富,却不是他的敌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
??『为甚麽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里吗?』春花在晁云飞的手臂捏了
一把说,她积了点钱,早已自行赎身,但是赎身却花光了积蓄,便继续操贱业为
生。
??『我现在便去。』晁云飞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为业,该有些别人没有
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窗明?净,收拾得乾乾净净,春花招呼晁云飞
坐下,便去张罗茶水。
??『近日好麽?』晁云飞喝了一口茶问道。
??『城里又多了几间窑子,要不是多了些外来人,讨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
热情地靠在晁云飞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云飞发问,春花便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从贪财好色的城主,终於
成家立室,说到最近多了许多外来的武人,本来身处乱世,习武的人多,不足挂
齿,但是这些人全带着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夥的,还出入城主的府第,却
是大不寻常。
??说到狂风峡时,春花的话更多了,原来狂风盟扩张的事,黑石城早有所闻,
前些时城主还打算派兵围剿,後来却不了了之,前些时狂风盟入城开设妓院、赌
馆,城主竟然不闻不问,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云飞暗叫不妙,看来问题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罗其同流合污,
便是别有内情,突然记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对话,更替童刚着急。
??追问下去,知道狂风盟在城里的妓院赌坊生意很好,城里的混混也没有人去
搅事,处处显示罗其在城里有人撑腰。
??『要是你下个月才来,可见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说。
??『为甚麽?』晁云飞讶然道。
??『狂风盟的人来了以後,生意愈来愈难做,藏玉院的老板要搬到红石城,还
打算让我当 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红石城探你的。』晁云飞笑道,除了黑石城,他还没有去过其他
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吗?』晁云飞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着说。
??『我人老珠黄,你还要吗?』春花叹气道。
??『怎麽不要,我还没有满师呀!』晁云飞笑道。
??『你已经青出於蓝,我还能教你甚麽?』春花白了晁云飞一眼说∶『要是你
不嫌弃,我可以让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云飞涎着脸把手探进春花的胸脯里说,尽管她保养得尚
好,还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松弛的感觉,和玉翠的结实娇嫩相差很远,
想到玉翠,晁云飞便心里漓血。
??『你真顽皮!』春花媚笑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在晁云飞身上,玉手却在隆
起的裤裆揉弄着。
??晁云飞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逗弄,动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没
有做作,处处迁就,不用多少功夫,两人便肉帛相见,袒裼裸裎了。
??『飞哥儿,你又长大了!』春花套弄着那雄风勃勃的肉棒说∶『这些日子,
可有练习我的风流十八式吗?』
??『有的,分开许多次吧。』晁云飞爱抚着春花的大奶说,玉翠的影子又出现
在脑海中。
??『这还用说麽?』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麽?』晁云飞笑道。
??『试一下吧,别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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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云飞得到发泄时,春花虽然没有死,已是累得动也不能动,但是晁云飞知
道她是喜欢的,因为他要走时,春花还是死活拉着不放。
??童刚处境不妙,晁云飞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庙,李广侯荣已经回来了,侯荣
跟纵那些黑鸦军,知道童刚囚禁的地方,李广却发现朱蓉也来到黑石城,还走进
了一 叫做「花月楼」的房子。
??『花月楼?那里是狂风盟经营的妓院呀!』晁云飞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麽办?』李广侯荣齐声问道。
??『我查出来的。』晁云飞思索着说∶『待天黑时,我们潜进去,且看有没有
发现。』
??『那里的围墙很高,我可爬不进去。』李广搔着头说。
??『那便让我进去好了,你们给我在外边把风,不要让人发觉。』晁云飞充满
信心道。
[ 此貼被版主在2008-03-16 15: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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